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岛酒店也是林月璐在飞跃酒店集团建立自己根基的第一个项目,所以对林月璐来说是一个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项目。
在林长信的描述中,青山岛酒店的1号楼施工时毫无问题,但当2号楼开始动工时,1号楼开始连续出现很多灵异事件,每到晚上工地上就发出骇人的声响,而且大量的施工工具被强风刮过一样,被丢的七零八落的。最近这一个星期连续出现了吊篮的缆绳断裂,或是起重机吊装缆绳断裂的事件。
韩国施工人员和当地村民认为这是鬼神作祟,就请了一名当地有名的巫婆去做法事,结果在做法事的昨天晚上,这名巫婆就在施工现场摔断了腿,还大叫有鬼。这下连韩国合作方新罗酒店集团的人也坚持不住了,到了中午当地村民围住了工地不让施工,而韩国施工人员顺势就撤退了,新罗酒店集团在项目部的代表也在下午离开青山岛,现在项目部只剩下了室内装饰的中国施工单位和飞跃酒店集团的几名中方代表和一名翻译。
而林长信打这个电话的意思是,是不是他们也先撤回国内。林月璐一口拒绝了林长信的要求,她说道:“叔叔,我会尽快赶到韩国,你们先等我到了再说。如果现在你们也撤了,青山岛项目就差不多泡汤了。集团先期投入的5亿资金还不知道能拿回来多少,所以你们现在不能走。”
“好吧,阿璐。不过我最多只能拦住他们三天,三天后你不到,我也没办法了。”林长信在电话中苦笑的说道。
林月璐挂断了林长信的电话后,马上打通了新罗酒店集团企划室室长朴世勋的手机。“林月璐你收到风声的速度真让我吃惊。”电话中传来了朴世勋无可奈何的声音,“什么风声?”莫名其妙的林月璐回答道。
犹豫了一下,朴世勋继续说道:“就是今天上午新罗集团董事会有人提议,新罗酒店集团撤出青山岛酒店项目,并收回青山岛那块地的议案。“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青山岛酒店项目刚刚出个闹鬼的传闻,你们新罗酒店就开始讨论退出了?”林月璐有些焦虑了。
“很抱歉,老同学,这次提议是我的奶奶授意我的伯父在董事会上提出来的。你应该知道,新罗酒店集团最大的股份还掌握在我奶奶手上,这一次我无法帮助你了。”
“刚开始你不是说服了你奶奶,我们才开始进行这次的事业的吗?为什么突然之间你奶奶会反对?”林月璐大感不解。
接下来的电话中,朴世勋向林月璐解释了缘由。朴世勋的爷爷朴昌荣是青山岛人士,很小的时候就父母双亡,给人放牛为生。十多岁的时候朴昌荣不慎在放牛的时候睡着了,走失了一只牛犊。朴昌荣不敢回家,拼命四处寻找,直到深夜也没有找到,当时绝望的朴昌荣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正在那时,一名穿着朝鲜时代服饰的少女出现在他面前,不但安慰他还帮他找回了牛犊。自那之后,他常常去这里找这位姐姐聊天,奇怪的是这位姐姐从来不在白天出现。当朴昌荣十六岁的时候,隐隐约约知道了这位姐姐大概不是活人,但他依旧前去陪姐姐聊天,因为朴昌荣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之后某一天,这位姐姐告诉朴昌荣以后不用再来找她聊天了,并告诉朴昌荣在某个地方有一些东西是送给他的礼物。
朴昌荣在那个地方果然挖到了一些女子的金银首饰,他连续半年都没再等到姐姐后,终于离开青山岛来到首尔发展。朴昌荣以这些金银首饰为本钱,加上精明的头脑,终于在40岁时成为了富豪。成功后朴昌荣曾经回到过青山岛,希望能再见见这位帮助自己的姐姐,但是他始终没见到,于是他买下了当初遇到姐姐的地方,作为纪念。直到临终前,他还叮嘱家人不要动青山岛那块地。
朴世勋当初说服自己的奶奶拿出那块地来建酒店,也是费劲了唇舌。但是当青山岛酒店项目出现这么多灵异事件后,他奶奶终于反悔了,认为这不是自己逝世的丈夫在指责自己,就是当年帮助丈夫的那位鬼神在警告朴家。
因为这件事,一直被集团高层认为是新罗酒店集团接班人的朴世勋父亲一派,受到了集团实际掌控人朴世勋奶奶的疏远,这令朴世勋父亲的几位兄弟兴奋异常。
林月璐听完后沉默良久,最后问道:“你能把议案的表决推迟多久?”朴世勋沉吟了一会答道:“我最多能把表决会推迟到2周之后,如果这期间解决不了青山岛工地的问题的话..”
林月璐坚定的说道:“我一定能解决青山岛工地的问题,你全力拖延表决时间就好。”“那么祝你成功。”
结束和朴世勋的电话后,林月璐心烦意乱的把日记重新放回抽屉锁好,然后她拨通了自己秘书的电话,“艳艳,你明天给我定一张去韩国的机票,什么舱位都行,只要明天,最迟不能超过后天。”打完电话的林月璐随即回去整理出差的衣物和证件去了。
赵长生回到房间后合衣躺在床上,久久难以入眠,直到接近天亮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一阵电话铃声把浅睡中的赵长生惊醒了,他第一反应就是去掏自己的手机,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手机铃声不是这样的。
赵长生循着铃声的位置看去,原来是房间内的电话响了。他用双手揉搓了下眼睛,就接起了电话。“喂是赵长生,赵先生吗?”电话中传来一个悦耳的女孩声音,“你是那位?”赵长生还没从睡眠不足的头晕状态中解脱出来。
“奥,我是飞跃酒店营销部门的,之前我打你手机一直打不通,你的飞机票已经送到了,你能来18楼1819房间领取吗?”
“奥,当然,我很快就到,谢谢。”赵长生迅速从床上爬了起来,在浴室简单的洗漱之后,他看着洗脸镜中自己邋遢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