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退尽了,新房中只余下陌寒和轻羽两人。轻羽坐在床沿,陌寒站在她身前看着她。他俯身牵起她的手,她站了起来,反客为主拉着他走到桌前,那是一桌寓意吉祥美满的酒菜。
陌寒怔了怔,一秒后他记起来,新人是要喝交杯酒的。不过,轻羽其实是饿了。陌寒倒了酒,两人拿着酒杯,举杯的手相交,轻羽咕噜一声把杯中的酒饮尽,吞下后,口中喉中辛辣的感觉让她觉得难受,不由地咳嗽了起来。
陌寒见样连忙斟了一杯茶喂她:“不会喝还喝那么急。”轻羽挥了挥手,双眼放光地看着桌上的菜:“我饿了。”
“那我陪你。”陌寒牵着她的左手,用左手熟练地夹菜给她。轻羽执起双筷夹起碗中的胡萝卜:“不要肉。”说完便把胡萝卜送入自己的嘴。陌寒看着轻羽,眼中温柔的笑意毫不掩饰,继续用左手给她夹素食,重生以后,陌寒按自己前世的习惯偷偷地练过。
门外,印眉和印雪走到屋前的石桌前坐下,印雪轻声问印眉:“眉姐姐,给我说说少主以前的事吧?”
印眉回头看了看印雪,双眸放空:“以前?以前少主在侯府中备受欺凌,善良温柔,待人友善;再以前,家主在府时,少主是最瞩目的主子,全府上下的下人都争着要讨好少主。”及此,印眉看着印雪,“就算以前再怎样好,也不能代表现在。这道理,是少主教的。”
印雪若有所思,不自觉地感叹了一句:“少主…对眉姐姐很好啊。”
听到印雪的话后,印眉冷下眼盯着印雪:“作为少主的人,不管少主对谁好,都该忠心于少主。”
“我…”印雪回神,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印眉抬手打断她:“你只需记着,只要你忠心待少主,少主不会亏待你。”
“是。”印雪心中响起警钟,她知道印眉这是不高兴了。
“如今少主已经不是以前的少主了。”印眉眼中闪过伤感:谁也不能再伤害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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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中
“累了?”陌寒温柔地看着轻羽,轻羽擦了擦嘴点头,还特意伸了个懒腰。陌寒见样伸手横着抱起她,一步一步地走向新房的后门。
“要去哪?”轻羽双手搂着他的脖颈。陌寒但笑不语,慢慢地来到温泉池旁。
他轻轻地把她放在温泉池一旁的石阶上,动作轻柔地帮她脱下鞋袜,帮她拿下她头上的凤冠、发钗,解开她的发髻,三千青丝若瀑布一般垂下。
轻羽抬头看着眼前被外人称作冷酷无情的王爷,看着他温柔地为自己做这些平常的小事,轻羽心中暖意升起,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容。
陌寒看见了轻羽的笑容,他低头问她:“笑什么?”
轻羽伸出双手,自前往后抱向他的腰,陌寒以为她想抱一抱自己,却不想下一秒他的腰带松了,直看得陌寒愣了。
轻羽站了起来,贴身站在他身前,动作迅速地解下他的腰带,又踮起双脚,伸手解下他头上的发冠。下一步,轻羽帮陌寒褪下大红色的蟒袍,轻羽褪下陌寒身上一件一件的衣服,直到陌寒身上只剩下一件里衣和一条裘裤。
两人赤脚站在温泉池旁,陌寒一直看着轻羽,直看得轻羽耳根发红,陌寒微微地勾唇:“夫人?”
轻羽猛地抬起头,看着他的眼:“干嘛这样看我!”轻羽一双眼瞪得圆圆的,她在脱陌寒的第二件衣服就开始后悔了,她是来自现代的灵魂不错,可她心中对做那种事还是感到无所适从。
“夫人不要继续吗?”陌寒看出她眼中一丝羞涩,心中对这样可爱的轻羽感到高兴。眼见轻羽没有动作,他伸手解开她的衣带,大红嫁衣下的抹胸裙展现在他眼前,他慢慢地脱下她身上的嫁衣。
在轻羽解开陌寒的腰带时,陌寒曾有错愕,可是当他看见轻羽的脸颊上有些微红时,他的心中闪过一丝失落,他曾经以为轻羽是她,可是他转念一想:眼前的人不是她,但是她是我要保护的人,她是我的妻。
转眼,轻羽身上只余下一条抹胸裙,陌寒把她抱入怀中:“别怕,在你十八岁以前我不会要你,你现在只需专心养身体。”他还记得,轻羽未及十八岁,他记得女子十八岁以前身体还不是发育完全的,还有就是轻羽那次的伤还没完全恢复过来,他不希望轻羽的身体受到损害。
轻羽前世是理科生,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所以在成亲前她就为自己的身体担心过,但陌寒显然也是考虑到了,所以轻羽听了他的话后,心中暖暖的:“那你先洗吧。”今世有夫及此,还有何不服?
竹清告诉过她,陌寒沐浴时不喜欢别人在旁。她静静地解下他裘衣的衣带,结实的胸膛展现在眼前,她看见了他的左胸前有一条足有五厘米的疤痕,看样子,已有五年之久。
她看着那道伤疤,手轻轻地抚上那道浅色的却又出现在一个危险的地方的疤痕。不知道为什么,这条疤痕给她一种莫名的感觉,悲伤又带着一点哀愁。
陌寒以为自己的伤疤吓到她了:“没事的。”轻羽忽然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陌寒一怔,随后抱着她回吻。轻羽睫毛轻抖,陌寒双手环上她的腰。
轻羽撑开了两人的距离,一双杏眼注视着陌寒,眼中带着坚定:“以后不允许你再受伤。”陌寒看着她点了点头,轻羽继续说:“不可以欺骗我,有事不可以瞒我,不可以忘记你说过的话。”陌寒低头覆上她的唇,双手抱紧了她。
八月四日清晨
轻羽枕着陌寒的手臂,面朝陌寒一条手臂放在他身上。陌寒早就醒了,醒来发现自己被一只八爪鱼抓着,手臂麻麻的。他看着轻羽的睡容,她的睡容静静的,给陌寒一种熟悉感和安宁感。
印眉和竹清捧着水,轻轻地推开门走进来,陌寒转头看向她们。“小…”印眉刚要上前唤醒轻羽,却见陌寒做了个“嘘”的动作,,印眉会意,看了看轻羽,然后福了福身与竹清候在一旁。
陌寒见两人都不出声,又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先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