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沿河流逆行而上,在火折子的映照下,我发现河水里面有不少鱼。奇怪的是这些鱼对火光似乎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反应。先生这时也发现了,就对我解释道,这里长年生活地下环流境里的鱼退化了视觉。
自从进入秦岭以来,已经差不多一天了(那时我用的还是老式机械表,一个战友送我的),我们还没有好好休整下。于是我向先生提议,就在这里暂作休息,捉两条鱼填填肚子,养精畜锐,好干活。先生也觉得下面的鱼还有什么问题,抓两条做烧烤也不错,再者说来前面那伙人已经试吃过,应该没什么问题。曾先生还告诉我以前他参加地下河生物研究讨论会,从会上了解到一些关于地下河鱼的情况。
于是我们分头行动,先生去找生火材料,我下水捕鱼。我从背包里取出网兜来,又把折叠铲子拉长了个,以备不时之需。这就抡胳膊卷裤卷的下到水边。我担心弄的水声起来,把鱼惊走,也就没有直接下水。就蹲在岸边看看动静……观察了一阵,我看准了个头大的,抄起网兜对准了直接下去!收获一条!这个大网兜挺大,能装个两三条不成问题。我又观察了一会儿,一网兜下去,又斩获一条。我想两条也差不多了,差不多有四五斤重。于是准备上岸。
忽然听到大黄狗狂吠起来,我心中一惊:不好,有情况。
我顺手把鱼兜挂在腰间(先生与我为了携带装备方便,都在腰间系上多功能安全挂带,非常方便挂东西,装备),铲子点地,就往狭窄的小路上跑。妈拉个巴子的,当我一只在道路上,另一只脚还在下面的时侯,就见一个怪物就向我这边冲来。此时路上太过狭窄无法躲闪。大黄狗见主人危险拼命狂吠,想吓退怪兽,可根本没用。这时教授大声喊:”快跳到里!”我也真一时蒙了头脑,放着手里的家伙不用直接跳到水里了。我刚落水,那怪兽从我头顶掠过。我一低头,好险没被它的爪子碰到。由于距离近了,这才看清楚:原来是只蜥蜴。妈拉个巴子的,好像这种不会主动攻击人的,这是怎么了?我心里暗自嘀咕。
管它呢,此地不宜久留。想到此处。我拼命地迅速向岸边游去。到了岸我挥动铲子爬上岸,三下两下上了狭窄的小路。这时教授也迎了上来,问我有没有受伤。大黄狗也在我面前跳来跳去,很是欢喜。
”先生,我没事。那怪兽应该是蜴吧。我曾野战训练过程见过。但以我的经验来判断,这种动物不会主动进攻人的。先生,您看呢?”
先生告诉我这确是蚸踢,与蛇类是近亲,俗称“四脚蛇”善长奔跑,也善于滑行的。在秦岭滑行蜥蜴比较多,但这种个头大实在罕见。它们的食物一般都是些小昆虫之类的。你说估一点没错,它们并不会主动攻击人。但如果受到了惊吓,又特别像这种个头巨大的,它们会不顾一切。“惊吓?”我询问地看向先生。先生不作言语,向我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跟上。我紧跟其后。没走几步就发现路边岩壁离地1米左右的地方有个约么半径半米的不规则圆形岩洞。
“当时你去捕鱼,我也开始去找材料烧火。我四处看了半日,马上就无奈了:这山洞里除了岩石、水流,就只有些青苔了。这里离我们进来的地方太远,跑个来回实在是一个耽误时间了。这样我就试探性住前面走了走,看看有什么发现。走到这里时感到岩壁上有风吹来,抬头一看,就是这里有块大石挡在这里,不是很严实,风是从石缝里钻出来的。我就打算一看究竟。于是双手一较劲,咚的一声大石头被我推到了里面。
我刚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一只巨大的蜴腾突然蹿出来。这个太突然以至于我没还没来的及拿家伙,它暴怒的扑向我,我边退边拿弹弓还一击……大黄狗跟着蜥蜴的后面,看准机会就偷袭……哪曾想,这家灵活的很,180度大转变又奔向大黄狗……就这样,我们与它周旋久,你上来刚好撞到枪口上。”看来这鱼是吃不成了,所以我也就把它们放了。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我们已经来到这里,不如进去看看。”我说道,“不过,为保安全期间我还是先进去打探一番。再者,那伙走在我们前面的人已经离开那么久,我们要想赶上只有抄近路。”先生听完点头表示同意,并嘱咐我一定要小心!有什情况大声呼喊。
我打了一个响指,踩着岩石突出的部分一跃而上岩洞。我没有立即往里面闯,先蹲在洞口打开手电向里面照去,近处岩调明里有人工凿痕迹,大概刚容纳一个人通过,远处似乎开阔许多。
“怎么样啊,一春?”教授在下面问我。
“我去去就回!”说吧跳进洞里。我边走边查看,这里为什么有人工开凿的痕迹呢?走了大约百余米,洞变的豁然开朗。这里的岩洞看来是天然形成的。我试探性的往里面走了走。又走了百余米我现了个”北冰洋”冰水袋。这可是当时我们那里的流行冷饮啊。我捡起来察看生产日期:1981年6月。妈拉个巴子的,这么近的日期。看来我们没走错路。前面那伙人走的正是这条路。我把它揣在背包里。我又伃细巡视了一番,再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正准备要撤退的时候,耳畔里若有若无的想起了水声。准确的说,应该溪流。
马拉个巴子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索性继续前进一探究竟。大概又走了一百米左右的样子,没路了:眼前是悬崖峭壁,一条地下河从山体下面钻出来,流向黑暗的远方。我又往前走了几步,见地下旁边还有个小道,顺着小道我用手电照过去……
忽然我发现在手电光的尽头有个人影扒在岩石上,下面还有一团黑色物体。我心里一个激灵!撞邪了!管它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让它负出惨重的代价;鬼不犯我,我不犯鬼,鬼若犯我,必让它永不超生。撤!我刚想走,一阵阵熟悉的狗叫声传来……
哦,原来是大黄狗JACk。当我手电再次照过去的时候,JACk已到了近前。我恍然犬悟,搞了半天,原来是曾先生与大黄狗在那里啊。我拍拍大黄狗的脑袋,我们沿小道走了回去。我一边走,一边大声的给曾教授打招呼:“曾先生!”由于岩洞的关系,传音效果特佳。即使在百米开外,也如近咫尺!
“一春,你怎么从那边出来了?”先生疑惑地问我。
“先生,说来话长啊。呆会我再向你说明。”说话间我已然来到岩洞外边先生所站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