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叔分析的很有道理!现在的问题是,这三个女人进府来是为了什么呢?赵天宝与她们有何关系呢?那三个女的也是相府的人吗?这把青蛇剑我看起来又觉得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那会不会是赵天宝这伙人准备进府来试探虚实,刚好遇到为首的女子遭我们围捕而出于侠义把她救走的呢?”
“哦……这倒是有可能啊。”卢全的表情显得有些阴郁,继而轻叹道:“唉,现在又平添了三个陌生敌人,而且是蒙面的三个女子。我们连她们的模样都没看清楚,如何对她们展开追捕呢?”
卢全再三思虑,突然间心里浮现出一个嫌疑对象来,“难道她是扬明州知府张酉伯的女儿张芙蓉?”
“这不可能吧?我听说张芙蓉是个柔弱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唯独不会武功。要是她会武功的话,那神风与红狼去谋害她父亲就不那么好下手了。”
“嗯……暂时不理此事。不过,府内的防卫要加强,今晚又伤了好多兵丁,你赶快把人手补齐了。另外,看能不能再多招纳些武功高强的人来加强书房的防卫。千万要小心,别让赵老头儿钻了空子,让他把暗探安插进来。否则的话,这书房可就成了困龙之地了。”
“是,我会尽快办妥此事的。贤侄请放心,绝不会让赵老头儿有机可乘。”卢少能信誓旦旦地保证。
“叔的办事能力,小侄是清楚的。有您在,小侄自然能高枕无忧了。”卢全先给予高度的评价,随即话锋一转说道:“神风前来禀报说,柳派将派出大内高手来查我们的罪证,你怎么看?”
“愚叔以为,神风这个情报是可靠的!”
“何以见得?”
“你看,今晚赵天宝已经前来试探太师府的防备了,下一步赵老头儿加派大内高手秘密潜入府来搜集证据,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卢少能摊摊双手,继而轻蔑地说道:“其实我们也不用紧张,注意加强防备就是了。这种猫抓老鼠的游戏以前也不是没有玩过,而且我们还杀了他们几个密探,再把尸体丢到相府外围给他们示威呢。”
“嗯……是不用紧张。”
卢全一向对于柳派集团的暗探都是深恶痛绝的,一旦让他逮到,先是严刑逼供,不管俘虏有没有向他坦白交待,最终他一定将俘虏残杀掉,而且还会把尸体丢到相府的周边,向赵元进示威。
有鉴于此,赵元进不敢贸然派人潜入太师府做卧底。一年前当太师府招收帮厨的时候,赵元进在曾明的一再请求之下,认为他是生面孔,很少在外面执行任务,他才准于曾明混进太师府里。
而现在,曾明的遇害再一次印证了派人潜入太师府做卧底比闯龙潭虎穴还凶险,所以柳派在太师府内部的罪证搜集进展甚微。
对于柳派的这一困境,卢全还很得意,“让大内高手尽管来吧,我照单全收,绝不给他们活着离开太师府的机会。我要一个一个地虐杀他们,唯有如此,才能震慑住赵老头儿咄咄逼人的气势。”
“对,我们以前的做法很好,已经起到杀鸡儆猴的效用了。以后还得继续使出绝杀的手段,以便从心理上将他们彻底摧垮。”
“没错,我们英雄所见略同。”卢全由衷地给卢少能竖起了大拇指,随即又神情凝重地说:“叔,还有一事,须您亲自辛苦一趟。等加强府内的防卫之后,你尽早动身前往静源庵把冰儿接回来。现在我们正在用人之际,她可不能再呆在庵里赋闲了。”
“这个……”卢少能有些为难了,“还是让黑娘子去吧,我一个糟老头子,去接小姐回来有诸多不方便。小姐那性子你不是不知道,我怕到时应付不来。”。
“黑娘子白天刚被我派去扬明州打探消息,我担心柳派那边派去的人会查到对我们不利的证据。你知道,红狼办事我不太放心,此人性情毛燥又好色,迟早会坏事的。你过几天就去接冰儿回来,我给你写一封亲笔信带去给她看,保证她不会为难你的。”
“好,有你的亲笔信,老奴也就放心了。”
“哈……”卢全故意打了个哈欠,假装睡意很浓的样子说:
“叔,我好累啊,我想睡了,你要不要也到下面去享受享受?”
“别,别价,我不会,我就告退了。”
“我们叔侄俩还客气什么呀?不会,饱饱眼福也好呀。”卢全打趣着说。
“羞煞老夫,羞煞老夫了!”卢少能羞窘得满脸通红,继而尽为叔之责提醒卢全一句,“床闱之事不可滥纵,来日方长,你可要保重身体啊!我今晚里里外外跑了个遍,我就回去安睡了。”
“风流趁年轻,再过几年让我当皇帝也没情趣了。”
“那你尽兴吧,愚叔告退了。”卢少能说着灰溜溜地走出了书房。
“嘻嘻嘻嘻……”卢全坏笑了几声,转身按了木板墙上的机关就进地下室继续风流快活去了。
这正是:
风流贼子叹风流,
何惧与人深结仇。
今夜有酒今夜醉,
别管他朝成死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