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进给侄子详细交代了任务之后,他快速地写了一封信,将墨迹吹干后装入信封中,再拿来一个信封,装入一张白纸条,然后在两个信封的封口处各写上一个“密”字,并涂上封泥,随即又拿起其中一封信交给侄子说:
“天宝,此事关系重大,你把这封装有白纸条的信收好,进宫里亲手交给皇上,并把这首诗念给他听,他听完一定会明白我的用意的。”
话毕,赵元进附在天宝的耳边念了一首诗,并把另一封写有内容的信交给侄子,再次交代:
“记住这首诗,别忘了。你把这封信随便交给一个护卫,让他从后门出去,到大街上逛悠一圈再回来。记得交代他,如遇有人抢夺,不必舍命相拼,尽力就行。”
“知道!”赵天宝似乎明白他二叔的意图了,在出发之前,他再次向叔父请示,“叔,还有何吩咐?”
“就这些了,时间紧急,你快去办吧。”
“好,我这就去办。”
说着,赵天宝准备转身离去,被赵宰相叫住了:
“等一下,现在时候尚早,你等到午后未时末(约下午三点)找个护卫带上那封写有字的信出去转悠。等他走后,隔上一段时间你再出去,千万要甩掉尾巴。”
“明白!”
“走,我们先到囚闭间看看去,邹先生现在应该已经从刘四的嘴里审出有用的结果了。”话毕,叔侄俩向囚闭间走去。
囚闭间不是正式的牢房,只是相府内临时用以禁押犯错的家丁、兵丁的小房间,目的是让他们闭门思过。
走进囚闭间,邹师爷与小莫正在审问刘四,赵元进与侄子就站在一旁听审。
“刘四,你还想到什么,赶快交代,我们饶你不死。不然,让你尝尝你莫大爷软酷型的厉害。”小莫装模作样地威吓道。
“莫大爷,小的真的没有瞒骗你们,能知道的小的都已经说出来了。”刘四带着哭腔说道。
“你还有没有同党在这相府内,说出来给你记功。”邹师爷想利诱他捅出更多有用的情报。
“小的不……不知道,小的真……真不知道,你们饶……饶了我吧。”刘四哭着求饶了。
“好了,别为难他。”赵宰相在凳子上坐下,和颜悦色地说:
“刘四,此时放你回去太师府,想必你已活不成了。你想活命就只能由我们来收留你了,那么你就是我们的人。既是自己人,还有什么可以隐瞒的呢?”
“谢谢相爷的救命之恩,小的确实不敢回去太师府了,小的愿为相爷效命。”刘四感恩戴德地说道。
“那好。老夫问你,太师府里的总管家卢少能可会武功?”赵宰相顺势追问。
“小的从未亲眼见过卢管家耍过把式。”刘四答。
“他与卢太师是何关系?”赵宰相再问。
“听我哥私下跟我说起过,他们好像关系很亲密,每次两人在太师书房里谈话总要关上房门。”刘四的神情稍为放松下来,话也说得很有条理性了。
“这么说来你常有机会见到你哥了?”赵天宝焦急地插嘴问。
“很难和我哥见面,他常在书房服侍太师。”话毕,刘四眼泛泪光,看样子此时此刻的他特想念兄长了。
“那你刚才怎么又说你哥私下告诉你,卢少能与卢全关系密切呢。”赵天宝反诘刘四。
“哦……,那是在我刚从家乡来投靠我哥的时候,他带我去见总管家卢少能之后,私底下与我说的事情。”说着,刘四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境。
“那天,我哥把我接入太师府,因为那次负责征招兵丁的人是卢少能,我哥就带我去见他。在太师府的前厅,他问了我一些基本情况,就招收我了,然后叫我哥带我到府里熟悉一下巡逻路线。这时候只有我们兄弟俩在一起,我就很好奇地问他,我说我怎么觉得卢管家说话像个娘儿们似的,在太师府里怎就有那么大的权力啊。我哥小声地跟我说,管家与太师的关系亲密着呢!他们俩谈话总要关上门,他还提醒我以后不要再打听府里的事,以免惹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