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回到将军府的时候,颜墨于宣等人还等在大堂。他刚才看到颜墨一副逼婚的样子就直接落荒而逃,把他这一府文武就给这么晾在这了。
他一进大堂,颜墨就问他:“和刺史大人说的怎么样了?”说着还伸头直往陈越背后看。
看他这样子陈越无奈的笑道:“我父亲他脖子闪了,短时间好不了,他怕那样去提亲失礼,就让我去北海找孔融去你家提亲。”
“嘿嘿!那成!我先回家等你啊!”说着颜墨出门上马就出了城。
颜家并没有随着陈越他们搬到临淄来,也没理由搬过来。虽然现在陈越下属中很多与颜家有关系,但是颜家的两兄弟并没有投效到陈越的麾下。在临淄只有颜家二老爷颜翟常驻在这边,处理一些颜家的商业事物。
颜墨走后,陈越让于宣他们各自散去之后,就带着典韦李征往北海去了。
孔融,字文举,汉末文学家建安七子之一,还是孔子的第二十世孙、泰山都尉孔宙之子。
对于孔家陈越并不感冒,孔家在华夏历史中一直属于是文学正统的地位,但是往后的几千年里不论是元蒙时期,还是满清时期,都不是什么光彩的角色。说的好听是文学正统,圣人后裔,堂堂衍圣公。说的不好听这一家子和比**还不如,不管谁来举个恭迎王师的牌子,领着天下文人当卖国贼后,就继续去享受自己的荣华富贵。
如果晚上一千多年时,陈越还是有现如今的地位权势,遇到孔家这么个被各个民族王朝轮过的家族,估计会嫌碍眼直接就给抄家了。但是现在不同,子孙不孝和他们祖宗没什么关系。现在的孔家地位远远不如一千多年后,华夏也还没沦落到,只知道靠脸皮混日子的地步。
在历史上孔融少有异才,勤奋好学,与平原陶丘洪、陈留边让并称。汉献帝即位后,任北军中侯、虎贲中郎将、北海相,后兼领青州刺史。建安元年(196年),袁谭攻北海,孔融与其激战数月,最终败逃山东。不久,被朝廷征为将作大匠,迁少府,又任太中大夫。性好宾客,喜抨议时政,言辞激烈,后因触怒曹操而为其所杀。
现在的青州刺史当然是没孔融什么事了,但是这些年孔融管理北海还是管理的不错的。陈越手下的官员出身主要有两个部分,一个是颜家推举的,另一个就是孔融举荐的。
陈越这次并不赶时间,虽说快要过年了,但是他们家三个人,陈鹏在洛阳,陈彧常驻临淄,而他自己时常到处跑。就算他想留在临淄陪着父亲过年,陈彧也会把他赶出来,他的婚事陈彧也不想他继续拖下去了。典韦李征俩光棍,也没个家室,自然也不用操心在哪过年的问题。既然有时间,他们也就没有急着赶路,他们花了十天时间才从临淄走到了北海国都剧县,这一路上看到的城池都修善的不错,到了剧县之后还看到了学校一类的设施。进城之后陈越并没有多逛,而是领着随从直接就前往相府求见孔融。
相府门口,典韦递上拜帖之后,不久,府门大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文人就走了出来,那文人出来之后往陈越这边一看,就径直走了过来,而后对着李征就拱手道:“将军大人光临寒舍,下官不胜荣幸!”
他认错也是正常的,陈越三人,典韦穿着铠甲,但是孔融认识陈彧,自然之岛陈越年纪不大,所以也就没认为典韦是陈越。而陈越本人是一身文士袍,他自然也就认为是随行的文职人员。这么一排除,又有个年轻,高大威武的人身着重甲,这么符合安东将军形象的人在边上,他不认错才怪呢!
孔融算是表错情了,李征在他说完之后直接就给他来了句:“老头你干嘛!”
听到李征的话,孔融就是一呆。
就在孔融混乱的站在李征面前的时候,陈越在边上拱手打圆场道:“小侄陈越,拜见孔伯父!”
听到陈越的话,孔融就开始在陈越和李征的身上来回打量着,嘴里还说着:“这.....”
“额.....孔伯父!不请我等进去坐坐?”
陈越这句话说完,孔融终于完全回过神了道:“啊!对!下官失礼了!请!”
几人进府落座之后,陈越直入主题道:“小侄此次前来是有事相求!”
孔融回道:“将军大人.....”
孔融刚说完个将军大人,陈越就打断道:“伯父客气了,此时非是正式场合,你与我父又乃是旧识,无需如此多礼!”
“这.....也好!那...贤侄,你此次前来所为何事,但说无妨。”
“小侄此次前来是为了小侄的婚事,想请伯父随我往东莱去提亲。”
“这....为何不请兴文(陈彧的字)兄前往啊?”
“我父亲前几日不慎患了些小疾,虽不碍事,但是如此前往怕有失礼节,便让我来请孔伯父前往了。”
“哦....如此,贤侄不妨先在剧县小住几日,待元宵节后,我随你走一趟东莱。”
“也好!如此就叨扰伯父了!”
......
陈越就这么在剧县暂住了下来。
几日无事,到了中平五年正月十六的早上,陈越带着孔融典韦李征就往东莱去了。
路上孔融对陈越道:“自从青州纳入贤侄防区之后,治安与过往大有不同。早些年如此这般几人远行,若是没有一身武艺,与找死无异。如今倒是全然无需担忧路上劫匪。”
“呵呵!我令青州各地管制一尺以上兵器,便是为了这治安。先防止有平民成为盗匪一类,而后派兵剿除现有盗匪,这治安自然是一时大好。只是如今我镇守这青州是如此,若是我走了.....”
陈越并没有说下去。华夏历史上好的政策数不胜数,但是最后由于人心势力使其大多都被剔除掉了。儒家主人治,但是是人就有私心,如果有让自己利益受损的政策,自然会想方设法的剔除掉,再加上儒家的那张嘴,做这种事情更是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