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赵元进在天宝的暗中保护下,安全回到了相府,刚走进议事厅,就看见莫名与邹师爷俩已等候在此了,他就招手示意他们一同到书房议事。
“各位都坐下吧,老夫有要事相商。”赵元进开门见山地说道。
四人依序落座,莫名就焦急地问:“卢老贼果真提起昨夜之事了?”
“是!不过……”赵元进若有所思,片刻之后,他神色凝重地道出自己的感觉:“我总觉得他是在试探我们的虚实。他先说出昨夜在太师府里所发生的事,但他只是把此事说成是盗贼入室行窃,然后趁机向皇上施压,让皇上法办京兆尹房友灵,卢贼这是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呢?”
想起早朝殿上卢全先是步步紧逼,既而又息事宁人的怪异举动,赵元进仍然不甚其解,只好蹙起眉头沉思起来。
“奇怪,他为何不直接说是我杀了那些兵丁呢?”赵天宝也觉得卢全此举莫名其妙。
“难道他真的认不出我们?”莫名探问道。
“你们在行动中,有暴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吗?”邹师爷想问明昨夜赵天宝与莫名的行动细节,再行推断。于是,他试着提醒他们回忆,“比如说,在行动中,无意间呼喊对方的名字、名号什么的。”
“没有吧……”莫名蹙起眉头思忖着,他想把昨夜太师府之行,一点不漏地忆述出来,“嗯……我们都蒙着脸,那个护卫想去扯下小青姑娘的面罩时,我们就杀到了,所以他们还没来得及细辨她的面相呢。再有就是,我与天宝互相喊话的时候,也避开呼叫对方的名号啊,我们应该没有泄漏自己的身份吧。”
“莫名说的没错,我们是没有呼叫对方的名号。”赵天宝回忆细节之后,确定他与莫名没有泄漏身份。但对于卢全的怪异举动,他有自己的猜想,“如果说卢老贼认不出我们来,可以说明两点,一是太师府里真没有高手,二就是卢老贼在耍滑头。”
“耍滑头?”
“嗯!他想借此蒙蔽我们,松懈我们的警惕性。”赵天宝解释说。
“对!”赵元进拍了一下案台,赞同天宝的猜测:“卢老贼太阴险了,太师府里明明招纳了好多能人,他却要装作看不出那伙闯府的不速之客就是相府的人。这说明什么?他正在麻痹我们啊!”
“哦……,如此说来,老贼也太奸诈了。他分明已经知道乱闯太师府的人就是你们,却还要装作全然不知道,这明摆着是在掩人耳目嘛!”邹师爷与赵宰相的看法相一致。
“邹先生说的是。后来我有意套他的话,他果然给我套出来了,他府里的总管家卢少能看出使用飞针之人正是天宝。”
赵元进说着给他们忆述了一下早朝的情况。
“哦……,太师府里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啊!”莫名油然惊叹一声。
“卢少能?”赵天宝想从自己的脑海中搜寻出一些相关的片断,以便确定此人的真实身份,“这个卢少能是何许人呢?这个名字好陌生,以前怎么没有听人说起过?”
“我也不知道。好像我有见过他一次面,就是在早朝的时候。有一次,他就陪在卢全的轿子旁边,听他说话的声音还有点娘娘腔。此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赵元进回忆着说。
“他是什么长相?年龄大概多少岁?我们以后监视太师府外围的时候,应该对他多加留意点。”莫名问。
“年龄与我差不多,大概五十虚龄吧。个子不高,但很胖,你们以后多留意此人的行踪。看来他可能是武功高强之人,至少也是行走江湖多年,深谙各种兵器的奇才。”赵元进吩咐道。
“有机会,我要试试他的武功,让他尽早露出狐狸尾巴。”赵天宝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看来他心中想必已经有了对付卢少能的妙计了。
“还有一件事,我们不得不防。”赵宰相提醒大家。
“哦?何事如此迫切呢?愿闻相爷说分详。”
“刚才在大殿之上,卢贼分明是想借此机会逼皇上撤掉房友灵的京兆尹之职,他这是所为何来呢?”赵元进询问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