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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蕾娜“!”沃里夫“?”

圣母星海滨孤岛

也不知我是怎么晃晃悠悠到这里的,只记得叫爸爸的男人告诉我好多事情,似乎他给我看了一样东西——胳膊上一个条形印记,印记内嵌着’8’。而我也有这么个印记。然后就哭着跑出来了。

年幼的我似乎太容易相信人,尤其是这个素未谋面的父亲,急切的渴望蒙蔽了我的双眼。我傻傻地对那个男人,不,是实验体8号掏心掏肺,吐露真心。事后我才知晓这8号的能为。他不仅可以将实转虚,而且对高级智慧生命进行催眠,并且还可以模拟别人。而我竟然同这样的怪物在一起待了十几年。我不晓得父亲是否真的存在。如果那个8号所说的是真的,那么我每天期盼的父亲到底是什么人?每天跟我在一个屋檐下的老男人又是什么人?而我,又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愿望去找父亲?千奇百怪的念头贯穿了我的脑袋。这一刻,变得好凌乱。

曾经,多么向往父女团聚般温馨的场面,梦中一次次兴奋得夜不能寐。梦醒夜深人静后更是无限漫长又寂凉的夜。单薄的身影在夜中摇曳,追寻那如梦似幻的身影。从小到大都忘了,我是怎样执着这件事物。为了追逐一道陌生的身影,为了那莫须有的亲情,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沉沉的深思像巨大的旋窝,想要将我卷入其中……原来这些感觉都是假的!

可恶,可悲,可恨,却没有对象,失去生命的着力点,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宁愿不踏入那道大门去探索心底的秘密;宁愿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宁愿沉溺在那美好的一刹那;宁愿不会再有以后……

幽幽置身于风头浪尖,翻滚的浪涛如咆哮的猛兽,欲吞噬所有。“就这样,了却生命不失为一种解脱!”如是这样想。“汪…。。汪汪……”远远地传来一阵犬吠声,惊扰了我寻死的念头。凭那熟悉的气息,是——阿迪!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巨浪压过头顶,我便晕了过去,朦胧觉得阿迪鼻息的热气,是它拖着我前行,安然得又昏过去了。等真正醒来,发现已是另外一处地方。这里是阿迪最喜欢来的地方。四周是废弃的工厂,稍微打量一下四周。才发现这里到海边相当远。阿迪的力气好大啊!以前只是拿来当枕头用,可惜了……。。劫后余生胡思乱想一通。

“咕——咕——咕咕”一阵肚子叫的声音,哎,看来我睡的太久了,躺在地上,望着天,想着晚上要吃点什么……

“嗯?狗头?”“对,吃狗肉。”可是眼前的狗头怎么还在,难道真的饿晕了?再睡会,再睡会,睡醒就没事了。迷糊中,似乎有什么粘乎乎的东西,打落在脸上,恶心得心悸,一下惊醒尖叫起来:“呀!”仓促慌乱中看清作怪的是阿迪。那口水拉得好长,吧嗒吧嗒地正往下落。嘴里咬着一块鲜肉,不晓得从那里来的。“你?你——你……”一时想不出该怎么跟这只笨家伙沟通,气愤得挽起袖子,准备好好修理一番,没想到它却躺在地上撒起娇来,弄脏了雪白的‘绒毛’。一阵心疼,一想到这个世上除了这只狗,再也没有亲人了,顿时,气也消停了。“咕咕——”又是一阵熟悉的声音在一人一狗间响起,我不由自主地盯着阿迪嘴里的鲜肉,两眼放光。可是转念一想:难道我要跟狗争食?不,他不是狗,是唯一的亲人。平时,给它吃那么多好东西,现在,还回来一点也不过分嘛!我为自己说服自己的理由很满意。阴笑着向阿迪走去,只闻一阵“呜咽”声,那鲜肉便到手了。外焦里嫩,竟然是熟的?!看不是什么肉,但是味道好极了。吃饱后随便找个地方坐了下来。同时阿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过了好一会,阿迪有弄了一块肉,撒着欢儿向我跑来。越近越觉得不对劲,当看清阿迪嘴里的东西后,我怔住了。那是半条胳膊,手掌上裸露的森森白骨赫然醒目。”那我方才吃的是……”随即似乎意识到什么。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哇”的一声,肚里的东西吐了一地。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细细打量这残断的手臂,那个醒目的条形印记……我也有!

“这是谁?他怎么了?”脑袋嗡嗡直响……。是不敢?是不甘?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滋味。我夺过阿迪嘴里的肉,发疯似的让它带我去找残余的尸身,我的状态吓到了阿迪,他呜咽地在前面带路。前面劲风呼啸,沉重的脚步踏不响地面,却震动心里。

无望的人要在黑暗里摸索光亮,却在光亮到来时刺痛了双眼,又陷入绝望……

走了好久,到了一个废弃的水池旁边停了下来,眼前感觉是废弃的垃圾场,不过里面的垃圾,却是一具具尸体。这些尸体都有一个特征——右手腕上有赤色条形印记,内嵌这数字。跟我一样啊,这些人!不过,他们都是失败品,而我是幸运的。

天飘起了雨点,越来越大,越来越多。那些燃烧的尸体保存了下来。这让我想起那些曾在我脑海中出现过的人,似乎都只是见过一次面,然后就莫名失踪了。

我很颓然,漫无目的走着,只是这个时候灾难来临了,我看见了那怪兽把好多人吸进肚里。我和那些尸体一起也在其中。后来就遇上站我对面的小子,他叫沃里夫,也是实验体,编号‘?’记忆被人删改过,而我也是实验体,编号‘!’记忆肯定被人动过手脚,这些都是在之前获取的资料里得到的。

蕾娜走后,从诺顿将军身后走出一个人来,一身白衣大褂,戴着一副高度眼睛,诺顿此时像被人抽干了血似的,挂坐在椅子上。“表现得不错,诺顿将军,上头任务,计划得赶紧加快脚步了,你可得好好保重啊!”

诺顿抬了抬眼皮,无力地有垂了下去,再也没动静。

自多年前,诺顿秘密接收了一个试验项目,名字虽然很骇人听闻,但是实际上,掌控得当,并不是很难,并且,他们许诺得相当丰厚。

实验的内容是’造神计划’这个计划当时很令人亢奋,我很感兴趣。觉得这是非常划算的买卖——稳赚不赔。可惜后来我赔的一无所有,唯有苟延残喘的生命,还握在别人手里,生不如死。

参与了这实验好多年,也不知道是说发起的,似乎,有很长的历史了,至少比我认知这个世界要早得多,因为我接触的东西完全不是圣母星文明科技里应有的。或许谈不上科技,只是简单的融合,吞噬,感觉很原始,但是很神奇,他们真的造出我们一样的生物来,这很可怕,也很刺激。纵使有很长的历史,成功率还是很低,至少目前为止仅仅只有十个勉强成功的实验体。我是8号,最弱的一个。而我的女儿‘蕾娜’也在其列,只是不明白等级是怎么划分的,他竟然是个‘!’还有个小子沃里夫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造的,等级是个‘?’整个圣母星只有十个实验体,似乎满足不了上面的口味,他们决定采取极端措施,我知道很血腥,况且我也自身难保,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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