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在大漠之北,曾经盛行一个邪魔教派自称灵狐仙教,数百年前曾经盛极一时。灵狐教因为行事诡异,违悖常理,在漠北被称为邪教。邪教中有一部镇教神功《狐经》,据说是一部阴阳双修,寒冰共体神功,当年为了剿灭这个邪教,诸神首领叶明华亲自率领凡界神兵前往漠北,且因此而引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在这一场较量之中,灵狐教的教主殷媚娘无故失踪,而她的女儿殷飞烟举教投诚,并且和西门狂啸交织了一段爱恨情仇。
疯婆子忽然叹了一口气说:“我本来是至阴洞修炼的一个狐妖,无意中偷学了本派镇派之宝《狐经》,按说这《狐经》乃是本派之物,我学来也是名正言顺的,但是这狐经却是有一条大忌,修习本教神功不得与男体亲近,不然不仅会前功尽弃还将受狐毒嗜食全身骨髓,痛不欲生!”
疯婆子说完,看了看毒圣子,恨恨的又说:“我当年可以说风华绝代,艳名远播,凡界谁不知道我妩媚仙子?那一年我教被凡界诸神消灭,诸神首领叶明华有意放我改邪归正,我随本教宫主殷飞烟投入了落雪城,不想一入凡尘,竟然把握不住,失身给了一位颇负盛名的中年侠客!”
此时,只见毒圣子忽然大孔一声说:“疯婆子,你还是不肯把当年的那个人供出来吗?难道我对你一往情深,你还是无动于衷吗?”
疯婆子忽然低头冷笑说:“我已经在他面前发过毒誓,这一生绝不透露他的行踪!”
毒圣子忽然仰面长叹说:“十年来,我一直在寻找‘香兰圣花’就是要为你解毒,但是我遍访天下名川大山,历经千辛万苦都是为了你!即使你已经容颜不再,我还是一样的不改初衷,难道你一点都不感动吗?”
疯婆子忽然叹了一口说:“你对我的情意,我焉有不知?这些年来,你在我身边逆来顺受,我把多年的怨恨都洒在了你的身上,我知道我一直对不起你,但是我这辈子看来是报答你不了的了,我这老身不舍得死去就是要找到我女儿,我的女儿当年被人掳走下落不明。”
雪嫣冷笑一声说:“原来你还生了一个女儿,那你两人这一次躲在这村落之中,就是要求我帮你解毒了!”
疯婆子颤巍巍的说:“不错,宫主,老身死不足惜,我要找到我的女儿,只要宫主三年中为我输入三次‘香兰圣花’血浆,我就可以狐毒尽除,日后我们夫妇二人为奴为仆伺候宫主永无二心,请宫主成全!”
雪嫣看了看窗外,心中暗自盘算:“这二人虽然面目可憎,但是两人武功不凡,医毒名扬凡界,若是能秘密受灾身边,将来有用的机会诸多!”于是转头笑嘻嘻的说:“要我救你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先得把他救活,以后暗中为我做事,不得宣扬了出去,就是连西门狂啸都不能说,你们可想好了?”
疯婆子和毒圣子闻言大喜过望,哪里还顾得了老脸?赶紧跪在地上异口同声说:“感谢宫主活命之恩!”
雪嫣微微一笑说:“我这位兄弟被慕容西伐那老匹夫掌力所伤,至今昏迷不醒,不知道毒圣子前辈有什么办法让他复原?”毒圣子闻言上前把了把脉,忽然眉头一皱,说:“想不到这伤竟然已经伤及五脏六腑,看来这慕容西伐乃是决决意要取他性命了,这伤恐怕难以痊愈了。”
雪嫣闻言大吃一惊,忽然脸色大变,要知道这毒圣子乃是天下医毒第一人,他既然说不治那当真是不治了。雪嫣本来已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这些天来的朝夕相处已然情绪暗生了,虽然自己被西门狂啸安插进来就是要获取叶家的神功,这一次安排掳走若虽说是为了完成西门狂啸的任务,但是心底深处无由的却是生出妒忌之恨。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可医治吗?”雪嫣大骇颤声问道:“毒圣子,你一定要想办法救他,不然休想我救疯婆子!”
疯婆子好毒圣子一听脸色一惊,毒圣子想了想说:“疯婆子,你狐教中的镇教之宝《狐经》有一篇灵化神功,据经上所著,重伤无药可救之人,可灵魂转化,依托另一个灵魂而生,称之为灵化,但是灵化却是必须雌雄共体,相通而再生,不知道宫主···宫主···”
雪嫣闻言,脸色忽然一红,低头说:“难道别无他法吗?”疯婆子恨恨的说:“毒圣子,你又想再害人了不是?当年你···你还不是用了这法子,害的老身十多年来痛不欲生!”
毒圣子闻言哼了一声说:“还提当年,当年你我疗毒之时,那人忽然出现,致使功亏一篑,你不顾重伤,追赶那人七千多里,人家也不认你,也不看你一眼,我差点就冻死在雪地里了!”
疯婆子闻言忽然低下头不说话。毒圣子嘿嘿一声说:“灵化之时,最是容易走火入魔,当年你孤苦无依,我两人在绝壁山洞疗伤,本来乃是极为机密的事情,不想你一路做了暗号,才使那人跟踪而至害得你我这些年生不如死。”
原来当年疯婆子乃是号称妩媚仙子,在凡界诸神之中艳名远播,后来偷练了本派的镇教之宝《狐经》,不想经受不了一位中年侠士的引诱,破了处子之身产下一个女婴,由此而走火入魔。
而一直痴情妩媚仙子的毒圣子不惜耗费本身功力,把妩媚仙子带上缥缈峰绝壁之上疗毒,不想妩媚仙子却在上山的道路上留下了暗记,被那中年侠士追踪而至。正当二人正在用功紧要关头,那中年侠士忽然出现,二人大惊,而妩媚仙子更是弃疗而追出,那中年侠士却卷走了地下的《狐经》正本飞逸而去。疯婆子大怒之下,狂奔七千余里,力衰而止,而那位中年侠士已经不见了踪影。
而毒圣子因此伤重倒地,被奇寒入侵,功力大打折扣。毒圣子本是一个痴情之种,绝望看着群山起伏,本来已经万念俱灰,以为必然死去,不想妩媚仙子终于去而复返,两人感情纠葛了又是十年。
疯婆子叹了一口气说:“当年之事,还提来作甚?”毒圣子哼了一声,雪嫣笑了笑说:“你们都不要吵了,还是想办法救回叶宇再说吧!”
毒圣子看了看雪嫣说:“宫主难道不觉得救这小子牺牲太大了吗?”雪嫣闻言一愣,忽然低下头说:“我已经决定了!”
当玄月遥遥挂落在远山。一丝的灯光从一个幽暗的村落射出,荒凉的古堡,坍塌的城墙,在夜色中隐隐约约的狼嚎之声,弥漫在落雪城郊外的荒山野岭之中。
一盏昏黄的莹光,那是从一块沉玉发出的宝蓝的弧光。在一扇虚掩的小窗,只见一个少女慢慢的解开罗衣,雪白的胸膛在急促的呼吸声中彼此起伏,他一双含情脉脉的目光正注视着躺在床上一个昏迷不醒的少年。
“我这样,是一厢情愿吗?”雪嫣望着远方自言自语的说:“他会在以后记住我吗?”想起了以后,雪嫣忽然全身一震,身上白色的纱巾顿时坠落,只见她忽然娇羞的遮掩着胸部,徐徐的走到了叶宇的身边,慢慢的坐下。
叶宇,想一个四人一样的躺在床上,他已经晕了两天了。
雪嫣轻轻的用手抚摸着叶宇的脸,悠悠的说:“又怎么呢?等你醒来,你就不是我的了!”雪嫣说完,眼泪忽然不由自己的扑扑而下,那眼泪散落在叶宇的额头上,又慢慢的流落在枕边。
从远峰拂来的夜风索索的拍打着门扉,雪嫣忽然一咬牙从旁边的一个碗里取出一颗药丸,轻轻的撬开叶宇的嘴唇放入。只是半晌时间,只见叶宇忽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晴,雪嫣大吃一惊,赶紧跳了起来,用手抓住滑落地上衣裳惊呼一声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只见叶宇忽然眼色慢慢的变红,竟然从床上跃起忽然抱住雪嫣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若曦,是你吗?不要离开我!”
雪嫣忽然大骇,全身颤抖,心中忽然不知道是何滋味,抱着叶宇的手慢慢的放下,像木头一样直挺挺的站在那里,连羞赧都已经忘记了,眼泪忽然如同断线雨珠纷纷而落。
“难道他的心中就只有若曦吗?”雪嫣木然的看着窗外,窗外是若隐若现的群峰,在迷迷茫茫的夜色之中若有若无。
叶宇忽然变得如同失去控制的野兽,把雪嫣按到在地上,这个娇小的身体忽然覆盖在一个身材魁梧的少年身体之下,被激荡而出的野蛮完全掩盖了少女的矜持,雪嫣哼了一声,忽然张开双臂,胡乱的撕咬着。
一股潜藏的汹涌澎湃激荡而出,雪嫣忽然啊的一声惊叫,在孤村旷野显得清脆异常,划破夜空而去。
这是一种野性的蹂躏又是一种原始的摧残,雪嫣忽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惊慌,这是一种幸福着的恐惧。他赶紧把身体紧紧的贴住,他甚至害怕一旦分开,彼此将成为了永恒,激烈和柔情将不复存在而爱将荡然无存。
而叶宇却是一头失去理智的野牛,毫无怜悯的疯狂,雪嫣咬着呀指甲在他的身上撕开一道道的血痕。
没有人知道情为何物,而雪嫣不知道,叶宇也不知道,就连疯婆子和毒圣子也不知道,只有窗外旁依着孤峰的玄月似笑非笑的看着,看来它也是不曾知道。若不,为何千年以来依旧是在夜里孤单的来来去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