应天迟背着包袱,悠闲地带着小乖走在树林中的官道上。
一人一兽在路上边走边嬉戏着,忽然,应天迟却觉得心口剧烈疼痛,他的嘴唇和脸色都渐渐发白。
他单膝跪在了沙石小路上,晶莹的冷汗布满了他的额头。小乖摇着胖嘟嘟的脑袋陪在他的身旁,不断扑打着翅膀。
应天迟的思绪回到了昨晚,心道:“昨晚与那黑衣人交手,肯定是被他打出内伤了。”想罢,他在原地上凝神打坐起来,在心中默念起了违心诀的心法。
四周的灵气好像受到感应一般,纷纷聚集到了应天迟的身上。
可是那一掌好似伤得很重,应天迟越是用违心诀运功抵抗,心口上的疼痛就越是强烈。
终于,他忍不住哇的一声,喉咙一甜,吐出了一口鲜血。小乖着急地拍动着翅膀,飞到了他的面前。
他抹去了嘴角边的鲜血,强笑道:“小乖啊,爹爹肯定是累了,好冷。”说罢,他的身子便大幅度地打了一个摆子。喉咙又是一甜,他忍不住又呕出了一口鲜红的血液。
鲜血染满了地上的尘沙和他的衣裳,他不敢再强行运功抵抗了,只能闭目养神,渴望过一会儿内伤会自动痊愈。
时间一分一秒地慢慢流淌,叫应天迟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他只觉得心口越来越痛,甚至在他的耳边,时不时便响起嗡嗡的轰鸣声。他知道自己的身子快撑不住了,也许下一秒,又或者这一秒,只要心口更猛烈的扯一下,他便会经脉尽断而亡。
等了好久,那些疼痛的感觉依旧不见好转,应天迟闭着眼睛却感觉四周仿佛在天旋地转,他只能垂下了头,听天由命。小乖在它面前大声地吼着,好似特别着急的样子。
应天迟浑身发软,已然无力说话,只能在心中对小乖道:“小乖,我知道你是想报答我刚刚在段剑皇手中救了你。但其实你不需要陪我的,如果我死了,我不希望你再害人,只希望你能找个好的山林归隐,也算有个家。”
在心中说话之际,应天迟忍不住重重咳嗽两声,竟是又吐出了鲜血。他睁眼望着自己朱红的鲜血,眼泪竟是第一次顺着他的脸庞滑了下来。
那一颗颗泪水滴在了他血红的衣角上,他在心中念道:“师傅,是徒儿无能,不能报答你的养育之恩。我这就要死了,但愿师傅你能得神医相救,醒过来!假如你醒了以后见不到徒儿了,请你当做徒儿从来就没有来过这个世界,别再想我!”
这时,应天迟脑海中又闪过一个面容,那便是他最放不下的碧菱。
他又在心中念道:“傻瓜,此生不能与你白头携手,但愿来世,我们还能相见。也但愿我们能出生在太平的年代,让我痛痛快快地爱你一遍。”
当他念完最后一句时,他的心口终于扯了最后一下,五脏六腑仿佛顿时碎裂。
“师傅!”此时在他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没能等他回头,身体便已然冷如寒冰,整个人毫无知觉地向前倾了过去,头重重磕在了地上。
“师傅、师傅、师傅……”叶纸跪在了应天迟的身旁,眼泪一颗颗顺着她的眼角掉了出来,“应天迟、应天迟,你醒醒啊,怎会这样?应天迟……”叶纸不断摇晃着应天迟的身子,声嘶力竭地喊着。
小乖飞在应天迟的头上,仰天吱呀地怪叫了一声。那一声极其尖锐,仿佛要刺破叶纸的耳膜一般。
叶纸抹去眼角泪水,抬头望向了小乖。她伸出右手便掐住了小乖肥胖的脖子,冷冷道:“是你、是你把我师傅伤成这样的,你这妖怪。我现在就要杀了你,替我师傅报仇!”
便在此刻,他们身后又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你这妖物,还好我没走远,你又想在这里害人了,还好我耳朵灵,看剑!”那人并非别人,正是段剑皇。
段剑皇拔剑来到了应天迟等人身旁,他见到这一幕,便是愣住了。
“呃,怎么回事?这小子怎么躺在这里了?地上那么多血是谁的?”段剑皇大惊失色地问道。
叶纸见段剑皇一身道人打扮,身法又是那般轻快。她松开了小乖,转身跪在了段剑皇面前,连连磕头,道:“高人,我求求你就我师傅,求求你、我求求你……”
段剑皇将剑插回剑鞘内,伸出双手扶起了叶纸,轻声道:“姑娘,起身说话,先让我看看你师傅的伤势。”说罢,段剑皇便蹲在地上,一把扶起应天迟,让应天迟靠在他的怀里。
然后他又用另一只手探了探应天迟的鼻息,随后又摸向了应天迟的脉搏。
一片沉默后,叶纸才蹲在了段剑皇身旁,柔声问道:“前辈,我师傅他怎样了?”
段剑皇回头望了叶纸一眼,摇了摇头,道:“你师傅已然没有气息,身上的经脉也都尽断了,恐怕就算神仙下凡也无济于事。”
小乖拍打着翅膀,对着段剑皇重重低吼了两声,仿佛在咒骂段剑皇无能一般。
叶纸眼眶中又载满了泪水,只听她低声道:“假如师傅死了,那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倒不如让我跟师傅一起去吧!”
段剑皇又道:“不过想要救你师傅,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叶纸抿了一下眼睛,收了泪水,喜出望外,道:“前辈,还有什么办法?只要能够救我师傅,不论要我做什么事我都愿意。”
段剑皇用后脑勺对着叶纸,犹豫了片刻,才缓缓道:“那就是《玄女心经》。”
“什么是《玄女心经》?”叶纸不解道。
段剑皇望向天边,沉默了片刻,才道:“所谓《玄女心经》,只有身子清白、没跟男人有肌肤之亲的女子才能练成。我也忘了是出自哪个门派的。但是据说那能够将人的经脉接好,不过还没听过能让人起死回生,所以只能姑且一试。”
叶纸“哦”地应了一声,道:“那么前辈,我应该怎么做?”
段剑皇深深吸了两口长气,冥思片刻,道:“在我身上有着上百种武功,其中也包括这《玄女心经》。”
叶纸眼睛大睁,奇道:“上百种?”
段剑皇停了下来,却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说道:“我能将这玄女心经传给你,不过你要脱光衣服,让你师傅破了你的处子之身才能够救他。”
叶纸将头侧开,脸上浮现出了羞红之色,缓缓道:“可是前辈,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而且我师傅现在这样子,能行吗?”
“能行。”段剑皇正经道:“我这里有种奇术,能够点石成金,让世界任何物件都变得坚硬如铁。”
小乖飞到段剑皇面前,不断拍打着翅膀,好像再告诉段剑皇事不宜迟一般。叶纸低着头,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不再说话。
段剑皇环顾了一眼四周,然后将应天迟平放在了地上。小乖知道段剑皇要作法,很识趣地飞开了。
叶纸回头凝望着段剑皇,只见段剑皇口念咒语,用右手捏成剑指对着应天迟下身隔空一指,随后便见应天迟下身的衣袍内开始有了反应。叶纸羞涩地眨了眨眼,赶忙转过了身。
段剑皇跨过应天迟的身子,向着树林的南面走去,小乖也在他身后跟了过去。
走了二十多步远后,段剑皇才停了下来,在地上尘沙中用手指画了一个太极,又走到东面距应天迟二十多步远处画了一个。如此以来,他便在四个方位上画了四个太极,小乖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画完之后,他来到了叶纸面前,道:“你转过去。”
叶纸转了过去,正好望着应天迟。她将脸侧开了一点,又忍不住偷偷瞥了应天迟的下身几眼。
段剑皇在叶纸身后作法,用剑指凌空对着叶纸的背部,口中默念着玄咒。他手指上忽然放出白光,直直冲向了叶纸。
叶纸只觉得身后一片温热,她闭上眼睛感受着,脑海中却浮现出了许多春宫图上的图画。她脸红得娇艳欲滴,不断大口喘着粗气。
过了片刻,段剑皇将剑指收回,冷冷道:“都学会了么?”
叶纸低着头,委屈地点了点头,道:“都学会了。可是、可是前辈,真的要让我和我师傅这样吗?”
“呵呵!”段剑皇干笑两声,道:“要不然你觉得还有其它更好的办法吗?刚刚是你说做什么事都愿意的,现在是救人要紧,还是你自己的贞洁要紧,你自己考虑清楚吧!”
叶纸摇了摇头,道:“不是的,前辈!我是怕我师傅醒来之后,我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他。”
“哈哈哈!”段剑皇仰天笑了三声,“这事你不说我不说,你师傅又怎么会知道?”说完他又望了望小乖,道:“难道你还怕这小畜生会说话不成了?”小乖嗷的一声,张开了血盆大口,仿佛在向段剑皇示威一般。
叶纸点点头,羞涩道:“那好吧!可是、可是在这儿……”
段剑皇向着南面所画太极之处走去,小乖也跟着飞了过去。段剑皇来到这里,便将右手捏成剑指,立在胸前,道:“四方听令,物位换移,地象逆行,动!”待他说罢,叶纸便见那四面八方的大树纷纷向自己四周移了过来。
其中四棵大树先占据了八卦所画之处,而后其它大树纷纷跟着围成一圈,将叶纸和应天迟围在中间,不留丝毫缝隙。
叶纸在大树围绕的绿荫之中,她抬头望向头上布满的绿叶,在心中默问自己:“我真的要和师傅做这种事吗?”她一边说着,一边犹豫不决地走向了应天迟。
她跪在了应天迟的身旁。这时一片小白花从树枝上飘了下来,优雅的从半空中缓缓落下。
她伸出双手,正好将那片小白花捧在了手心里。她望着那片白花,轻轻笑了笑,低声道:“‘落红本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师傅,叶纸不奢求你会记得,也不想要什么名分。只希望假如你在天有灵,就快点醒过来吧!”
说罢,她便将手摸到应天迟的身上,解开了应天迟的腰带。
她面带羞红地闭着眼睛,因为这还是她第一次替人宽衣。而后她又睁开双眼,回想适才脑海中的那些画面。
最后她才低着头,悄然地除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趴在了应天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