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果然狡猾,看来你为了刺探相府的情报是费尽心机呀。你趁近来相府事务繁忙,夜不闭户之机给太师府送情报……”赵元进偷偷察看了刘四的反应,看他已经被吓得脸色铁青,颤抖如筛糠,他就冷不防诘问一句,“想必你已经送出很多情报了吧?”
“回相爷,小的是头一次做卧底的勾当,时刻担惊受怕。再说,这一个月来相府也没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所以小的至今才成功送出两张白纸条。”刘四怯怯地答。
“白纸条?何谓白纸条?”赵元进及时抓住刘四的话柄,深挖下去。
“就是一张像这张字条一样大小、但上面没有写任何字迹的纸条,表示相府里一切正常之意。”
“哦?还有这等事?你刚才怎么不主动交代?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赵元进吹胡须瞪眼珠,假装气愀愀地,拍打着案台逼视着刘四,再次恐吓道:“快说!如若不然,大刑侍候。”
“相爷饶命,相爷饶命啊!”刘四吓得连磕几个响头,就像小鸡啄米一样叩头求饶了,“相爷明鉴,小的已经把所知道的内情全都说出来了,不敢有半点隐瞒。”
天宝:“你所送的两种纸条有没有做上标志?比如说纸条如何折叠什么的暗示?”
刘四:“没有,我们没有约定这个暗号。”
天宝:“那你们约定交接情报的地点呢?”
刘四:“伺机塞进离相府五十丈外那间茅房的墙缝里。”
天宝:“你们情报交接的时间约定在几时?”
刘四:“小的如有情报必须在第二天辰时头(约早上七点多钟)之前送出去,那边会在辰时中派人来取,并同时留下指令,给小的交代任务。”
天宝:“哦……,那太师府给你留过什么指令?”
刘四:“就是让小的注意相府的人员变动。”
天宝:“人员变动?为何给你这个指令?”
刘四:“小的不知。”
“好了,老夫暂且饶你不死。小莫,把他押下去,看好他。”赵元进吩咐道。
“是!”小莫领命把刘四押出了议事厅。
“小娇,你现在不饿了吧?夜深了,你回房歇息去吧。”赵元进有要事商谈,只好把小娇支应开了。
“是,老爷。”小娇应答一声回房去了。
“来,邹先生、莫名、天宝到老夫书房再谈。”话毕,赵元进径直走向书房。
邹师爷等三人跟随赵元进来到书房,各自落座,赵元进直奔主题,“各位对夜间与白天所发生的事情有何看法?”
赵天宝最清楚整件事的脉络,因此他先给众人理出了一个头绪来了,“在下以为,曾明是在无意中牵涉到与卢贼争夺小素的纠纷中而被其杀害的,现在曾明卧底的身份还没有被识破;而小青在来书房向相爷复命的时候无意中听见曾明被害的消息以后,一时冲动去找卢贼报仇了;随后在下预知了这一情况就与莫名前住接应小青她们,再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嗯,天宝说的很在理。那诸位又如何看待刚才小娇说的太师府那两个兵丁的对话呢?”赵元进再问道。
“会不会是那两个兵丁在胡说八道呀?”莫名提出了质疑,“不然,就这两个级别极低的兵丁怎么有可能掌握到这些内情呢?”
“也许是卢贼故意让那两个兵丁放出的假消息吧?”邹师爷揣测着说。
“那两个兵丁的对话,我认为是真实可信的。”继而,赵天宝对自己的观点作了有理有据的推论,“首先,午间我和曾明接头之时,他就现出了对小素的爱慕之情,我为此还提醒过他。再者,曾明是我方卧底的身份还没暴露,那么,卢贼又怎么能预知小青她们要去刺杀他呢?不能预知,他又怎么会让那两个兵丁去放出假消息呢?”
“很好,天宝分析得很合乎情理。只是你又如何能肯定曾明的卧底身份没有暴露了呢?”莫名把话问在要点上了。
“这一点,我们可以间接予以证明。你们注意到没有,卢派以前杀了我方的密探,总要把尸体抬到相府附近,然后用石子传信让我们去领尸,借此来向我们示威。可是这次他杀了曾明与小素却把他们秘密埋葬了,这是他们的惯用伎俩吗?”
“哦……,有道理!天宝,你的察情推理能力太强了,卢贼应该还不知道曾明的真实身份。”莫名对赵天宝的假设推理能力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如此说来,卢贼也应该还不知道夜间刺杀行动与曾明的死有关系,因为刘四的情报还没有送出去。”邹师爷就势作出了推断,继而庆幸起来,“好在小莫出手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