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者教现在上下一片哗然,很多人再次争议起关于齐落寒的留用,法教吴义冷哼了一声看着法尊寇凡,并没有太多尊重的轻蔑道:“荒谬的计策。”
虽然吴义的声音不大,但是他的话分量还是举足轻重的,不得不引起寇凡的注意,所有激进派和缓进派分左右两边侍立,开始嘀咕开,激进派那边说七言八语的说什么,“齐落寒没有站我边之意,刚刚他的话言外之意就是,他还是人杰门的人,你说,法尊大人是不是有些,,,额,不理智?即便利用田迟拉得齐落寒这样一个人,利弊尚未可知,意义何在?再者说,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这样留住他,终究不是个办法啊。”几个人符合这个说词意见点头称是,还有一些人贼眉鼠眼的环视周围,看了看站在最前面焦头烂额的法尊悄悄的道:“此人不除,对我等和法教大人很不利啊!”一个人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摇摇头,几个人鸦雀无声的站回原位,
而另一边缓进派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却没有激进派那边的愁云万里的感觉,反而是有说有笑,其中一个人看了看远处的鬼奴,悄悄的对这周围的几个人低声道:“法尊大人这一计用的好,用的妙,如此这般怕是这齐落寒也不敢轻举妄动,一来可以从他口中套出巫山谷的...”说道这里,他看了看远处默不作声坐在沙发上品茶大有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的鬼奴,似乎并没察觉自己在讨论什么,然后继续道:“可以套出巫山谷大伤元气的真实情况,二来,可以利用这小子彻头彻尾的使得离欢阁支持法尊大人辅政,早晚,我们就不用在看法教大人的眼色行事了!”说罢几个人却不明觉厉的哈哈大笑起来,在所有人眼里看来,似乎缓进派如今才是真正的春风得意。
寇凡看了看台下站着一声不吭的法教吴义,而此时的吴义却站在那里闭目养神,装作一副毫不相干的样子。寇凡看了看他又回头看了看田迟,此时的田迟说不出的难过,但是,他又绝对不能把悔恨写在脸上,否则,对于法尊的信任,就会付之一炬。自己苦心经营在法者教的地位,也将一落千丈,反之,如果齐落寒这个卢秀义的结拜兄弟能加入法者教,那么无疑也是自己的一个左膀右臂,对自己在法者教中的地位,会有很大提升,想到这里,他走到法尊寇凡的身边,把自己的想发说出来,寇凡点点头,看了看台下站着也似阴阳怪气的法教不为人知的撇上一眼,以发泄心中的不满。
齐落寒跑出来后,并不是和在大殿内一样,表现的很激动,似乎一切都不可接受,他是找个机会出来,大殿内,如此混乱,法尊明显是镇压不住,比起十几年前,法教似乎更不把法尊放在眼里,这一切的变化,难道,老法王真的是老糊涂了?
从而他断定,法王根本不在古堡里,他冲出来后,似乎并没有人阻拦他,可能这都是法尊的安排,毕竟目前他的处境似乎很需要齐落寒,齐落寒看他与法教吴义的情况,也能猜个大概,
如果说是这样,那么,法王只可能在一个地方,他出了门走到古堡的拐角,古堡的背后,是漆黑茂密的森林,虽然是白天,可是,树叶茂盛到遮天蔽日,里面,不透半点光线,潮湿的气息,也不时随着微风吹过来,齐落寒微微一笑,想必,你就在这里吧。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是法王的对手,但是,如果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查探一番,或许会有比在这议事古堡里能知道的机密更多,只要自己的本领能不被发现,也就i算是烧高香了,
想到这里,他四处张望,远处几个法者教的弟子似乎得道了法尊的应允,并没有盯着他不放,几个弟子只一不留神,齐落寒大步走进拐角,冲向广袤的森林,
忽然,就在齐落寒全神贯注的要冲进去的时候,一个胖胖的身躯带着一阵疾风“哄”的一声横在齐落寒的身前道:“落寒你想干嘛!”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田迟,齐落寒微微一笑,似乎并没有对待师父一般的礼貌道:“您老在这里高就,吃香喝辣的您享受着,我自己的事情您就不必操心,就请看在你我师徒一场的份上,放过在下一次可好?”
田迟微微低下头放下双手,磕磕绊绊的道:“落寒!我...我...”想了半天,他将本就不算长的短手,再次一横在齐落寒的身前道:“总之,你不能进去!”
齐落寒看这眼前的田迟,眼睛里似乎有无数的惆怅,绝望,与仇怨,忽然,齐落寒的双目爆睁,眼球里如同赤红的火焰在剧烈燃烧,双手成拳颤颤发涩道:“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让开!”田迟看着齐落寒的眼神,有些悲伤,似乎带着一种绝望的道:“落寒,你醒醒,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落寒?”齐落寒却忽然仰头苦苦大笑道:“呵呵哈哈哈哈!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说罢,他右手一抽天幽,天幽“呛啷啷”随即而出,剑尖处却点在田迟的心口处道:“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岳望让你安排岳城防御,你对得起他的信任吗!你对得起你的师兄谢楠封吗!你对的起我的父亲吗!你对得起天下人吗!”而天幽却随着他的每一个问题而进一分,田迟却并不闪躲,鲜血顺着天幽剑的剑尖处缓缓流淌,淌到了剑身处翻滚蒸腾成热气蒸发。
田迟呆望齐落寒充满仇恨的眼神,声音有些沙哑且哽咽的道:“落寒!我的家人都在他们手上,你知道失去亲人的滋味,落寒,你放过我吧!”听到这里的齐落寒,眼神里的火焰忽然熄灭几分,他妈妈的身影忽然映入脑海,是啊,这天下谁能抗拒至亲的人离开自己的那种悲痛,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他妈妈呼唤他的名字“落寒不要,落寒不要,落寒不要”。眼眶里却湿润的坠落几滴眼泪,“呛啷”一声天幽落在地上,齐落寒却头痛欲裂,手捂着头怒吼着。
田迟看在眼里,慢慢的低下头,远处,几个弟子听到齐落寒因疼痛的嘶吼声紧跑过来,田迟快言快语道:“落寒,我深重他们的蛊毒,身不由己,你要加倍小心,切勿中蛊毒,没时间解释了,如果大战后,我还活着,我会和你澄清的!”说罢,他一掌击在齐落寒的心口上,齐落寒重重的飞了出去,口吐鲜血,躺在地上,却是清醒了很多,田迟怒气冲冲的走到前头,站在齐落寒的身边破口大骂道:“你个畜生!敢对为师不敬,给我有多远滚多远,说罢,他一手拎起虚弱的齐若寒,一掌就要打在他的身上,”忽然,远处在几个弟子的陪同下,法尊一边疾走一边摆手道:“田迟且慢!休得伤了落寒!”田迟心中大呼不妙,佯装愤怒到了极点在击一掌,嘴上却道:“这个畜生,想闯本教禁地!他不知道那是我教法王闭关修炼之所吗!”这话一说,法尊顿时大怒,一掌打在田迟浑厚的身躯上,一手扶住倒下的齐落寒道:“你够了!”只见,田迟顺着法尊击出去的方向飞驰向黑暗森林,却被一层无形的气罩上,而气罩上似乎拥有强大的电流,瞬间击在田迟的全身,然后重重的反弹到地面上,哇的一口鲜血崩流!
看到这里的齐落寒顿时惊觉的看着田迟,其实,田迟是在告诉自己,这里是法王闭关修炼的地方,而这可能是法者教的一大机密,如今田迟却对这样一个尚无法者教身份,也不得法者教信任的人说出这样的机密,法尊寇凡才会大怒大大出手,而这可能正是田迟想要的一掌,这一掌,正中黑暗森林的保护罩上,瞬间被电的不能在动,齐落寒瞬间明白了,这是田迟用自己的性命在释放一个信号,那就是,如果刚刚你要硬闯就是这样的后果,齐落寒忽然想起,田迟刚刚对自己说的话似乎意味深长,什么叫大战以后他还活着,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必死了吗?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难道我错怪恩师了?
想到这里的齐落寒,心中一阵触动,如若如此,田迟不是受了极大的冤屈吗?我,我真笨,想到这里的他好像冲上去抱起田迟痛哭一场,但是,他没有,他勉强的从寇凡的臂膀里站直身体,轻蔑的一冷笑道:“哼,这就是你的报应!”说罢,他回过头来对法尊一拱手施礼道:“多谢寇凡兄弟出手相救,落寒定当已死相报!”
寇凡一愣,可能是幸福来的太突然了,让他不知所措,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众人,忽然哈哈大笑道:“好兄弟,别死不死的,你我自此以后,只有无限的荣华富贵共享!”说罢,他哈哈大笑不止!
而齐落寒的嘴角上也出现了一丝诡异的微笑,因身受重伤的田迟爬在地上,脸上却出现了罕有的担忧,他刚刚想告诉齐落寒这里是什么地方只是其一,其二,他想借着自己的怒气将齐落寒逐出法者教的地界,以求齐落寒的安全,
如今看来,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曾经的笨徒弟是否明白自己的用意,是真的在恨自己吗?还是他想留下来另作打算,齐落寒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却不懂了,所以,眼神里多是担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