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他们在补给完毕之后又往南行进了一个月,自右北平进入大汉。
陈越他们虽然是从草原过来的,但是这么个混乱的时期,并没有人在意这么个只有区区四百余人的队伍。他们进入右北平之后继续向南行进,到达海边之后就改向沿着海岸往青州行进,陈越到达临淄的时候已经是中平四年十二月了。
陈越到达临淄的时候草原上的消息早已传到了临淄,这消息传到临淄并不是走的陈越这边军队的路子,而是通过商人传过来的。汉朝对草原的很多物资交易都是禁止的,这就造成了这些物资在草原上的价格奇高。所谓财帛动人心,不少商人会走私盐铁之类的违禁物资进草原。陈越在临淄收到这个消息的情况让他暴怒不已。
事情是这样的,陈越回到临淄进安东将军府不久,正在听着于宣汇报这段时间青州各项事宜的进展情况时,门外就传来了喊冤声。
陈越听到外面的声音,便高声问道:“外面何事喧哗?”
外面立刻就走进了一个守卫,向着陈越抱拳禀告道:“将军大人,是济南国商人王震,在门外喊冤!”
“让他进来!”
“诺!”
不久守卫就领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人走进了大堂。那人进来就跪地喊冤道:“小人济南国商人李振,前些日子家中派出的商队遭难财货尽失,小人久告无果,请将军大人做主啊!”
按照汉朝体制,这商人被抢了,本来不应该报到陈越这个武官这来的。但是陈越对治下守法民众十分护短,曾有过青州商人在徐州境内被劫,喊冤喊道刺史府,后来陈越听闻了直接派出一千骑兵出兵徐州剿了那伙贼人,并找回了丢失的货物。
现在陈越手下许多士兵都是没上过战场的,陈越听说了商人被劫,也就带着顺便练兵的想法,排持刀卫的骑兵部出击剿匪顺带练兵。那次商人被劫事件之后,陈越就下令底下各县人员,如有商人被劫就即刻通告安东将军府,而后将军府就会派持刀卫前去剿贼。
大堂中的李震说完之后,于宣就接着道:“将军大人,这人家中承接了持刀卫装备锻造制造的生意,他家这次商队遭难是在鲜卑被大火烧毁的,这人半个月前就开始在济南国相府,刺史府,将军府各处喊冤,当时将军大人不在,我等不好做决断就暂且搁置了。”
陈越手下的铸造厂现如今只生产枪支弹药,持刀卫的铠甲兵器基本都是交由青州治下的商人召集铁匠锻造的。
“哦!”陈越哦了一声,转头问李振道:“你家这次商队携带了些什么货物?”
看李振这样到处喊冤似乎损失颇多,陈越想着这火是他自己放的,就想着自己掏钱赔给他就是了。
“回将军大人,此次商队携带了五十车粮食前往鲜卑贩卖。”
“嗯.....什么!?”陈越一开始还没怎么在意,但是接着就觉得不对了。这个商人家里可以承接他手下持刀卫的装备锻造工作的,他手下承包兵甲锻造都是上千套一单的。这就代表他家有足够的财力去召集大量铁匠,这么强的财力,就为了五十车粮食,一个家主就这么上蹿下跳的,值得吗?
“回将军大人,此次商队携带了五十车粮食”
李振以为是陈越没听清楚,便又说了一遍。
陈越一拍桌子,怒道:“说实话!”
陈越心里越来越怒,尼玛一个小小的商人就敢忽悠到他头上来了。
看陈越怒了,李振赶忙低头说道:“将军大人息怒!小人说的就是实话啊!”
这个李振这次来喊冤并不是想找回货物,而是白白损失了大量货物心有不甘,来找陈越想让陈越出兵去剿灭草原上放火的那群马贼报仇的。至于损失的什么货物他可不敢说,那可都是违禁品,说出来按陈越的作风,搞不好就把他全家灭族了。
陈越看死顶着不说,接着怒道:“来人!把他给我看押起来。”
叫来守卫将李振收押之后,陈越转头对于宣道:“派人去他家,把他全家软禁在他家。给我查出来这次他们运的是什么。”
这时被刚被拖到门外的李振一听这话,立刻大喊着:“将军大人饶命啊!小人不告了!不告了!......”
陈越冷冷的看了门外一眼,心想着:现在反悔,晚了。
过了十天于宣找到陈越道:“主公!济南李振的事情查清楚了。”
“嗯!说吧!”
“回主公,经过济南国相府民官查证,李振这次派往鲜卑的商队携带了,五十车兵甲,二十车盐。”这个民官是陈越体制内派往青州各地实际掌管各地的人员职称。
一听陈越就怒道:“翻天了!草原上铁都被禁,他居然敢往那运兵甲。”
接着陈越就又觉得不对了,在他的治下铁的使用都是记录在案的,这李振是从哪搞得材料铸造兵甲的?
想不出材料的来源,陈越就对于宣道:“你去查查!他打造兵甲的材料是从什么地方找来的。”
又过了十天,于宣再次找到陈越,禀报道:“主公!臣下现已查清,他走私的兵甲材料是他们在持刀卫装备中克扣出来的。”
听到这个消息陈越皱眉问道:“嗯!?怎么回事?装备接收的抽查他是怎么通过的?”
“回主公!负责检查的官员已被李振买通,这名官员负责的七家商户所铸装备,经检查全都不过标准线。如今相关人员已全部收押,等待主公发落。”
陈越一拍桌子怒道:“混蛋!给我把这些人的亲眷九族全给我抓了,将他们的亲眷全部在他们面前凌迟处死,而后把这些参与者全部挂在海边活活饿死!”
“这.....主公,如此怕是要牵连数千人啊!”
“此等杂碎不可姑息。行刑时记得召集青州境内所有商户主事,让他们给我再边上看着,告诉他们叛族者就是如此下场。”
于宣看此事不可更改,只得应下:“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