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撑着木筏,防止碰到石头被撞翻。先生则在一旁整理数日来的笔记。大黄狗显然很不习惯坐这种木筏,扒在木筏上一动也不敢动,眼晴惊恐的看着水流,生怕掉下去了。
一处水流平缓的地段,先生突然问我:”我们也共事一段时间了,你是不是觉得一头雾水,搞不清下一目标是什么?有没有这种想法?”
“哦……有点。““不要怪我哦,刚开始我们彼此还是不太了。多日来的相处,我觉你是个值你信赖的人。所以跟你说说也无妨,我们此行的目的:一是为了寻矿,各类矿,不过我更注重更有价值的矿石。这个有寻矿奖金;另外一个是私活,也是我个人爱好,就是研究各种自然事物,从而发表相关的论文,赚取稿酬一一我国外有一个同学,我们已经合作多年了(当然有些内容还是有所保留的)。不过有时我也会发表相关论文在国内学术杂志上。”
“哦,原来如此!”听先生这么一说,当下有如拨云见日之感。“不管是为公还是为私,我坚持一个原则:先生指到哪,我打到哪!”我也斗志昂场的表示。
忽然感觉木筏前进速度加快,先生没有撑木筏,我也没有。再看看水流,明显加快了。正要寻问先生是怎么回事,匆忙之间瞥见水流转弯,木筏很快就要接到岩壁上了。我一边大声招呼都坐稳了,一边吃力用木棍调转木筏方向。奈何水势太急,加上木筏过重,连人带物起码有个四五百斤重(先生与加起来差不多有三百斤,再加上装备与大黄狗一两百斤)。就在我焦急万分之时,就感到木筏一轻,随即我也调整好了方向。回头一看,只见先生浑身湿漉漉的爬上了木筏。我心中一震,这不亚于战友情。
正当我们稍微缓和下一些之时,忽闻前面水声隆隆,如翻江倒海一般,心中大骇不已。”瀑布!”不用我说,先生已泾看到了。瀑布近在咫尺,四下水流湍急,两边悬涯峭壁,跳水等于宣布自杀。随着水流趴在木筏上冲下去,倒还没有一线生存的希望。我与先生对视了一眼,互相点点头抓紧了木筏趴在上面。大黄狗是个旱鸭子,对水天生的恐惧,打从上了这个木伐就没站起来过。眼下水声隆隆,更让它胆战心惊,紧紧地趴在木筏上面一动不敢动,两只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随着扑通一声巨响,我感觉到自己已经随着木筏沉入水中,顿时一种憋闷感袭上心头,还好水温刚好。我正想浮出水面时,感觉到木筏正在上浮。当我随木筏浮出水面时,发现先生已在不远处露出头来,正在向我这边游来……
我赶忙拿起一条备用绳子甩了过去。先生身上还背着装备拉起来还真够沉的,我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才把他拉上来。先生一上时,我顿感好像还少了点什么?这才意识到大黄狗不在。我们四处张望,发现瀑布下面离我们的木筏大约相距30米左右的样子有一个东西拼命想往外游。仔细一看正是大黄狗杰克。
瀑布下面水流很急,木筏无法靠近。我没有多想,眼看形势危机,我让先生控制好木筏,我拿起绳子,估计了一下长度,恐怕不够长,又把皮带接上。我在另一头做了一个环,心想如果能把狗头套住更好。我一手紧紧握着皮带头,另一手抓着靠绳环两三米的地方,其余的绳子就丢在木筏上。我迅速的甩了三圈,嗖的一声把绳子朝着大黄狗边上就飞过去。绳子刚好落在大黄狗前面。我大声喊:杰克,咬住绳子,杰克,咬住绳子……大黄狗不知道听到我的声音没有,因为瀑布声音很大。
大黄狗刚开始见绳子还以为是什么危险品,大概是看到我们了,随后它就咬住了绳子。我见绳子绷紧,就开始往木筏这边拉。杰克虽然肥肥胖胖的,但在水中加上水的浮力的对冲,拉起来并不费力。不稍多时,我就把它拉到木筏边。丢下绳子,一把把它抱了上来。它浑身直哆嗦,显然是惊魂未定。我拍了拍它的脑袋,这才安静下来。
我心里正在庆幸劫后余生之时,发现情况不妙:经拉大黄狗这么一折腾,我们意然离瀑布越来越近了。虽然说,现在已经是夏天了,洗个山泉澡相当惬意,但总是在水里也不是个法。正和先生努力把木筏撑开,一个急流,我们就到了瀑布下面。正在我们试图甩绳子套住一边的焦石时,又一个浪涌激来,眼前顿时一黑,我们到了一个完全黑暗的环境。吗拉子个巴子的,无意之中竟然进了水帘洞。感觉木筏下面水流很疾。瀑布声响在我们进来的后面。
临行前无名老道为我们的装备、食物、备用物品,都作了很好防水措施。还好木筏做的也太它娘的结实了,几经周折竟然没有散架!掉到瀑布下面大难不死,我与先生商量就木筏顺流而下,早点上岸,整顿一番。哪曾想到又进入另外一个黑暗环境。
先生打开火折子,我们终于弄明白个大概:瀑布内外水流方向不一致,并且水帘洞地势较低,因此水流较急,外面刚好相反。我们就这样阴差阳错到了这个水帘洞——岩洞。在火光的咉照下,总算看清了洞内情况,随处可见的是石柱子,奇形怪状的,有各种动物形状的,有植物形状的,也有人形的,数不胜数,千奇百怪。我们坐在木筏上顺流而下,不多时旁边还会出现较小的水道,水流打着旋锅进入其间。
先生告诉我,这是个石钟乳洞,是由于这里石头与水发生化学反应形成的。察看到了良久,先生似乎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急忙从也包里取出罗盘和地图来,借着强光手电摆弄了一阵子,然后很是欣喜地对我说已经到了甘南(甘肃南部)了。
我有些疑惑不解。先生解释道:第一,溶岩地貌是甘南重要地质特点;第二,从水流速度,及时间推算(至于如何推算还不知道);第三,罗盘与秦岭地图的综合判断。正在我们探讨的入神之时,大黄狗的叫声引起了我们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