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又过去了三天,薇琪本以为事情差不多就这么结束了,可今天突然间又来了一个侍女请她去赴宴,但并不是为了涅普顿选海后的事情,而是涅普顿没有选到合适的海后,要回亚特兰蒂斯了,今天是他在大洋河的最后一天,所以俄刻阿诺斯举办了盛大的宴会来欢送他回去,但俄刻阿诺斯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要求薇琪必须出席,以示尊敬。
薇琪略一思索,俄刻阿诺斯叫她去的,应该没什么问题,不就是个宴会嘛,那家伙吃饱喝足了自然就会走了,自己低调点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不过涅普顿没有选到合适的海后倒是让她有些意料之外,话说这人要求真够高的,俄刻阿诺斯有七个女儿,即使她没去,但剩下的个个也是一顶一的花容月貌大美女,他那么好色,竟然一个都没挑上,真是奇怪。
侍女又在催促,薇琪只好颔首应了,侍女便满脸喜色的回去复命了,临走前又叮嘱了她两个时辰后一定要记得去,薇琪只得无奈应两声,侍女这才放心的离开了,阿贝尔游过来关好了门,见薇琪若有所思的样子,奇怪的开口问道:
“公主,有什么不妥吗?”
“表面上看起来是没什么问题,”薇琪游到梳妆台前拿了把鱼骨梳子梳理着自己的长发:
“可是我总觉得怪怪的。”
“呵呵。”阿贝尔接过薇琪手里的鱼骨梳子,继续为她梳理着长发:“公主,只是参加个宴会而已,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希望吧。”薇琪点点头,阿贝尔把薇琪的头发全部梳通了之后,拢起一束紫罗兰色的卷发,扭了几圈翻转了几下就盘成了一个优雅的发髻,她刚要把珍珠玳瑁发梳插入发髻中固定,薇琪开口及时止了她的动作:
“还是别上那枚银灰色的宝螺贝吧。”
阿贝尔想想也是,这枚珍珠玳瑁发梳非常名贵,而且色泽太过于亮丽,这次的场合的确不适合打扮的太出挑,便放下了珍珠玳瑁发梳,取了宝螺贝将发髻的尾端别好,薇琪看了看,阿贝尔果然很知她的心意,这个发髻盘的低调而简约,正适合这次的宴会,阿贝尔又捡了几件浅色的衣裳出来,薇琪一一看过去,最后选了一件浅蓝色的,款式简单,颜色素雅,很快到了宴会开始的时刻,薇琪连妆都没化,素面朝天的去了宴会。
俄刻阿诺斯这次的排场做的很大,大洋河里的贵族基本都来了,所以宴会厅里变得有些拥挤,薇琪早早就去了宴会厅,捡了个最靠后的位置坐着,尽量把自己隐藏于人群中,等了一会儿俄刻阿诺斯就出现了,不知什么时候他旁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二十上下的青年男子,乌黑如墨的长发随意用咖啡色的缎带束在脑后,只留了几缕垂在鬓侧两边,他狭长犀利的茶色眼眸微微眯着,似乎带了高深莫测的吸引力一般,让人不由自主的就要被吸进去,飞扬的长眉直插入鬓,高挺的鼻梁如名家雕刻的希腊神像一般完美立体,性感的薄唇略微紧抿着,说不出的诱惑,薇琪看着他竟有些莫名其妙的怔忪感,这个人…她以前明明是没见过的,可是看着他的茶色眼眸为何觉得如此熟悉,他周身散发着优雅华丽的气质,竟让薇琪觉得心跳有些加速起来,俄刻阿诺斯看了青年男子一眼,语调平稳的说道:
“涅普顿,你说吧。”
他就是涅普顿!薇琪觉得自己的心似乎就快要跳出来了,她在现代也见过不少美男啊,怎么这次反应就这么强烈呢,那种强烈的感觉就好像…就好像她…
涅普顿点点头,面色清冷,缓缓启唇道:
“今晚的宴会请大家随意,尽兴就好。”
他的声音如天鹅绒一般富有磁性,让人有种沉醉的感觉,薇琪不由呼吸一滞,感到了一种久违的熟悉感,这么完美的男人…薇琪还是怔怔的,心里仿佛有一股呐喊声在不断叫嚣着,她勉强把那股叫嚣压了下去,目光却怎么都从那男子身上移不开,她这是怎么了啊,竟如此失态,很快地,涅普顿感受到有人一直在用一种十分灼热的眼光看着自己,而且那种感觉让他如此熟悉,他意识到了什么,目光立时转向了目光来源,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目光互相胶着在了一起,仿佛一时间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对方,天地万物都不存在了一般,只余彼此,过了好久,两人的目光都不曾分开,好像要这样一直下去,直至天荒地老。
“海皇陛下?”俄刻阿诺斯终于察觉到了不对,轻叫了涅普顿一声,涅普顿这才反应过来,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下了台阶飞速就向薇琪冲了过来,他的速度如此之快,薇琪还未及反应过来,就被他紧紧抱入了怀中,那力道之大,几乎要按碎了她的骨头,将她整个人融入自己的身体里一般,薇琪听到他在她耳边动情的呼唤着:
“安菲特里忒…”
薇琪一愣,思绪渐渐清明起来,刚刚自己是怎么了?仿佛突然被什么控制了一般,安菲特里忒,这不是希腊神话中海后的名字吗?她忽的想起涅普顿是波塞冬的后裔,他刚刚叫自己安菲特里忒,难道自己跟安菲特里忒有什么关系吗?涅普顿这样的反应会不会是因为他是波塞冬后裔的关系?安菲特里忒是波塞冬最爱的女人,他的妻子,所以…
“呀…”他抱得自己好痛,骨架子都快散了一般,她瞥到众人都用一种非常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和涅普顿,不由觉得大窘,伸手想推开他,他却跟座山一样岿然不动的,薇琪心里一急,对着他的肩膀就咬了一口,他只觉得肩膀一痛,手不自觉的松了松,薇琪趁机推开他,往后退了退,涅普顿见她大口喘着气,面色绯红了一片,衬着她洁白如玉的皮肤,很是诱人的感觉,薇琪见涅普顿定定看着自己,更是觉得心里乱糟糟,第一个反应就是要跑,涅普顿动作比她快多了,拉住她往自己那边一带,她踉跄着没站稳,就跌入了他的怀里,薇琪刚想挣扎,涅普顿竟突然捧起她的脸,对着她的唇就深深吻了下来,他的吻带了些霸道和蛮横,但更多的是爱欲,他用力吻着她的唇,仿佛是在吻着自己好久不见的恋人一般,热烈而激动,被他吻了以后薇琪身子一僵,但脑子很快就反应过来,不安分的开始挣扎,涅普顿却紧紧拥着她的背,一刻也不肯放松,不给她丝毫可乘之机,而且他还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唇齿微张,湿热灵巧的舌探了进来,勉强她与他共舞,薇琪怒了,直接怒了,这可是她的初吻啊!十八年来谁敢这么非礼她?!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现在的薇琪无疑是一只被逼急了的兔子,她才不管涅普顿的身份如何,毫不留情的再次咬了涅普顿一口,涅普顿动作一顿,这才放开了她,看她的眼神似乎一下子清明了许多,薇琪听到周围抽冷气的声音,这才发现有一丝红色的液体正从涅普顿的嘴角流下来,她忽然就胆战心惊起来,不会惹祸了吧?
见薇琪惴惴不安的看着自己,涅普顿心里对薇琪的兴趣不禁又多了几分,她伤了他,他却不生气,涅普顿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随意抹了抹嘴角的血,然后转向了满脸愕然的俄刻阿诺斯:
“大洋河王,我选她,成为我的海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