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永没有上班。
在家休养三天,配合他精湛的医术,伤势已经痊愈。
今天晚上,便是柳永的报复之夜。
夜深人静,在白雨蝶睡下后,柳永打开窗户,一跃而下,犹如黑夜幽灵,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嗤。
汽车停在小区门口,车上走下一名老者,看到迅速掠出的柳永,那老者嘴角抽搐,眼底还有一丝怒意。
“柳小子,这么着急,做什么去?”走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黑龙社八大金刚之一的虎千山。
见到虎千山,柳永放慢速度。
“虎前辈,我此去缘何,你我心知肚明。龙先生的好意柳永心灵,当日我已许诺,今日必取白建仁狗命。今日,谁也保不了他。”
语气之中,充满了杀意。
白建仁,险些让他交代在警局。
再加上白雨蝶的原因,这白建仁留不得。
“你可知道,白家在齐鲁地界的地位?”虎千山拦住柳永去路,反问一声。
驻足,柳永轻笑:“知道。白家显赫百年,白老爷子更是开国将领中几位老古董。若在古代,白家必是王侯贵胄。但这也保不住白建仁。”
“你觉得我的实力如何?”虎千山换了一种方式。
“高山仰止。”
柳永实话实说,他看不出虎千山实力深浅。
“白家,有两大高手,实力皆不逊色于我。你夜闯白家,只怕是有去无回。让白家人抓住把斌,就算是龙先生想保你,也保不住。”齐鲁三大世家,龙家不过近十几年崛起,相比较白家这种百年大族,还有不少的差距。
但,这并不代表龙家步入白家。
恰恰相反,龙家的地位,远高于白家。
龙行十年前的那一战,引动黑色社团洗牌的全球混战,几乎将龙家声望推上顶峰。
华夏,没有人敢小看龙行。小看这个社团头子。
所有人都知道,龙行的手下,有数十万帮众,一声号令,足以令群雄丧胆。
“这件事老先生大可放心。柳永既然敢迈出此地,就已经有了完全的把握。白建仁,我不取他狗命,我会让白家人亲手杀了他。骨肉相残,戏码一定不错。”
“你可想清楚,今日一去,便是和白家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那边看谁死吧。”
柳永还是去了。
带着杀意,冲上白家。
……
与此同时,白家。
白老爷子坐在最高位,昏昏欲睡,在他下方坐着白家当代家主,白破军。
破军!
一个与贪狼龙行相提并论的男人。
龙行的强大,在于他的权势。白破军的强大,却在于他的经济帝国。
白破军接管白家数十年,为白家建立一座难以撼动的黄金帝国。白家在泉城横行霸道,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白家让人畏惧的经济帝国。
“建仁,回来了吗?”
白家,三天前得到的消息。
这个消息,有龙行亲自送达。
而这,也几乎宣布了龙家与白家的战争。
“大哥,建仁说今天又个聚会,我已经派了白福去保护他。那柳永不过是无名小辈,我白家要碾死他犹如粘死一只蚂蚁。我们为什么……”说话的那人,是白建仁的父亲,白破兵。
这也是一个传奇人物。
碌碌无为,在大哥白破军的光环下生活。从小便只知道酒色二字,是二十年前泉城最张狂的花花公子。二十年前的白破兵夜夜做新郎,日日有新欢。最脍炙人口的便是二十三年前,白破兵与泉城百花魁首蝶雨的爱情。
一个浪子和**的爱情。
一段不被人看好,多情种子和专一女人的爱情。
二十三年前,在家族的逼迫下,与蝶雨生活半年之久的白破兵抛妻弃子,回到白家,再不相见。
本以为找到如意郎君的蝶雨从此心灰意冷。
十三年前,蝶雨死在一场车祸中。只留下遗女。
那活下来的小女孩,就是白雨蝶。
这白破兵,不仅是白建仁的父亲,更是白雨蝶的父亲。但二十三年来,他却从未肩负起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甚至,连见都没见女儿一面。
自始至终,整个白家,乃至白破兵都认为白雨蝶是个杂种,是白家的污点。
“哼!上梁不正下梁歪。能让龙行如此看重的人,会是一个普通人?要杀他你可以去。只要你能保证在龙行的报复之中活下来。”
白破军很生气,对自己这个弟弟更是恨得牙根痒痒,一无是处还到处惹祸:“如果不是你那混蛋儿子,白家何至于招惹一个潜力未知的对手?”
“大哥,那龙行再厉害,不过是社团头子。咱们怕他们干什么?”白破兵大声嚷嚷。
白家有钱,也有权。
白老爷子退下来很多年,但泉城军部几位大佬中,至少有一半是白老爷子的门生。只要白老爷子点头,浇灭一个黑色社团,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龙行,不过是是一个社团头子而已。
他再厉害,能比得过枪支弹药?
“你!”
被白破兵气的说不出话来,白破军深吸一口气,大声喝道:“滚!你给我滚!”
砰!
与此同时,大门被撞开。
浑身是血,左手有白色骨头茬子线路在外面,一名年轻男子踉跄跑进来,虚弱的喊道:“家主,不好了。少爷,少爷被……”
哗!
所有人都站起来,迅速向门口奔去。
当看到车内,白建仁的模样时,就算是白破军都倒吸一口凉气。
意气风发,耀武扬威的白建仁已经换了一副摸样。浑身被插满了钢管,有些管子几乎是破体而出,浑身是血,若非那上下起伏的胸膛,所有人都会认为这是一个死人。
白建仁,被柳永用钢管刺成了刺猬。
白色布条,上面写着一段血腥的字迹。
“八十一根钢管,少一根白建仁顷刻毙命。留着钢针,可让他多活三年。”
报复!
柳永的报复,已经开始!
“来人,快速百草堂请谢老先生。再去吧张院长,李院长,还有秦先生都请过来。报警!”
几乎瞬间,白家乱了。
大厅之内,耷拉着脑袋的白老爷子突然抬起脑袋,浑浊的眼睛仿佛能看到外面的状况:
“权贵,不过三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