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稼汉是个实在人,一听见人家说原来他们是小两口子,立刻收起锄头,大笑道:“原来小两口子闹别扭了!丫丫,没事儿!咱们误会人家了!”
叫丫丫的小女孩瞪着一双圆骨骨的大眼睛这个看看,那个瞧瞧,满脸纳闷,似懂非懂。
庄稼汉又对玉倾颜和绿君柳说:“二位别在意。我是个大老粗,是我鲁莽,差点误伤好人!我在这里给二位赔个不是!”
“大叔,您一片善心,我们怎能怪你!”绿君柳客气地说,“都怪我这个娘子,太任性了,疯疯癫癫,这才惹您误会!”说罢,还故作警告瞪了玉倾颜一眼。
玉倾颜可就郁闷了。明明错的人是绿君柳,咋又怪到她头上了呢!
庄稼汉大笑道:“无碍!妹子性子直率,你也别怪她!遇着了这样的事情,相信妹子心里也不好过!”说罢,庄稼汉睨向玉倾颜裸露的白皙肌肤,眼中闪过惊艳之色。
细心的绿君柳发现了庄稼汉眼中一闪而逝的神色,他不着痕迹地揽住玉倾颜的肩膀,将她护在自己的怀抱之中。玉倾颜挣扎,想躲闪,绿君柳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警告:“如果你不想被人家看光光,那就乖乖的别动!”
玉倾颜闻言顿时如同被点穴般僵怔住。她恨恨瞪向绿君柳,脸色臭臭的,好像人家欠了她几百万似的。
看见玉倾颜的小女人姿态,绿君柳顿时心情大好。
他对庄稼汉说:“大叔,不知你家中可有多余衣物,可否借我夫妻两件?”
“当然!当然!”庄稼汉又贪婪地多看了玉倾颜几眼,这才对绿君柳说,“二位请到我家里来,我拿衣服给你们。”
绿君柳眸中闪过一抹厉色,转眼间,他又温文有礼道:“多谢!”
回到庄稼汉家,庄稼汉的妻子闻声而出,听完绿君柳和玉倾颜二人的“凄惨”遭遇之后,同情心暴发,立刻找出两套衣服给绿君柳和玉倾颜换上。虽然是粗布麻衣,可总好过玉倾颜衣不蔽体。非常时期,她也挑衅不了这么多了!
换好衣服,庄稼汉的妻子留二人在家里吃饭。玉倾颜肚子早就饿了,一听见有饭吃,立刻答应。既然玉倾颜答应了,绿君柳便妇唱夫随也留下了。庄稼汉的妻子热情地进厨房帮他们准备饭食。
等待吃饭的时间相当漫长,最是无聊。玉倾颜百无聊赖地跟庄稼汉攀谈,询问起这里的概况。庄稼汉是个直爽人,有问必答。很快,玉倾颜便从庄稼汉口中了解到许多信息。
根据庄稼汉所说,玉倾颜穿越的这个国家是历史书上从未记载过的一个叫做“御凤国”的国家,而她现在的所在地就是御凤国的京城——卞凉。
御凤国,一个受神眷顾的国土,在这里幻法与神力共存。这里的人分四种:第一种,天生拥有法力,后经培养,成为一个强大的神魔师,上可知天意,下可察民心,能穿越时空;第二种,天生没有法力,却有仙根,可通过后天努力学成某一种法术;第三种,天生没有法力,却能够通过某样神物又或者法器运用幻法,或造福百姓,或祸害人间;第四种,那就是没有任何能力的普通人了。
幻法……就是传说中的魔法吗?玉倾颜被眼前的状况狠狠地雷了下,她竟然穿越到一个魔法国度!
是的!某女现在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那只小白兔没有害死她,她穿越了!
像许多穿越小说的女主角一样,某女第一个思考的问题就是——如何在异世立足!
根据大叔所说,御凤国现任皇帝凤玄殿,是御凤国的第十任皇帝,年号凤玄。凤玄殿即位十余载,这也就是为什么绿君柳一开始告诉玉倾颜现在是“凤玄十年”的原因。
凤玄殿是先皇长子,他一共有七个弟弟。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四王爷凤喻离和六王爷凤译辄。
说起这位四王爷和六王爷,那可真是两个极品人物。六王爷凤译辄睿智聪明,才思敏捷,与靖边大将军裴叶凯,并称凤玄殿的左膀右臂。四王爷凤喻离,御封“逍遥王爷”,终日留恋青楼,游手好闲,是名副其实的闲散王爷一枚,在朝庭里没啥实权,至少,在外人眼中如此。
谈到朝庭,不得不提的一个人就是国师白晓月。初始听到这个名字,玉倾颜还以为白晓月是个女人呢!可庄稼汉告诉她,白晓月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白晓月法力之高深莫测,实为御风国第一人。据庄稼汉所说,白晓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观日月之变幻,能察山河之变动。他能够预知过去未来,甚至能够穿越时空。
听见白晓月能够穿越时空,某女双眼立刻放射出道道青光。她兴奋地向庄稼汉打听白晓月的事情。庄稼汉也不过是道听途说,哪里知道许多。玉倾颜不禁失望,内心却坚定了要去见白晓月的想法。
聊着聊着聊回他们身上,庄稼汉看着绿君柳那一头银白的头发,好奇地问:“绿兄弟这一头银发……”
“哦,你说他的头发呀!”抢在绿君柳之前,玉倾颜回答,“殆思竭虑,一夜白头,未老先衰,说起来,也是罪过呀!大概,这就是上天对他做了这许多坏事的惩罚吧!”说罢,故作悔恨哀叹连连。
绿君柳扬眉,看向故作姿态哀声连连的玉倾颜,淡笑不语。
“哦!原来如此!”庄稼汉也是个实心人,毫不怀疑地相信了玉倾颜的话。他说:“绿兄弟,你可得小心些。我听说,最近官府正在抓捕一个银发妖人。……”
厨房里,传来庄稼汉妻子的声音,“相公,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我听隔壁屋的张家婆娘说,妖人已经抓住了,今天就要在菜市口问斩。”
“哦!那我就放心了。”庄稼汉憨憨笑道,“绿兄弟你别介意,我也就随口一问……”
一旁的玉倾颜八卦道:“那个银发妖人犯了什么罪?”
“听说他杀了当朝丞相骆海杰一家一百八十五口。”
玉倾颜睨向绿君柳,后者笑得云淡风清,似乎他们正在谈论的话题与自己无关。玉倾颜狠狠地鄙视了某男一番,心里埋怨着如若自己不是为了自救,押根儿就不会跟这个杀人犯扯上关系!真是倒霉催的!
“大叔可知道他为什么杀人?”纯粹无聊八卦八卦。
庄稼汉摇头,他也就是道听途说,知之不祥,“听说……好像是仇杀……”
仇杀?绿君柳跟骆丞相有仇?玉倾颜又睨向绿君柳,后者依然笑得云淡风清。
靠!该死的杀人犯!看他笑得如此淡定,莫非是贯犯?!
玉倾颜被自己突如其来的认知狠狠地震撼了。
天哪!我知道他的身份!如果他要杀我灭口,那我该如何自保!
某女当即决定,从即刻起,杜绝任何有可能与某男单独相处的机会!绝、对!不能够让他有机可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