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把她放倒在地上,再取出打火石把壁灯点亮。昏黄的灯光照出了格子里面朦胧的摆设。
在这格子中央的位置上,立着一根长及屋顶、直径将近两尺粗的圆形木柱子;四侧墙壁上各有一盏煤油灯,灯的侧下方各有两个笼子;在门扇后面的墙角处搁着一个装满水的大木桶。
紧接着,他揪着她的衣襟,把她整个人拎了起来,一手将她按在木柱子上,一手从墙上取下一捆大麻绳,就动作娴熟地将她双手反剪,绑在柱子上去了。
因为朱珠还没有醒转过来,自然就没有任何反抗,卢少能就可以对她任意处置了。
等做完了这一切,他把门重重地反扣上去,并从里面上了锁。为了赶在小姐回来之前审出个结果来,卢少能只得舀来一瓢冷水泼在朱珠的脸上。
只见她身子一激凌,两眼慢慢张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幅阴森可怖的画面。
四面墙上都没有留窗户,正面墙上有一扇门,门扇是用石板裁剪而成的,上方留着三尺见方的小窗口,用以给格子里面的人透气之用。
四面墙壁上各挂着一盏煤油灯,灯光昏黄,直教人犯困。灯的侧下方各挂着两个用密目鱼网张拉包裹住的木笼子。
其中一个笼子里面好像有东西在爬动,时不时还发出“嘶嘶”的声响;另一个笼子里面的东西好像在拍翅,眼睛在灯光的照映下,显得特别鲜红……
“嘿嘿,小朱珠,现在感受怎么样啊?”卢少能阴阳怪气地问道。
朱珠听唤立即把目光拉回到近前来,一看原来是卢少能正站在她的面前嬉皮笑脸,不时还舔着舌头,这让她寒碜得慌。
她下意识地拽了几下手臂,却发现自己已动荡不得了,方知自己已被他捆绑起来了,她顿时吓得差点就要哭出声来。
只听她语带哭腔地恳求道:“总管家,总管家,奴婢求您了,您有何要事吩咐,先把我放下来再说好吗?”
“你是在求我呢?”卢少能得意洋洋地问道:“怎么没个求人的样子啊?”
“那你要奴婢怎么求您呢?”朱珠脑瓜子转动开了,为求脱身,她只得继续假装虔诚地求他了,“要不,您先把我放下来,奴婢给您磕头好吗?”
“本管家掳你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想看你怎么求我的。”卢少能摆摆手说道:“我想要什么,你心里清楚。”
“您为何要将奴婢诓骗到这里来呢?”朱珠柔声柔气地问道:“您究竟为了什么?不妨直说啊!只要奴婢能办到的,奴婢一定照办就是!”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卢少能想起午间受她那般奚落的窘况就气不打一处来了,“早先在你住所门前,看你爱理不理人的样子可拽得很,怎么现在却变得如此乖顺了呢?你继续拽给我看看啊?”
“奴婢哪敢在你面前摆谱啊!”朱珠联想起午间他的反应,还以为老东西是来找她要回脸面的,所以就主动提出道歉了,“您是不是因为午间的时候,奴婢没有与您道别就去了书房而感到丢了脸面啊?如果真是这样,那奴婢很愿意现在就给您正式道歉。您如果要奉银赔偿,我也一定给您,求您先把我放下来好吗?”
“这只是其中一件小事而已。”卢少能亮出底牌了,“老夫想听听你跟小姐的谈话内容,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这……”
“这什么这?你还不愿意说是吧?”卢少能抛出自己的揣测来诈乎朱珠:“别以为老夫不知道,看你走路匆忙、东张西望的样子,你午间一定是跟小姐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了,心里才会惶恐不安呢。”
“这……”朱珠的心态被他说中了,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来敷衍他了。
“识相点,把你们谈话的内容一五一十地抖出来,老夫自然会放了你。不然呢……哼哼!”卢少能一双手爪子对着她的胸部,做出极其****的抓扯动作来,并装腔作势地威吓道:“老夫一定会让你遭受非人的折磨,再把你幽禁在这里,让你在这暗无天日的鬼地方,慢慢地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