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涅普顿将薇琪轻柔的放在床上,看着她轻蹙着的眉,紧抿着的唇,心下怜惜爱慕之感大生,抬手为她施以魔法治疗内伤,薇琪身上的海魂珠似是感受到了他的法术一般,也发出了淡淡的银白色光芒护住薇琪受伤的身体,修复她体内损伤的器官,不消多时,薇琪就悠悠醒了过来,涅普顿终于松了口气,终止了魔法,温柔的把薇琪揽入怀中,一种失而复得的舒心让他紧张的神经松弛了不少,他将下巴搁在薇琪的头发上,轻轻摩擦着她的发顶,他最近忙于处理积压的政事而疏忽了她,就害得她受了伤,看来举行他和薇琪婚礼的事情,得加快了,只有她成为他正式的妻子,只有他陪在她身边,知道她好好地,他才能安心。薇琪看着银灰色的天花板,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不确定的问道:“玛琪呢?”她心中依然抱着一丝希望,涅普顿魔法那么强大,既然能救自己,自然也能救玛琪,她看向涅普顿,眼中带了期盼,涅普顿不想打破她的希望,但也不得不说:“她死了。”薇琪枚红色的嘴唇微微张开,眼神顿时失了焦距,眼眶一湿,两行清泪顺着姣好的面容流了下来,她紧紧揪着毛毯的一角,声音嘶哑的说道:“她是因为我死的!”涅普顿第一次见她流泪,心里痛得跟什么似的,他抬起手指擦了擦她的眼泪,更加拥紧了她,仿佛这样就能让她好受些,薇琪看向涅普顿,质问似的开口:“你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不救她?!”“无论受多重的伤,我都可以治愈,但前提是那个人还有生命力,对已死之人,我的魔法丝毫没有作用。”薇琪看着涅普顿淡淡的样子,知道他根本没把玛琪的死放在心上,她想起杀死玛琪的凶手就是他的女人,心里油然产生了一种烦躁之情,面色一冷,薇琪想推开他,却没什么力气,只好冷了神色对涅普顿说:“你别碰我!”涅普顿搞不懂薇琪怎么突然变了脸色,不由一惊:“你怎么…”“那两个女人是你的爱宠,是她们杀了玛琪!”“原来是因为这个!”涅普顿冷然一笑,“你永远也见不到她们了。”薇琪从他话里听懂了言外之意,一时间只觉得身上冷汗涔涔,脱口而出:“你…杀了她们…”涅普顿冷然一笑,用拇指轻抚着薇琪雪白的面庞:“她们伤了你,她们该死。”“她们毕竟是你的,你的…”她说不出来了,她是恨那两个女人杀了玛琪,但从没想过要一命换一命的问题,在她生活的时代里,英国签署了反对死刑公约,杀了人是不会被判处死刑的,而且那两个女人是涅普顿之前的宠妾,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他就这么轻易杀了她们,丝毫没有惋惜之情,她对于涅普顿的冷血忽然就有些害怕起来,以前她只是畏他,却从没惧他,而现在…冰冷的气息席卷了她的全身上下,有一天,他会不会也这么对她?“怎么了?”涅普顿看她一直怔怔看着自己,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吻了吻她的发顶笑道:“你介意我身边的女人了?”薇琪看着他嘴角的笑,突然觉得很是刺眼,心底里迅速生了倔强出来,她扁扁嘴,强硬的看着他:“介意才怪!你喜欢要多少女人就要多少女人,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听她丝毫没有感情的回答,涅普顿恼了,他以为她来了这么些日子,也该能渐渐接纳他了,可是她却说出这样的话来,原来一切不过都是他的单方付出而已,他推开她,站起身来,怒气重重的注视着她,但看她苍白着一张小脸还是将体内的戾气勉强压了下去,怕自己再呆在这边会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来,他刹那间消失在了薇琪的面前,薇琪拉过毯子蒙住自己的脸,她这是怎么了,是那两个女人杀了玛琪,又不是涅普顿,自己跟他置什么气,说了那样的话她竟隐约有些后悔起来,不过经过这次的事倒也让她知道了涅普顿的另一面,他是狠戾的,冷清的,让薇琪觉得很是胆战心惊,她突然无比怀念起现代的一切来,在这个地方呆久了,她会不会被逼疯啊?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她感觉自己烦躁的很,看看窗外,已经是傍晚了,玛姬传了晚膳过来服侍薇琪,薇琪动了几口就再也吃不下去了,看看玛姬红肿的眼眶,她心里更是觉得难受,便吩咐她早早回去休息,自己则随手拿了件羊毛披肩,拉开门走了出去,虽然她在这边已经呆了些日子,但还是没有完全搞清哪里是哪里,现代的路规划的还很清晰,她都东南西北分不清楚,更不用说这万年前的路了,她不想回去,只好捡了条僻静的路一直往前直走,想着回来的时候也直走,就不会迷路了,但现实往往总是事与愿违,她依旧迷路了,因为她神游太虚的就不小心走了岔路,她有些懊恼,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半旧的藤木秋千,便过去坐下来歇歇脚,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薇琪坐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得找找回去的路,她可不想在外面过夜。突然间,她听到有脚步声从她身后传来,周遭安静的氛围中,青草与鞋子的摩擦声显得更为清晰,薇琪咬咬唇,大着胆子喊了句谁,霎时一个回头,倒把来人给吓了一跳,薇琪舒了口气,看来是自己多心了,再看看来人,是个年轻的英俊男子,棕色的头发用同色的缎带整齐的扎在脑后,明亮的天蓝色的眸子如湖水一般清澈安静,他身量高大,皮肤白净,是个非常温文尔雅的男人,那男子一看到薇琪,意识到自己许是有些唐突吓到她了,便开口问道:“我是不是吓到你了?”“没关系。”薇琪摇摇头,见他身上穿的白色长袍画着许多奇奇怪怪的图案,好奇的问了句:“你是做什么的啊?衣服好奇怪…”“我是亚特兰蒂斯的第一祭司,康斯坦特。”“你是祭司?”薇琪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按她的印象来说,祭司不都是应该年纪很大,长得尖嘴猴腮,留着一把大胡子,还动不动就挖人心脏什么的老头子吗?怎么眼前这个年轻的儒雅男人是祭司呢?康斯坦特似是看出了薇琪的疑虑,开口道:“我的父亲本是亚特兰蒂斯的第一祭司,但几个月前突然失踪了,所以我继承了父亲的志业,成为了第一祭司。”“哦。”薇琪明白了,子承父业,倒也天经地义,这时听到康斯坦特问她道:“你就是海皇陛下未来的王妃安菲特里忒吧?”薇琪打心眼里不喜欢别人叫她这个名字,语调不自觉高了些:“我叫薇琪,不叫安菲特里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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