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芙瞪着他,“太阳都到头顶上了,还吃什么早饭啊,直接抱我去吃午饭了啦!还好意思说呢,帮我穿个衣服足足穿了两个时辰,怎么也不想着快点穿好让我早些吃早餐?”独孤璟现在指尖还满是落芙的体香,心情愉悦万分,“这不是第一次帮人穿衣服嘛,难免生疏了些。一回生二回熟,下次我保证一定能在一个时辰里穿好。”落芙瞬间抚额长号,“啊,这还有天理的说!光是穿衣脱衣就要耗掉半天时间,这不是在虚度光阴嘛!”独孤璟摸着落芙的额头,“不要担心,又不是要了你全部的时间,我们还能有大半天的时间共赴云雨的。”
落芙略带狰狞的面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感叹道,“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一整天都想待在床上那啥啥的,也不怕透支自己的精力,搞得下半生不举!”独孤璟从容不迫地站起身替落芙梳着头,“那芙儿可真是低估了一个男人的本性了呢,若是芙儿不信,我们今后每天都可以好好呀验证一番。”落芙咽了咽口水,讨好笑道,“不用了,我信,我信还不成吗?”独孤璟暗自咧嘴,谁叫这丫头当初敢休他的,他现在可是伺机报复呢。
宫女端着洗脸水盈盈走来,见女王与她刚好上的男人正在打情骂俏,一时不敢进门。只听落芙大喊,“你会不会梳头啊,这双丫髻是小孩子才梳头!”“嗯,我们再换一个!”可是又听落芙叫嚷,“好端端一个百花髻到你手里就成了道士头了啦!好吧好吧,连梳头都不会,你还是叫翠翠进来吧!”独孤璟原以为梳头很容易,可是梳子一上手才发现根本不受自己控制,无法只好叫进了门口的翠翠。
翠翠根本不敢正眼瞧独孤璟,她可是头一次知道女人还可以养男宠的,于是对独孤璟正是又好奇,很想探究他的一切,又很忌惮独孤璟冰冷的气场。一时之间翠翠真不知道唤他什么,可是翠翠又觉得他职位在她之上,若是太没礼貌惹到了他,将来后患无穷。憋了半天,才矫情地吐出了一句,“独孤娘娘,有什么事要吩咐奴婢的?”独孤璟看向这个人事不知的丫头,脸一下子青了,居然被人当面叫唤着娘娘,心里大是不爽。
落芙听到了,笑得合不拢嘴,“翠翠啊,可别乱叫,本宫尚未给他名分呢,唤他一声美人就够了,快进来帮我梳妆吧!”翠翠如临救星,连忙绕过脸色铁青的独孤璟,朝落芙奔来。她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但也发觉了独孤璟的不悦,心下暗忖,独孤璟虽是男的,但凡是能让女王胜宠不衰的一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的,以后说话一定要更加小心,处处留意,再不能让他半点不开心。
翠翠边帮着落芙梳头,一边用些光瞄着独孤璟,终于找到了拍马屁的机会,她见独孤璟嘴唇红艳,面色红润,就讨好地询问,“璟美人,您气色真好,嘴唇娇嫩欲滴,脸色也红润,可否告知奴婢是怎样保养的?真让奴婢嫉妒坏了呢。”独孤璟郁闷至极,好歹自己也是个正牌相公,现在竟沦落为当个小男宠,抽了抽嘴角冷声告诉翠翠,“你还是叫我娘娘吧,好歹比美人尊贵些。”
“噗。”落芙一个忍不住喷了镜子一身唾沫星子,笑看翠翠独孤璟,心里暗自给翠翠鼓劲,真是goodjob!误打误撞尽戳独孤璟死穴。落芙见独孤璟现在尴尬的神情,也故作严肃地告诉翠翠,“他的唇呢是被本宫咬红肿的,若是翠翠喜欢,改日本宫也派个人来咬你可好?”翠翠惊恐,这回马屁真的是拍到菊花上了,连声不敢,却在心里泛起嘀咕,这独孤璟她明显是得罪了,一定得另辟蹊径巩固地位,保护自己安全才行。
落芙好不容易才想起正事,问着翠翠,“醉花阴可是安葬好了?刺客调查得如何了?”翠翠将早上铁三要她转告女王的如实禀告,“醉花阴的事都弄好了,已经依女王指示在他的墓碑上可上了天越第一男妓几字。至于刺客一事,暂无头绪,幕后主使者也是扑朔迷离。”落芙皱眉看向独孤璟,“这些人明显是冲着你来的,不要告诉我你又随便拈花惹草,才给自己招致了这么大的祸害?”
独孤璟分明瞧见落芙眼底的关心,笑笑,“想要我性命的人多了去了,邻边任意一个国家都有这个嫌疑,我防不胜防,不如不防。芙儿不要担心,只是败絮的安危我依旧不很放心。”落芙点点头,“要么把她同阿史那冰一同遣往天越?”独孤璟点点头,“这自然好,我即刻派锦鹤秘密将她们二人送走。”落芙一想起天越,才记起被自己遗弃了的小幽,顿生内疚,“额,璟哇,我走的那段时间小幽可还安好?”“我一生气将他同白笙关在一起思过,结果两人却好上了,等你回去为他们主持婚礼呢。”
落芙开心地展开笑颜,再无愧疚之意。梳妆完毕,落芙就嚷嚷着要上早朝,结果被独孤璟鄙视了一番,“太阳都到头顶上了,上哪门子朝?”落芙却迫不及待了,“那赶快召集大臣来御书房嘛!估摸着吐谷浑到千乘的通道已经打通了,我们即刻便能去千乘了呀,走之前当然得交代好一切事宜。”独孤璟只好遂她的意,赶忙去召集大臣,他还真怕落芙又给他上演一出出走好戏。
待落芙将一切事务交代给各个大臣之后,秘密随着独孤璟将阿史那冰,败絮送到了皇宫北门侍卫最少的地方,落芙叮嘱着阿史那冰,“路上务必小心,处处留意,到了天越要好好把握住机会,若是独孤澈不从,霸王硬上弓也是可行的,尽早将生米煮成熟饭哈,省得夜长梦多……”
阿史那冰点着头,也发誓一定会照顾好败絮,败絮在她在。独孤璟无限留恋地捏着败絮的小脸蛋,忽然解开衣扣,取出了一条已经很旧都有些掉色的围巾,落芙揉了揉眼,没记错的话,这条围巾就是当年她亲手给独孤璟织的呢,一时感动,热流萦绕在眼眶,“你居然还留着,是不是逢人就拿出来炫炫说是我织的?丢死人了,做工这么粗糙这么破旧还不扔掉!”独孤璟拦着落芙的腰,轻哄着她,“这可是比任何绫罗绸缎都要珍贵的,我怎舍得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