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个中年女子肩膀上挂着化妆箱出现在门口:“我才是化妆师,不好意思,堵车堵车!”
四个人大眼瞪小眼。
忽然,床上的”死人“蓦地睁开眼睛,揉了揉眼睛,呢喃一句:“老公!”
文梓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背后升起一股凉意,随后爬满密密麻麻的细细汗珠,妈呀,今天这是活见鬼了吗?她狠狠吞了一口口水,逼迫自己转身。
刚刚她画过妆的新娘蓬头垢面地从床上直起身来,因为揉搓眼线已经花掉了。要多狰狞有多狰狞。
“啊!诈尸啊!”文梓后退几步,惊魂未定,眼睛四处晃悠着,机敏地打量着屋子的结构,房间的窗户很矮,没有装防盗网。
“老婆,你的脸!”新郎实在不忍心告诉新娘她现在有多丑,新娘随手从梳妆台拿起一面镜子,才看了一眼,就捧着自己脸“哇!”地一声叫开了。一低头,又看见自己的衣服被人半褪至锁骨,又羞又气,愤恨地指着始作俑者文梓大叫:“抓住她,快,这是个女变态,她要非礼我。”
新娘的话还没脱口,文梓哧溜哧溜顺着椅子爬上了窗户,哼唧哼唧打开了窗户,一个跃身跳了出去。
“妈妈咪呀,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文梓呼哧呼哧跑着,感觉到满草坪的人都在看着她。不管了,她才没心情关注这些,只低着头继续跑着。
忽然撞上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不对,触感温温的,是一堵人墙。接着,是玻璃被打碎的声音。
一抬头,就看到一张风云变幻的脸。“庄喻白!”文梓呐呐地喊了一声。
庄喻白才从侍者盘子里端了一杯红酒过来,没来得及喝一口,就被眼前这个冒失鬼给打翻了。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白衬衫上的红酒渍,一脸痛苦地揉着抽痛的太阳穴。
文梓像是抓住了救星一般,挤眉弄眼地说:“庄喻白,快,快跑,有鬼啊!”
庄喻白思绪打结,大白天的,哪里有鬼?
文梓看到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一群人,不管了,说时迟那时快,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拖着高大的庄喻白就往院墙的方向而去。大门肯定是出不去了,那就翻墙好了!
庄喻白还没弄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就已经站在矮墙根下了。
文梓试着往上跳了几下,也没够着墙沿,接着又吭哧吭哧往上死命攀爬,最后还是落了下来。
“短腿狗还想学人家爬墙?”庄喻白冷嘲热讽一句,无奈地笑笑。紧急关头,文梓无心和他计较,她看了眼庄喻白,185的个子,腿倒是挺长的,小子哎,你终于派上用场了!
“快,庄喻白,你踩着我翻过去”文梓颇有牺牲精神地蹲下,拍拍自己的背,小屁股对着庄喻白的方向。
“我为什么要翻墙出去,想出去我可以光明正大走大门!”庄喻白满脸不屑,不动声色地挪开了视线。
“可是我不能光明正大出去啊,快啊,你翻过去,然后接我一下!他们马上要来了,来抓我。呜呜呜!”文梓皱着一张小脸,真是要哭了,不管那些人是人是鬼,反正她把人给得罪了。“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你有腿长那么好的资源,不利用起来好可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