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天。。。
蓝若蝶依稀听到书房内的谈话声谈到‘母亲’之类的字眼,之后竟然是父亲警告小李若将此事泄露给大小姐听见,否则他便会死无全尸的声音。
她当时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只记得大脑像缺氧般,轰隆隆作响。脑海中不停地闪现‘母亲’‘不能告诉自己’之类的话,之后她便觉得呼吸困难,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是躺在自己宽大舒适的床上,粉红色的温馨浪漫床幔,可是她却一点也觉得不暖和。父亲依然是充满担忧的眼神坐在床边照顾着自己,告诉自己不过是有点发热,吃过药多注意休息。
看着父亲带些疲倦的神色,她突然就觉得好假,她看不清楚眼前这个人了。
之后她动用了她所能动用的一切的能力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调查出母亲的死是死于人为,而非疾病。
与此同时她也知道了有一股势力同样在彻查母亲的死因。
然后她又背着父亲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查出了一个让她怎么也不敢相信的事实。
她的母亲,死于一种名叫“沉鱼”的慢性毒药。而凶手,有可能是母亲生前最亲近的人。
即便凶手当年封锁了一切消息,不过却还是留下了蛛丝马迹。
她第一个便想到了父亲,但是她还是却自欺欺人告诉自己不可能,父亲那样深爱着母亲。
在最后关头她就那样停手了,撤回了安排了那么久彻查此事的密探。
她终究是害怕了,害怕结果,害怕伤害。
直到姥爷有一天把她叫进书房告诉自己他怀疑母亲的死跟父亲有关,于是便在两年前叫人彻查此事,而结果。。。
姥爷丢给她一份加密的刚开启过的文件,看到父亲是凶手的那一刻她早已内流满面。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她此时的心情。
震惊?痛苦?无助?彷徨?
而父亲这么做的目的不过是想要得到母亲家族的庞大的家业。
一时之间她便痛恨起父亲来,痛恨父亲的无情,痛恨父亲的贪图名利。
她知道姥爷一直不太喜欢父亲,父亲当年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头目,而母亲却是拥有万贯家财的名门之女。可是母亲对父亲却是一见钟情,发誓此生非父亲不嫁。而姥爷非常疼爱自己的女儿,便只得答应了他们的婚事。可是姥爷并没有将手下的庞大财产全部交由父亲打理。而是将大部分家产过户到母亲和蓝若蝶的名下,母亲虽然深爱着父亲,但却又不愿违背姥爷的意愿,只得尽力支持支助父亲。
而父亲显然是不太满意母亲的做法,用计花了整整两年的时间给母亲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最终骗的母亲生前将财产全部过继到他的名下。
她的母亲,从此便与他们阴阳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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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若蝶只觉得恨,心底的悲哀逆流成河,怎样也填补不了心间的沟沟壑壑。
假的,什么都是假的。
骗子,全都是骗子。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父亲对她的好不过是想要从她手中抢走那余下的百分之四十的财产。
哈哈哈哈,啊~~~~
她真的想对天狂吼三声。
为什麽要这样对她?
为什麽?
她突然觉得自己活得好悲哀,竟然在童话编织的谎言里生活了近二十年,她还觉得乐此不疲。
恐怕全天下的人都在笑她是一个大傻瓜吧。
笑吧,笑吧。
她无所谓。
终于在她拿着那份秘密文件出现在父亲公司的会议室,将文件当着众人的面摔在了父亲的脸上时,预料之中的看到了父亲那张难堪的精彩变换的脸。
“蓝叶海。从此,我们恩断义绝。我不再是你的女儿,你也不再是我的父亲。”
用尽全身力气摔门而出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响起,久久回荡在空气中。
一道门,隔绝了两个世界,更隔绝了两个人的心。
她搬出了生活了六年的家,自己在外面租了一个几十平米的房子。
不大,却干净整洁。
她断了与蓝叶海的一切联系,她没想过要原谅他,也不可能原谅他。
她打算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抚平心尖的伤口。
一辈子究竟有多长,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没想到搬出去不过三个月,她便穿越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没有电视,电灯;没有手机,互联网;没有汽车,飞机。唯一的交通工具便是马车。
她不知道上天是怜悯她呢?还是怜悯她呢?
让她穿越到这个地方给了她一个全新的生活。
她不再是蓝若蝶,而是白雪鸢。
一个相府里人人都可以欺负,被人遗忘的相府三小姐。
如今,她已是陌王妃,一个‘病鬼’的老婆。
她会替白雪鸢好好活下去,因为她们都是一类人:可怜人。
她觉得很难过,可是她从那件事之后再没流过一滴眼泪。
从今以后,白雪鸢也不会再流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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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尘有努力的在写文文,真的啊,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