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不仅含了汞,还有能使人发情的媚药。所以,她们要尽快除掉上官蕊儿和吴贵人。不然一代英明的皇上就要毁在她们两个贱-人的手上了。
“这宇文霖浩是等不及了。如今朝堂上响应二殿下为太子的声音越发的明朗。他纵是有凤栖三皇子的支持,也不见得有多厉害。只不过是多了些人帮他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诗意闻言点了点头,轻声道:“大小姐!百密必有一疏,更何况他如今已经自乱阵脚了。我们要不要再加上一把火?”
“那是自然!”上官倩兮想起惨死的连晟羽,心里那团烈火便无法熄灭。害死他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广阳郡
这里地处鹤渊朝的边界,邻近凤栖国,也是两国如今互通贸易的重地。也是镇远侯连诚诀领兵驻扎的地方。
天气已经入深冬,此时,镇远侯还不知道朝堂上的情况。很多事情都是由下属飞鸽传书禀告他的。
可不知道为何,这两天的通讯却突然间中断了。让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正在这时,却听将士们传来消息,凤栖国三皇子银铄戈的军队已经朝广阳郡进发,听说带了七、八万人,人山人海的朝广阳郡攻过来,一路上尸横遍野,杀死老百姓不计其数。
听到这个消息,镇远侯立马将众副将调到军营,开始制定作战计划,经过大家一致讨论,由战场经验足的左副将先领五万将士前去迎战,他自己在后方防守,另外又派了一股亲兵充作后备驻扎在离广阳郡三十里外的地方,是为了避免有敌军从反方向攻过来。
到时候如果有敌军两面夹击,他的人至少可以防守住靠近鹤渊的那一面,坚持到援军的到来。
战略计划制定完毕,整个军营都忙碌起来,登时,整个军营锣鼓升天,将士们气势如洪,一个个神情高亢,毕竟有镇远大将军压阵,有良将在前头,将士们的士气自然高涨。镇远侯征战沙场几十年可不是白混的。
上午辰时的时候,镇远侯已经骑上战马,手中持着弯弓利剑,披着披风,领着众将士朝前边的离心城出发。只是他没想到凤栖为何会突然出兵,前些日子凤栖的两个皇子才到鹤渊拜访。双方也并没有出现什么冲突和不愉快的事情。
而今日之事,怎么让他有一种不同于寻常的感觉。他感觉到了阴谋的味道。
千万将士浩浩荡荡的出发后,镇远侯已经暗中派了一队人去偷袭凤栖国离心城的老巢,由右统领将军领兵守在营地,暂时观察形势,以伺机而动。
战事打响了,消息已经震天一般传到鹤渊,鹤渊老百姓们一听到两方开始交火,各方都有七、八万将士上了战场,一个个每天心惊胆战的,毕竟两国友好多年来,是第一次出现这种大规划的战役,投入如此大的兵力,很可能会打到国都来。
老百姓们已经开始囤积粮食,把粮食囤积好之后,许多把门板钉得死死的,整天足不出户,有的还在挖地道,企图到时候战事来了可以躲藏到地底下去。
消息在传到皇宫的时候,皇帝听完,当即将手中的折子一摔,一双浑浊的目光扫了眼下首的大臣一眼,“好个凤栖国,你敢真的开战,以为朕怕你?朕的鹤渊将士可不是吃素的,传令下去,再拨三万将士前去支援镇远侯,其余的将士全都归陈国公、李信诚等武将管理。”
这兵权分割,交给德高望重的陈国公是很正常。但那个李信诚只是一个小喽罗,只是兵部一个刚升迁的小侍郎罢了。这个决定会不会有点太仓促了!?
皇帝说完后,大臣们全都诚惶诚恐的点头,他们倒不是畏惧凤栖国,而是畏惧如今已经变得昏溃不堪的皇帝,只要谁敢在朝堂上批评皇上一句,皇上直接叫人拖出去砍了,才短短十几天,皇帝已经砍了三个进言的大臣。
皇帝说完后,立即挥了挥手,打了个呵欠,道:“行了,朕乏了,其他的事都别来烦朕,都退朝吧!”
“皇上,等一下。”这时,边上的余阁老立即上前,手持黄色的笏板,朝皇上恭敬的道:“皇上,关于河南漕运的事还没有解决。那漕运司贪污严重,在筑河道的时候吃了许多回扣,用劣质的材料筑河道。可这场大雨一下下来,那河道就被冲毁,洪水朝下游的河南百姓滚滚流去。冲毁了千万房屋,如今百姓们流离失所,死的死伤的伤,还请皇上法办那漕运司。另外,想办法给老百姓赈灾,否则河南下游受灾的上万老百姓恐怕今年冬天都过不下去。”
“什么?才上万?”皇帝一听这数目,当即气恼的瞪向余阁老,现在他的头好痛,身上很麻,很想回去服金丹。而且,刚才上朝之前他因为头疼服了一颗金丹,导致身子一直虚着发热,很想和女人做那件事才解热,他的心思全跑到床上去了,哪有心思理这些小事。
一听皇上轻描淡写的语气,底下大臣们纷纷议论起来,这一个多月来,皇上已经变得几变,变得喜怒无常,谁还敢惹他!?
而余阁老却是一脸的清明,虽年老却是一脸的正气,朝皇上大声道:“皇上,上万的百姓流离失所,还请皇上拿出方案来帮助老百姓们……”
“不是有这么多大臣?你们都是死的?你们不知道自己制定策略,不知道制定好了再拿给朕过目?”皇帝此时头愈来愈痛,他狠狠闭了下眼睛,恨不得把余阁老这个老不羞踹两脚。
“可是皇帝,老臣已经把方案制定出来了,折子早就交到龙案上,是皇上一直压着没看,老臣今天就是来要结果的。”余阁老说完后,一脸失望的摇了摇头。
皇帝见余阁老眼里竟然浮现对自己的失望,当即盛怒的睨向他,沉声道:“余阁老,你是不是活得太舒服了?竟敢蔑视朕,朕在你心中就是个昏君?”
众人见余阁老当即瞪大眼睛,与皇上勇敢的对视,已经有大臣忙去拉余阁老的衣脚,可余阁老一点都不害怕,坚定的看向皇帝,一脸正色的道:“皇上,臣有一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朕不想听你们说什么废话,这事情交给户部去处理,处理不好就别来见朕。”皇帝说完,就想离开。
这时,余阁老一个箭步冲上去,扑通一声跪到皇帝面前,朝他大声的道:“皇上,请听臣一言,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那金丹是害人的东西,服食不得。要不皇上把玉泉山那神医请来,让他给你治治风疾,你可再不能服用上官蕊儿那金丹了。听说这女人狠毒得很,不是什么好东西,皇上。”
“你闭嘴!你个老秃驴,朕最烦听到这些话,你们一个个都想朕死了才开心,对不对?来人,把余阁老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朕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板子硬。”皇帝此时已经满目深冷的看向余阁老,眼里迸着阵阵杀意。
余阁老一听要挨打,反正他这副身子骨已经老了,怎么都是死,当即抬头挺胸的看向皇帝,一脸愤怒的吼道:“皇上,你这个昏君,不顾百姓死活,只知道玩自己的儿媳妇。你和上官蕊儿的丑事已经闹得人尽皆之,你这样的昏君,人人得而诛之。我余阁老今天就是死,也要骂你,骂醒你这个昏君。”
余阁老说完后,一把站了起来,他才不给这样的昏君下跪,这一骂,吓和边上的大臣们一个个纷纷往后退了几步,全都不敢靠近余阁老。
而宇文霖浩则沉着脸,眼眸深黑的立在一旁,仿佛众人心里嘲笑的人并不是他一般。“余阁老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任何皇上想要的都可以拿得到,更何问供只是一个小小的宦官之女。若是父皇真的那么喜欢那上官蕊儿。做为他的儿子,本殿下又怎么会不成人之美呢!?况且,本殿下也不是非她不娶!父皇,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对!对极了!”本来皇上每次上朝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宇文霖浩,如今听他如此说项。倒还真的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
“大殿下,你……”怎么会有那么厚颜无耻之人。自己的女人被自己的父亲强占了,竟然还是一副乐意非常的样子。想让人觉得他没有阴谋也是不可能的。这上官蕊儿指不定就是他派去迷惑皇上的。
宇文霖浩仿佛没有见到众人多变的脸,好整以睱的站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哼!如今他的对头宇文瑾辰不知去向,只要让银铄戈解决掉远在边关的镇远侯,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至于上官蕊儿那个残花败柳,事成之后再收拾她也不迟。
哼!难不成还妄想他当作无事人一般再纳她成了自己的女人!?如今,这些个事情已经闹得满朝皆知,也算是她自己太不自量力了。本叫她悄悄行事,不想她竟然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皇帝连忠言都听不进去,何况如此的咒骂。当即,他一个盛怒将案桌上的折子全部拂到了地上,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朝余阁老喝道:“大胆,竟敢辱骂朕,来人,把余阁老拖出去,立马砍头,并抄了余阁老的家。谁敢替他求情,同罪并罚。”
皇帝说完,已经有侍卫听到命令走了进来,侍卫们拖着义愤填膺的余阁老,余阁老边骂边瞪着胡子被拖了出去。其他的大臣们想求情,可一个个已经吓得额头冒汗,不敢上前,只听得到余阁老痛苦的嘶吼声。
皇帝在处理完之后,只觉得愈发的头疼脑热,赶紧领着章公公等人朝侧殿走了出去,一走出去,他就直奔金銮殿。
因为最近他十分的需要服药,便把上官蕊儿和吴贵人全叫到金銮殿与他居住。他心里虽然知道这个药吃多了不行,可他就是离不开,一离开就难受,必须服了这个药才舒服,他已经摆脱不了了。
广阳郡二十里外的营地里,镇远侯坐在营帐里,左右排坐着几个军中将领。大家都是一张脸绷得紧紧的,脸色十分的难看。探子在说完宫中传来的消息后,也立即静侯在边上不敢说话,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