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雨渃的心情太差,白雪鸢决定想办法让她高兴高兴。最后的出的结论就是........
大街上,三个锦衣玉服男子装扮的人大摇大摆的在街上散步,不时的引来街道百姓的频频侧目。
那些人眼里最先闪现出鄙视,而后是惊赞,羡慕,留恋。
被鄙视的是为首的穿着白色绸缎的白雪鸢,即便风度翩翩,但却长得一脸雀斑,着实毁坏了那份美感。
但是她身旁的那两个男子着实俊俏啊。一个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清秀俊朗。一个长得面若桃花,斯斯文文,乖巧可爱。
不得不说,三人一起,就是绿叶和红花。白雪鸢是绿叶,其他两人则是红花。
“小姐,你看那有卖冰糖葫芦的。”云儿一脸兴奋的望着远处扛着木桩卖冰糖葫芦的中年商贩。
“云儿,我说过多少次了,要叫我公子,下次再犯就送你回府了。”白雪鸢摇着玉扇带着丝丝宠溺的声音。
“知道了。”云儿答得闷闷的,看了看四周,低声说道,“公子,为什麽这些人老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啊?”
“不是我们,是你们俩。那些人可没看我。”白雪鸢扫了一眼周围的人,眼神冷厉而又犀利。
四周的人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那个男人的眼神好可怕,像是即将要将人凌迟一般,他身上散发的气场就足以震慑在场的每个人了。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盯着我们看啊。”云儿一副不解的样子。
“说你笨还真是,当然是看你们长得俊朗了。”
“公子,,,你就笑话我们。”白雪鸢笑笑,看着雨渃一张红扑扑的小脸。
“雨渃,你干嘛这么紧张,今天是带你出来放松的,不要老是一副小媳妇的样子。”
“雪.......公子,这是我第一次穿男装,我紧张。”没想到这雨渃还真的是可爱的紧啊,竟然从没女扮男装过。
“没事,你就当你现在是个公子哥。看看,多风流倜傥。”一句打趣的话顿时使得雨渃的小脸更红了。
几人在街上大摇大摆的晃悠,雨渃放开之后便和云儿那丫头玩的兴奋的不得了。
白雪鸢其实是讨厌深宫的,尤其是讨厌深宫女人间的算计。
有多少人梦寐以求有朝一日可以成为皇帝的妃嫔,或许哪怕只是受皇帝的一眼青睐,就算是挤破了头也要想方设法争宠,然而又有多少人知道在那三宫六院之中,荣华富贵的背后,有一把辛酸,就有一把泪。
帝王心,海底针。
没有谁注定是谁的谁,锁清秋,空余恨,在静默的岁月里,苍白了誓言,憔悴了容颜,苍老了身心。
皇宫就是一座牢笼,锁住的不仅是女人的幸福,更是女人的一生。
她不知道最终雨渃还能单纯多久,但她希望她能一直这么快乐下去。
在她的眼里雨渃此时就像是一只没有被折断双翼被放飞牢笼的小鸟。单纯而懵懂,快乐而幼稚。
云儿和雨渃两人不一会儿便买了许多女子的小东西,白雪鸢跟在她们身后,看着她们笑逐颜开,心里某处柔软被触动了。
最让白雪鸢佩服的是,眼前二人逛街着实逛出了笑点,她在一边惹着笑着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笑点一。
“老板,这根簪子怎么卖?”云儿指着一根雕花木簪压低了声音开口道。
“二两银子。”“能不能便宜点,我要送给我的心上人。”云儿看着雨渃,示意老板他心上人正在这呢。
老板看了看云儿又转头看了看男装打扮却依然掩饰不住女子娇羞的雨渃,一脸惊恐的样子。
“姑娘,别开玩笑了。难不成你是断袖?”
一句话,白雪鸢觉得简直太劲爆了。这老板太有才了,她真想奖励他一朵小红花。
笑点二。
“老板,这东西怎么卖?”雨渃指着一盒胭脂水粉盒类的东西问道,一听便知是女子应有的悦耳的声音。
“五两银子。”
“我买了。”雨渃拿着那盒东西打开说道,“云儿,你来试试。”说着便准备将买来的东西用在云儿的脸上试验。
“小姐,那不是胭脂。”
雨渃微微错愕:“那是什么?”
“流光粉,画画用的。“老板看着雨渃好心的提醒。
“什么!那为什么装在胭脂盒内。”
“那不是胭脂盒,诺。”老板指指盒底,硕大的三个字‘流光粉’印在盒底。
雨渃脸色黑了黑,丢下手里的东西拉着云儿落荒而逃。白雪鸢在后面险些笑岔了气。这可真够狠的,将字印在盒底,谁会想到那胭脂盒大小的东西竟然装的是流光粉。
真是无奸不商啊。
三人一直玩到晌午,用过午饭便准备打道回府。由于三人毕竟不是光明正大的从王府的正大门出来的,也不敢贪玩太久。
自从沐子陌将监视自己的人撤掉后,她让沐子陌将小青小雨一并调走了,只留下了云儿和几个聪明伶俐的丫头照顾自己。那几个丫头她观察了许久,在确定不会对自己产生异心后她才叫云儿好生的调教了一番,收为己用。
加上那几个丫头的聪明伶俐,做什么事都很上手,小青小雨是沐子陌的人,她不可能放心的让她们跟在身边,倒是这几个丫头,很清楚自己才是她们的主子,不然她也不可能这么放心大胆的出来。
“让开让开,都给本大爷让开。”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一时间街道嚷嚷闹闹,行人纷纷避让,躲不及的便被踢倒在地,就势滚到了街角,唯恐下一个遭殃的是自己。
“发生什么事了。”白雪鸢离的不远但被人群挡住看的不太真切。
“这位公子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吧,难怪不知道了。”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伯声音沙哑的开口。
白雪鸢听得出来那是常年咳嗽造成的,只答了一个字“嗯。”她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人,她是二十一世纪的人,这样回答也没错。
“这李剑南作恶多端,**掳掠无恶不作,百姓怨声载道,却也是没人敢动他。”她只听得那位老伯重重的叹了口气,估计他肯定也曾受过这李剑南的欺负。
“那怎么不上告官府,官府不可能不管此事的。”
“怎么没人上告,这李剑南是尚书之子,他姑姑又是皇帝的妃子。就是告上去也没用,官府根本就不敢管此事。第一个上告的人被人直接拖出去了,第二个上告的人被他反咬一口现在还关在牢里,至于第三个.........哎”老伯佝偻着他那颤颤巍巍的身体,低着头拄着拐杖缓慢挪步了一小步,却再没开口。
白雪鸢有点不明所以,“这第三个怎么?.........”
“公子待会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不等她说完,那位老伯便拖着缓慢的步伐离去。
这位老伯怎么了?她好像没有惹到他吧?
老伯旁边一直站着的中年男人目送着老伯离开,便转过头对白雪鸢说道:“这第三个人便是刚才那位老伯的儿子,乡亲们都叫他二狗子。二狗子为人忠厚老实,又乐于助人,这乡亲们总是受李剑南的欺负,半个月前二狗子上官为大家讨个说法,二狗子回来告知大家官府答应为大家做主,哪知.........哎”中年男人一副悲伤地神色,顿了顿继续开口道,“哪知第二天二狗子便在自家田地里被人发现,浑身上下全都是血,就还剩最后一口气。乡亲们凑了银子请了大夫最终将二狗子的命给抢救回来了,可是他断了两条腿,现今还一直瘫痪在床。”
中年男人越说声音越哽咽,更充满了对李剑南的那种愤怒:“我是看着二狗子长大的,他与他爹相依为命,如今老汉这么一大把年纪可怎么办啊。
白雪鸢越听越愤怒,这李剑南还真是仗势欺人,无药可救,难怪刚才老伯难掩黯然神伤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