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到任后,非常郁闷的发现,他的前任什么都没留给他。
他逛遍了整个国相府之后发现,大堂是空的,房间是空的,库房还是空的。对此与他交接的那个人的解释是,前任济南相在收到卸任消息之后,将府中所有能移动的东西全搬了出去,想在他的下一个官邸使用,可惜出门就被抢了。实际上是陈越听到曹操要来下达了那些命令之后郁闷了整整一天,然后一怒之下命人把郡守府给搬空了,连济南相府的牌匾都给他拆了烧煤炭去了。
曹操看了看空空荡荡的府邸,非常郁闷的叫来随行的管家,让他去置办家具之后,就想这些东西置办还需要几天,不如先前往临淄去见见他的新上司,和那位大名鼎鼎的安东将军。
其实他最好奇的还是这个安东将军,之前这位将军刚刚当上东莱校尉时,听说就有人好奇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往东莱郡派了不少探子。可是这些人什么都没探查到,至今整个洛阳除了两个传旨的人之外,没一个人见过这位将军大人的样貌,而且两个人的描述根本不同。
陈越在弄到东莱校尉的位子之前,就不怎么离开木城了。那些探子算然有人装成流民混入了木城,但是木城当时可是实施军管的,好进不好出。现在最初的那批人基本都在日本了,想回来汇报消息,可以啊,你先游过整个东海再说。
曹操花了两天时间,快马赶到临淄。前往刺史府拜见陈彧,陈彧和他见了一面。两人闲扯了些官场上的事,陈彧又表示对曹操的工作非常支持之后,曹操就告辞了。
这两人实际上没什么好聊的,之前又不认识。
出了刺史府曹操,就直接前往安东将军府了。他本来想在刺史府就见陈越的,因为原先他听说陈越是陈彧的儿子,也就认为陈越肯定也是住在刺史府的。其实陈越根本就没怎么在临淄常住,他安排完青州的主要方针之后,在这边就带了一两个月就回木城出海了,而临淄的安东将军府基本就是于宣、典韦、太史慈和张羽这几个人在用。陈越之前的想法是没必要搞安东将军府这么个玩意出来,在他看来这玩意没什么用。他在临淄可以直接住到刺史府去,可是于宣他们说
“我的主公是你,你这住刺史府我们呆哪?”
“你们可以和我一起住刺史府啊!”
“这要是底下的士兵有军报,不知道这茬,找不到将军府怎么办?而且我们要是也住刺史府的话,别人要是认为刺史大人是我们主公怎么办?就算不这么认为,要是别人认为我们安东将军府就是一帮寄人篱下的hallokitty怎么办?”这hallokitty是陈越之前在日本说顺嘴给带出来的,谁知道下面的人也跟着学,然后几个高层基本都会用了。
“额......好吧!弄一个吧!”
最后这个安东将军府也就这么诞生了。因为于宣也住在这,所以实际上安东将军府在青州的权利远远大于刺史府。陈彧现在还是如之前在东莱的时候一样,基本只看看文报打发时间,而后就是拿着他那个刺史大印,往公文上盖戳就行。主要的决策一般的于宣这边一帮文职会处理好再给他送去让他盖戳,大点的事就会送到陈越那边去让陈越决策。
由于于宣这帮人出身都不高,而陈越本身也比较节俭,所以这个安东将军府不大,而且装饰方面十分的朴素。
曹操在临淄逛了几圈才找到这个将军府,他之前其实路过这里好几次了,但是他几次问路别人都只告诉他在哪个方向而已。后来他是在受不了了就在街上买了串糖葫芦,随便拉起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威逼利诱的让他给他带路。曹操看到门口这牌匾就想吐血啊!这牌匾实际上就只是几块木头钉起来的,上面刻了安东将军府这几个字。之前曹操路过这里的时候,眼睛一扫这牌匾样式,连字都没看就直接过滤掉了,太简陋了。
之前陈越他们找到这个地方当将军府之后,陈越懒得等人定制什么高档牌匾,就随便钉了个将就着用。后来来这的人基本都认识路了,也就没什么人去仔细看这牌匾了,而陈越这批人连会被海风掀飞房顶的木屋都住过,牌匾这么个玩意也就根本不在意了。
曹操郁闷了一会之后,又颇为感叹这位陈将军的节俭。陈越这个三品将军虽然离九卿之位都还差点,但是差的也不多了。他在洛阳看到过的三公九卿的府邸多了去了,没见过这么简陋的。
曹操上前拿出拜帖,请门口的侍卫代为禀报之后,就在门口静静的等待着。
府内的于宣接到禀报之后,想着虽然陈越不在,但是看陈越对这人十分重视,就想着他自己先见见,看看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曹操进到将军府大堂之后,都没等于宣反应,直接就对着于宣一拜道:“下官济南国相,见过安东将军大人”
于宣一听赶忙回道:“曹国相!错了!错了!我并非我家主公!”
“额...这...敢问阁下是?”
“我乃安东将军的幕僚于宣。我家主公前往各地军营巡视士兵训练情况去了,早已不在临淄。主公前些日子听闻你为新任济南国相,便令人回来传讯说,若你到府上求见,且先迎进府中招待一番。”
“额.....这......将军大人知道我曹某人?”
“不错,前些日子主公看到军报上你的消息之后一直颇为留意。”
“这....请于先生转告将军大人,在下多谢将军大人的厚爱!”
........
“今日可惜没见到将军大人本人,曹某就先告辞了!”
两人闲聊几句,曹操看时候不早,已快到晚饭时间了,就有意离去。
“嗯!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不妨在府上用过晚膳再走。”
“如此,叨扰于先生了!”
“无妨,我家主公平时颇喜美食,府上的厨子跟着也都学了些。你且先稍侯我先去让人准备晚膳。”
说着于宣就走了出去。
晚饭的时候除了于宣,张羽典韦太史慈也都在。
曹操看着将军府的长桌和椅子颇为惊奇,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入座,只得问道:“这些是?”
于宣看他的样子笑着回道:“我家主公早先和我们一同饮宴的时候,就对原先的那些东西颇为不喜的说,‘这些算什么,坐这么远说话都要靠吼的,累不累啊!坐长了时间腿还疼!’后来便令人做了这些东西。”
“哦!这确实舒坦许多。”
之后等饭菜端上来之后,曹操又颇为惊异这一桌的食物。陈越穿越以后,一闲下来就跑到粮仓,带着厨子找材料。虽然陈越不会做,但是大致的指点一下,那些厨子自然就会去按他指的方向去试着做。这么几年下来,这些厨子倒是捣鼓除了不少好吃的。
几人吃了许久,曹操先是惊异典韦的身材威猛,又是惊异太史慈少年英雄,更是感叹张羽早年的北境见闻。
到了散席的时候,说定了要把他家的出自送到陈越这跟着培训,曹操便不停地说着不虚此行就告辞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