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开太师府的耳目盯梢,五更天刚到(刚好凌晨三点钟),赵天宝穿着一身夜行服,带上诏书、金龙宝剑和一只信鸽,从相府后门出发,单身一人,扬鞭策马朝扬明州直驱而去。
天刚亮,赵元进想再一次讯问刘四,就与邹师爷一起来到囚闭间。远远望去,并没有看见小莫在门口把守。
“奇怪,小莫怎么没在门口把守,他跑哪去了?怎么做事这么大意呢?”赵元进询问邹师爷。
“是啊,囚闭间可不能一刻没有人看守,这还了得。”邹师爷感到怪异,抢先一步赶上去。相隔十几米,他看见房门虚掩着,知道事情不妙,就大声叫喊:
“不好,相爷,一定出事了!”
两人一前一后,小跑来到了囚闭间门口,一推门就开了,看来有人进去过。等他们走进里面一看,都被吓了一大跳。小莫仰躺在地上,而刘四却躺在炕上,两人都一动不动,但房间里并没有明显打斗过的痕迹。
“奇怪,这是怎么一回事呀?难道刘四想逃跑,被小莫发现了,因而两人打斗起来?”赵元进不解地问。
“不可能,你看这房间里面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随即,邹师爷俯下身子去摸了一下刘四的脖子,确定他已经气绝身亡了。他再蹲下去,摸了一下小莫的脉象,还有跳动,只是暂时晕过去了而已。
邹师爷站直身子,向赵宰相轻轻作了一个揖,告知实情:“启禀相爷,刘四已死,小莫晕过去了。”
“哦……,敌人下手好快啊!刘四最后还是给他们灭口了,看来这相府里还真不是安全之所啊。”赵宰相有些迷惘了。
“是啊。看来这相府里面还真另有卢派的卧底哦,这个卧底对我们太了解了,应该就在我们的身边。”邹师爷进一步作解释:“你看,昨夜万岁一来,我们稍为把这里的警戒力量往议事厅与书房调动一下,刘四就被灭口了。”
“邹先生,你快查查刘四是死于何因,小莫又是伤在何处。”
“遵命!”
经过一番查勘之后,邹师爷摇着头回话说:
“刘四身上并没有发现伤口,身边也没有留下任何血迹。而小莫后脖颈上有一个肿块,很明显是被人从后背袭击而晕过去的。”
“哦……,那赶快把小莫弄醒过来,我们再向他问个究竟。”赵宰相吩咐道。
“是!”邹师爷受了命出去端来一碗水,含了一口对着小莫的脸部一喷,只见小莫的身子激凌了一下。邹师爷再用力掐了一下小莫的人中,小莫“嗨”的一声就苏醒过来了。
“相爷、师爷,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在下刚才睡着了吗?”小莫反过来问他们。
“老夫还要问你呢,你怎么不在门口守着,跑进来睡在地上干嘛呀?”赵元进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小莫问道。
“对啊,你跑进来睡地上干嘛呀?你仔细想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邹师爷提醒小莫回忆昨夜之事。
“哦……,在下昨晚确实是站在门口守着的呀。大概到了五更天,我看见有条黑影从囚闭间的后窗闪过,就走到后面去查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我还以为是猫跳进围墙来吃火房里的剩鱼什么的,就不太在意,仍然站回原位一直看守着房门。大约过了一刻钟,好像后背被什么击打了一下,我就不省人事了。”
小莫摸了一下还有些胀痛的后脖颈,接着说:“现在我还觉得这里好痛呢。”
“相爷,看来这杀手必是高人啊。你想啊,它先引开小莫,让小莫误以为是猫进来了,自然就放松警惕了,过了一刻钟,贼人再出来行凶。你看,这是多么狡猾的策略啊。”邹师爷感叹道。
“嗯……,敌人既狡猾又凶残,杀人还不留痕迹,我们都得提防着点啊。”赵元进神情凝重,提醒小莫,“敌人亡我之心不死,还变本加厉搞暗杀,他们在给我们下马威,以后相府的防卫兵力还得加强啊。”
小莫站直身子,向赵宰相拱手作揖,语气严肃地说:“是,在下一定遵从相爷的指示,加强相府的防卫。”
此时,有大门守卫急步匆匆走过来向赵宰相禀报:
“启禀相爷,乔侍卫求见。”
“来得正好,将她引到这边来。”赵宰相指示道。
“遵命!”守卫受命行事去了。
过了一会儿,乔丹阳在守卫的引领下来到囚闭间,正式向赵元进行礼后说道:
“相爷,在下奉旨前来相府当差,请相爷训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