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赵天宝送完密信之后,为怕其叔担心,就火速赶回相府,到相爷书房里复命去了。赵元进看见侄子完好无损地回来复命,深感欣慰,对侄子的应变能力大为赞赏,“天宝啊,叔没白栽培你,此事要是让别人去办,为叔担心他人还能不能回得来呢;而你却能毫发无损地回来了,能力确实非常人所能比及啊。”
“二叔,快别这么说,您再夸我,我都无地自容了。”赵天宝听着赵元进这番赞许之言,他羞得就如小姑娘般,脸颊绯红。
为了打消这一尴尬的场面,他话锋一转改变了话题,“二叔料事如神,真如您所预见的一样,洪护卫刚走出府院后门,就被他们盯上了,但不知道现在洪护卫回来了没有啊?”
“回来了。”赵元进捋着胡须,神情自信地说:“详细情况他向我禀报过了,说是有四个人把他推入胡同里,将他打晕过去之后,就抢走了他身上的密信,隔了好久他才自己苏醒过来。”
“哦?这次他们没有杀人灭口?很反常哦。”赵天宝不解地说。
“这事咱们暂时不管它,说说你送密信的经过吧。”
“我从前门出去也被他们盯上了,后来我有意将他们引到胡同里,并将他们踢晕过去,就一路无阻潜入了皇宫……”赵天宝随即把皇宫里所发生的情况告诉了赵宰相。
“嗯,你处理得很好。你是否还担心皇上不能悟出其中之义呢?”赵元进听完侄子的禀报,抿着嘴唇,若有所思地说:“不怕,凭万岁的聪明才智,他一定能悟出《采花谣》的真意。”
“那叔为何不直接让我把你的真意向皇上明说了呢?”赵天宝疑惑地问。
“我也是被逼得没法子呀。你知道的,皇上身边有卢派的卧底,直说了,情报恐怕很快就被刺探去了。所以,为叔不得不改变策略,祭出这招疑兵之计啊。”赵元进道明原委。
“疑兵之计?这是何解呀?”赵天宝有点迷糊了,在他看来,他送的密信肯定很重要,但送信的方式也隐藏着此种天机,足以说明,他二叔的谋略实在是深不可测了。
“对啊!”赵元进有些得意地说:“我故意让你们一人带一封密信出去,让洪护卫的密信先给他们截获去,借以稳住他们,从而减轻他们对你的纠缠。唯有如此,你才能顺顺利利地把真实的用意直达天听啊。”
“真实的用意?二叔的意思是……”赵天宝更是摸不着脑袋了。
“嗯……”赵元进进一步解释他在送密信之事上大费周章的原因,“洪护卫带走的密信的内容是向皇上借用两位大内高手,其中一位是乔丹阳,这个信息与昨天神风带给卢全的情报刚好互为佐证,这将促使卢全对我们派出大内高手前去查他的罪证一事深信不疑。至少他也得为此事而分心,从而打乱并延缓他们阴谋篡位计划的实施。而且我还就真的把乔丹阳借用到相府来,真真假假,让他摸不准我们的真实意图。”
“那二叔的真实意图到底是什么呢?”赵天宝显得很焦急。
“殿试选才。”
“殿试选才?”
“是的。以往几次科举选到的治国文才基本都是卢派的谪系人马,而且都是无能之辈。如此一来,不但对朝政治理不利,还加强了卢派的实力,这对国家安宁来说是一大心头大患啊!”
“哦……原来如此。”赵天宝至此算是悟出点道道来了,“那具体又是如何实施呢?”
“为叔是这样设想的,通过飞鸽传书的办法把皇上举行殿试选才的旨意,传递到各州府,再由州府以八百里加急传送到下面的县和乡里去,一个月之后就举行直接殿试,让卢派措手不及,他们就是想要做手脚也来不及了。”
“哦……,可是您想过没有,如果有些州的知府是他们的人,那他们不也一样可以做手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