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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一些与这个名字有关的文章(4)

墓碑亲和地抵着我的额头,抵着我的胸膛,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坚硬的温情缓缓地流入我的心中,又从心中渐渐蔓延开来,传遍了全身。置身于这生疏而又淳厚的亲情中,我忍不住用手一寸寸地抚遍了整个墓碑。我抚摸着父亲的名字,抚摸着镌刻在墓碑后面的红色铭文。粗砺的墓碑摩挲着我的手掌,有如父爱的回应,让我激动,使我沉醉。

我就在这微醺的亲情中开始阅读父亲:

这是属于父亲的最后的文字,共358个字。

我读得很慢,像数父亲额头的皱纹,像数父亲鬓边的白发。我生怕漏掉一个字。这些字是人民送给他们最优秀的、为他们付出了生命的儿子的。所以,每一个字都刻得很深,每一个字都很重,每一个字都很珍贵。

从这358个字的铭文中,我读出了一个从江西红土地上走出来的农民的儿子;一个经历了无数战争考验的红军战士;一个一生驰骋疆场终以马革裹尸的将军。

父亲牺牲于1953年4月12日,距停战只有3个月15天。

母亲说,你父亲打了一辈子仗,20多年啊,多难都过来了,只差3个月就再也不用打仗了,可偏偏……

雨越下越大了,点点滴滴淋湿了墓碑,淋湿了墓碑上的铭文,淋湿了父亲的额头,也淋湿了我的眼睛。我与父亲在湿漉漉的小雨中久久地互相对视着、互相打量着、互相熟悉着、互相了解着、互相亲近着、互相感受着……

那一天,我向父亲诉说了我的一切:我的理想,我的追求,我的快乐和我的苦恼。我告诉父亲得知自己是他的儿子后我是多么的震惊,更是多么的自豪。

那一天,我郑重地举起右手在父亲面前宣誓:我说我要接过父亲手中的枪,继承父亲的遗志,做一个永远忠于党、忠于人民的合格的革命军人。

在那天的日记里,我写下了这样的话:

三躬父陵泣挽,

碑文字字扣我心弦。

风吹红旗艳,

烈士血染。

革命遗志,

后人承担。

子承父志,

任重路远。

前赴后继儿接班。

征途上,

擎先烈精神,

勇往直前!

哥哥、姐姐和我

很少有人知道,在烈士陵园中还有一座孤零零的坟。

这座坟没排在在烈士方队里,而是独自靠在陵园左侧的院墙边上。坟的外形与烈士墓一模一样,只是比烈士墓小了很多,墓碑也与烈士墓碑一模一样,但也小了整整一圈。

在他人的指点下,我踏着生满杂草的小路找到了这座坟。我看到墓碑上赫然刻着这样一排字:

这就是我的哥哥。

哥哥是父亲牺牲一年后在一次意外事故中夭折的。当年哥哥只有七岁,正准备上学。母亲就是为办理哥哥上学的事,才抱着我去北京而把哥哥一个人留在了五十军留守处幼儿园。为此,母亲懊悔了一生。

当时,父亲的老上级罗荣桓元帅专门找到母亲,提出要为我们母子三人安排今后的生活问题。罗帅问母亲是想到北京来住,还是继续住在沈阳军区。母亲毫不犹豫地回答说:“我们搬到北京来住,我想让四东到北京的军队子弟学校上学。”罗帅关切地问母亲:“北京的干部多,生活上肯定没有沈阳军区对你们照顾得好,你愿意来吗?”母亲说:“我愿意,我只要孩子受到最好的教育,我只要对得起老蔡。”罗帅的眼睛立刻潮湿了,他理解母亲的心情,母亲是太想对得起父亲,太想让哥哥受到最好的教育了。罗帅当时就把时任总政治部秘书长的肖华将军找来,亲自关照让他好好安排我们母子三人在北京的生活。

但万万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哥哥出事了。

母亲说父亲特别喜欢孩子。每次从前线回来,父亲第一件事就是看孩子,只要把孩子抱在怀里就再也不肯撒手了。有一次,哥哥在父亲的怀里撒尿。母亲看见了赶紧催父亲快把哥哥放下,但父亲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任哥哥往他身上尿。父亲说:不要吓着他,让他尿,让他尿嘛。直到哥哥尿完了,父亲才把哥哥轻轻放下,乐呵呵地比划着湿透了的军装说:看看,看看,尿了这么大一泡,这小子!

父亲常年在外打仗,对孩子的关爱只能通过家信传递。阅读父亲留下的家信,我又读到了一个另一个父亲:一个在戎马倥偬中极尽儿女情长的父亲,一个心细如发充满了舔犊之情的父亲。

1952年6月23日,父亲离开祖国返回朝鲜前线,这一次父亲再也没能回来。从这天起直到父亲牺牲共留下了16封家信。几乎在每一封信中,父亲都要提到哥哥。

第一封是父亲临行前写的。父亲在这封信中嘱咐母亲道:“四东(要)注意保重身体,不要使他经常闹小病。”这封信还没发走,父亲就接到了母亲的一封来信。父亲立刻匆匆提笔回了封短信。在这封短信上,父亲还不放心地叮嘱母亲说:“你和四东(与)有肺病(的)人驻在一起要特别注意隔离以免传染,你们母子二人身体都是缺乏抵抗力的。”到朝鲜后,父亲立刻给母亲写信,问:“我离别后你和四东身体怎样?吃饭驻房治病还方便吧,甚念。”并嘱咐说:“现在天气热了,希你们注意保重身体。”此后的每一封信里,都充满了这样的关切、惦念和叮嘱:

你和四东最近身体生活怎样?甚念。四东牙治得怎样时刻忧念。——《1952.7.18信》

四东的牙是否需要马上治,沈阳治是否方便,能否基本治好,若沈阳治疗住宿不方便时,我意暂时回双城留守处,再设法到长春或哈尔滨去治。——《1952.8.8信》

离别快两月了,不知你和四东近来身体怎样?时刻惦念。——《1952.8.15信》

四东最近身体怎样,你们母子身体健壮对我是最大的安慰。——《1952.9.13信》

你和四东最近身体怎样请来信祥告。——《1952.9.20信》

四东最近身体没有闹病吧?身体比以前是否健壮点?——《1953.3.9信》

你和四东近来身体怎样?甚念。——《1953.4.11信》

从父亲的信中可以看出他很挂念哥哥的身体。哥哥的身体似乎很弱,常闹病,但父亲好像并不赞成把哥哥放在家中精心看护,而是不厌其烦地在信中与母亲探讨送哥哥入托儿所的事:

在返回朝鲜前线后不久的一封信中,父亲托付母亲说:“双城托儿所现在拿(用)了个男同志当托儿所长,名叫郭永康,四十多岁原是一五〇师政治部秘书科长,据说现在收的孩子也很多,四东回双城后是否送进托儿所你可以了解托儿所具体情况后决定。”

此后,父亲在信中不止一次地提到哥哥入托儿所的事。在8月25日的信中父亲说:“四东进托儿所事,我没有什么意见,能够慢慢的给他脱离你,自己独立的去生活很好,再过几年送进学校也方便。因他经常爱闹小病,进双城托儿所靠近你的身边还可以观(关)照。进入托儿所后你们两人都会好。”

9月13日父亲又在信中说:“四东送进托儿所我无意见,现在已经这样大了送进去也不完全吃亏,给他养成一个独立生活条件,将来进学校也是不好处的。总之是不能亲自看到他一辈子的。”

大概是因为看到母亲在送哥哥去托儿所的事上很犹豫,所以父亲在1953年3月9日的信中又表示:“四东是否送进托儿所待天暖后看情况再说。”

但父亲似乎更倾向送哥哥去托儿所,在3月27日的信中,父亲又委婉地问母亲:“四东天暖后能否进托儿所?能进的话,送进去慢慢离开也好,不然就得再带两年,等送进小学去念书。究竟采取哪一个办法好,请你自己斟酌办理就行了。”

我问母亲,父亲为什么如此在意哥哥上托儿所这样的琐事。母亲沉默了一下说,他是担心我太惯四东了,担心四东在我身边无法培养起独立生活的能力。

接着,母亲给我讲了一件小事。母亲说,抗美援朝战争期间,每年都会安排首长家属在战争间隙时间轮流去部队探望。那时母亲多次带着哥哥去朝鲜与父亲相会。在母亲的记忆中,他们这个三口之家的所有团聚和欢乐几乎都来自那个异国的土地。至今,母亲仍清晰地记得朝鲜那满山遍野的烂漫山花,记得每次爬山时哥哥那稚嫩的一路欢笑,记得父亲在山上耐心地教他们辨认野菜的情景。有一次,哥哥不小心把手割破了,看到自己手上流出了鲜红的血,哥哥吓得立刻“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卫生员赶来给哥哥包扎伤口的时候,哥哥一直求救般地望着父亲不停地哭,但父亲却默默地站在旁边,始终没说一句安慰的话。事后,父亲认真地与母亲谈了一次话。父亲说,我们的孩子太娇气了,出了一点点血就大哭大叫,这样怎么能行?父亲说,人家的孩子手也破了,可人家就不哭,人家就皮实,就坚强。父亲说,咱们四东可是个男孩子呀,男孩子将来是要当兵打仗的,得从小就培养他吃苦耐劳的精神,培养他的意志。父亲讲这番话时的语气很重,但态度很温和。因为父亲不想伤害母亲,父亲理解母亲娇惯哥哥的深层原因,因为母亲曾经失去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我的姐姐。

母亲说姐姐很漂亮,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像个洋娃娃。姐姐出生的时候大概没想到外面的世界是如此纷乱,她不紧不慢地在母亲的腹中抻懒腰,根本不急于跌入凡尘。当时,敌人的军队正从后面追上来,我们的部队已经撤离,只留下一个接产的医生和一个警卫排守候着临产的母亲。医生在里面接产,警卫排在外面抬着担架等候,只等姐姐降生立刻离开这里,但姐姐却迟迟不肯出来。眼看敌人越来越近了,就在大家彻底失望手足无措的时候,姐姐终于左顾右盼地出来了。没时间再耽搁了,一件旧军装裹住姐姐弱小的身体,担架抬起浑身虚弱的母亲,一行人立刻冲出门,冲进了无边的黑夜之中。此时,被他们甩在身后的村庄,已经零零落落地响起了敌人枪声。他们头也不回地一直奔跑着,整整跑了一天一夜才甩掉了敌人的追击。一天一夜之后,警卫排长从一个老乡的锅里找到了一瓢煮玉米的水,递给了母亲。这就是母亲产后的第一顿饭,母亲一口气就把它喝干了。

母亲没有奶,一点点也没有。无奈的母亲整天把姐姐抱在怀里哭泣,不知该如何是好。但姐姐却从不哭,只是瞪着大大的眼睛静静地望着母亲,望得母亲心酸落泪。母亲就到处找人帮助喂姐姐,谁的孩子吃饱了,母亲就把姐姐抱过去吃点人家吃剩的奶。母亲说她数过,姐姐一共吃过24个人的奶。24个人啊!但姐姐最终还是饿死了。姐姐只在这个世上逗留了一个月就义无反顾地悄悄地走了。姐姐一直睁着那双大大的眼睛,直到最后,她也没能看懂这个炮火连天的世界。

母亲很长时间都无法从失去姐姐的痛苦中摆脱出来,直到有了哥哥。

从父亲给母亲的信中,不难看出父亲对母亲悉心呵护的缜密情感。他希望送哥哥去托儿所,希望培养哥哥的独立生活能力,但却从不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母亲,只是商量,只是劝导。难怪母亲常说父亲是个很重感情、很细心的人。

在这些信里,我终于找到了有关我的内容。

第一封关于我的信是在得知我出生后写的,这封信上父亲的喜悦之情跃然纸上:“上月二十三日来信和二十五日电报均悉。闻讯欣喜,希注意爱护和保养身体。”并关切地问询:“小子诞生后身体如何,是不是也跟四东小时一样?”父亲这时大概还没想好给我起什么名字,所以只称呼我为“小子”。

给我起名的信是在1953年3月27日写的,这时我刚满月。父亲在信里征求母亲的意见,问:“小孩名字取他个小东,区别比四东小,你看是否可以。”仅仅16天之后,父亲就牺牲了。

父亲的最后一封信是在牺牲的前一天写的。这封信的信封上写着一行字:另给四东带去一本花看。我很疑惑,“一本”应该是书,怎么会是花呢?是不是父亲写错了?我问母亲,母亲说没错,说父亲牺牲前的确是给哥哥带来了一本画满了花草的画册。母亲说那时小孩能看的画册很少,父亲见这本书挺好看的,就给哥哥捎回来了。

我找到了那本画册,那是一本志愿军用来识别朝鲜野菜的图谱,上面画满了各种各样的野花、野草,真的好看极了。

战争年代的铁皮箱

其实我早就见过这个铁皮箱,在我很小的时候。

这是个战争年代留下的箱子,箱体上的漆已经剥落了,仔细辨认才能看得出早年的黑绿色。如果不是有个木制底座的话,这应该是个极普通的铁皮箱,但那个精致的木制底座一下子就使这个箱子变得独特起来。底座很敦实,两面有孔,绳子从孔里穿出兜底拦上去,整个箱子就可以提起来了。即便看到这里,没人指点你也断然不会想到,这是一个用来挂在马背上、挑在担子上行军的箱子。

在我的记忆中,这个箱子永远是紧锁着的。小时候我很想知道这里面到底都藏了些什么,但妈妈从来不答应我的要求,从来不肯打开铁皮箱。

从烈士陵园回来后的当天,母亲就主动为我打开了这只箱子。

箱子打开的那一刻,我像被定住了似的呆立在那里,久久说不出话来——箱子里面是父亲的遗物,满满一箱子的遗物!

我在这里看到了许多我从未见过的东西:父亲使用过的几个公文包、父亲获得的各种纪念章、父亲手书的家信、父亲的历史照片、父亲用过的手戳、抗美援朝慰问团赠送给父亲的纪念册、手绢……

在这里,我看到了父亲佩戴过的中国人民解放军胸章,一个胸章的背面写着:蔡正国、部别:第一二一师司令部、职别:师长、中华民国三十八年度佩用第1号,上面盖着一方红色的大印: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十一军第一二一师师长章;另一个胸章的背面写着:蔡正国、部别:第四十军、职别:副军长、一九五〇年度佩用第0004号。

在这里,我看到了父亲牺牲时穿在身上的毛背心。毛背心是降色的,织着精致的花针,只是两条肩带都被剪断了,剪口很不规则,一定是在抢救时急急忙忙剪断的。在毛背心的右侧可以看到两个清晰的弹孔,一个在心脏处,一个在上腹部,都是致命的部位。弹孔的周围至今还依稀可见片片陈旧的血迹。

捧着这件毛背心,我的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我仿佛看到了1953年4月12日的那个晚上,看到了那个硝烟弥漫的青龙洞,看到了父亲倒下的身影,看到了父亲的生命在人们的惊呼中渐渐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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