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路人先承认自己就是行走江湖的老飘客了,继而风趣地说道:“要是没猜错的话,大哥绝对是一位顶尖的武林高手。这厮今天碰到你,算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
“哦……”卢少能挪开脚,以让小偷站起来,并喝斥他:
“今天看在这位小兄弟的面子上,饶过你这一回。快,快把钱袋还给我。”
小偷懒洋洋地站起来,拍拍裤脚上的尘土,乖乖地从腰间取下钱袋,奉还给了卢少能,并感激地对路人说道:
“文斌兄,多谢了,救命之恩,来日一定以命相还。”
“杜猴老弟言重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今日能在这种场面与两位相逢,算是有缘了。来,我们到酒家喝两盅,小弟请两位赏个薄面吧。”(李)文斌邀请道。
“哦?你们是认识的?”卢少能很讶异,继而爽快地答应了,“那好,既是老弟盛情相邀,老哥却之不恭。走,咱们去喝两盅。”
刚才还是死对头的两个人,这会儿在李*文斌的调停下,杜猴与李*文斌分列在卢少能的身侧,勾肩搭背,一同喝酒去了。
酒过三巡,卢少能有意将杜猴支应开,便掏钱请他帮忙买山珍与干货。现在房间里只有卢少能与李*文斌俩人,卢少能正想与李谈谈秘密的话题。
“文斌老弟,咱们初次见面,一些话本不该与你说。但愚兄看你是个很讲义气之人,与你谈谈也无妨。”
“多谢大哥如此信任,小弟一定守口如瓶。”李*文斌受宠若惊,连忙保证道。
“是这样的,愚兄在太师府里任职。此次江南之行,是奉太师之命出来招贤纳士,不知道小弟愿否加入我们的派系?”卢少能试探着问。
“荣幸之极,有大哥提携,小弟感激不尽,小弟甘为大哥效犬马之劳。”说着,李*文斌单膝跪地向卢少能行起大礼,以认他为义兄,“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
“好,既是老弟有心相拜,愚兄就收你这个义弟吧。来,快快请起。”两人就这样结拜成义兄弟了。
“不知大哥有何吩咐?”李*文斌毕恭毕敬地问道。
“义弟现在哪里高就?”卢少能关心地问道。
“说来让兄长笑话了,小弟是闲散人一个,在这扬明州府城地界收些商家的保护费暂度难关。”李*文斌难堪地说道:“真是祖上没积德,让小弟辱没了八辈祖宗了。”
“这倒也是不错的营生,但毕竟是在刀尖上跳舞的勾当,终究不是个长宜之计。老弟既然敢做地头蛇,可见你的胆量非同寻常。”
卢少能倒是很欣赏李*文斌的胆识,所以就给他指明一条坦途,“我看这样吧,为兄想办法将你安插进府衙里,从一名捕快做起,以后自有升迁的机会。我此次回府一定恳求太师,让你做扬明州的卢派执事人,你意下如何?”
“多谢大哥提携之恩,小弟自当以性命相还。”李*文斌连忙起身给卢少能斟酒。
“嗯,刚才我们所谈之事,你千万不可与外人提及,以免坏了太师的全盘计划。”卢少能神情严肃地叮嘱道:“在官场上混,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可得掂量好分量啊!”
“明白!小弟谨遵兄长教诲。”
“嗯,就说杜猴这人,看他的面相,格局太小,你可以利用他,但不要与他靠得太近。”
“是,大哥说的极是!”
此时房外传来脚步声,是杜猴买干货回来了,卢少能一改口风,大赞起杜猴来:
“这杜猴兄弟看来也是挺仗义之人,待人还很热心,初次见面,他就为老夫跑进跑出的,待会儿得好好敬他几杯。”
“是,是,是,是该敬他的。”李*文斌配合他唱戏给杜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