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逃避尴尬的场面,他只好顺着赵元进的语意,说出自己对王业盛被列为凶嫌的顾虑了,“先前学生也把这个王业盛列为凶嫌之一,因为他确实长得很高大。我也曾经试过他的身手,从其自然反应来看,臂力也不是很大,会不会凶手另有其人呢?不然,他也藏得太深了。”
“是啊,许庆功的话也是片面之辞,我们也还没有加以证实。要是他把嫌疑往别人身上推,我们会不会被牵着鼻子走呢?”小青也有同感。
“去书房行刺之人绝不是许庆功!”三莫斩钉截铁地说:“你看,他身材也没那么高大,跟我一般高,可是那个去书房的刺客大约比我高出一个头哦!”。
“既是这样,我们何不直接将王业盛抓起来审问一番?”小青直截了当地说道:“让他与许庆功对质也行啊。”。
“不可,不可。”赵元进不假思索地否定了小青的提议,继而解释说:“毕竟我们没有抓到他的现形,他完全可以抵赖过去。让他与许庆功对质,弄不好许庆功真会被冤枉而伏罪了。因为王业盛要是奸细的话,他可真的藏得太深了,许庆功绝对是辩不过他的。”
“那属下现在就去囚闭间那边搜查一下,看能不能搜到夜行服什么的。”
三莫提议道,可是思虑片刻之后,他却改变主意了,“要不然,属下带上几个弟兄直接去搜查王业盛的住所算了。刺客要是他,那我们一定能找出他的罪证来的。”
话毕,三莫拽着大刀准备行动了。
“不可莽撞。”
赵元进连忙劝阻三莫的鲁莽行事,继而平心静气地说服他,“奸细既是深谙这一行,他还会让我们从夜行服上找到与他相匹配的证据吗?我们贸然去搜查他的住所,要是搜不到有力的证据,那不打草惊蛇了吗?万一他真不是刺客,那不得把相府上下搞得人人自危吗?真要到了那一步,那这欲擒故纵之计还能推行下去吗?奸细还会乖乖地自露尾巴吗?”
“这,这……”三莫被赵元进一连五个问题问住了。
“还是相爷想得周到,看来现在唯一可靠的做法,只能让奸细自露狐狸尾巴了。”邹师爷连忙插话,帮三莫解围了。
“对!”莫名熊视一下三莫,并没好气地数落他两句,“说你是一介莽汉,你还不服气呢!不懂说佛语,还要抢头香,真有你的!”
“噗嗤……”众人被莫名的话逗笑了。
莫名看着众人因为不好意思笑出声来,而憋得满脸通红的难受状,他也不管不顾了,只知道自己一吐为快了,“据刘四的供认,在府内没有他的同党,那杀他的凶手又是受谁的指挥呢?即便我们搜查到王业盛的罪证,马上将他抓起来治罪,这也不可取。因为他的幕后老板是谁,我们还不得而知啊。”
“那我们可以严刑拷问他呀。”小青突然间变得凶狠起来,“给他灌辣椒水,再来一点软酷刑,姑奶奶不信他不招供。”
对于小青这副残暴的面孔,莫名几乎不认识她了。在他眼里,小青姑娘可是很娇柔的。虽说她也算得上是个女侠,但她从不在人面前舞刀弄枪。特别是在他与天宝的面前更是哥前哥后的,叫得他们直爽到心里去。
“可是今天她是怎么啦?怎么妾时间变得如此强悍了呢?”莫名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小青姑娘的性格突变。
也许小青姑娘经历了太多感情波折,身边的亲人一个一个离她而去,她顿然变得彪悍起来,以自我保护的缘故吧;或者她是有意在莫名面前显露出刚烈的本性,让他不敢小视自己吧。
“什么叫软酷刑啊?小青姑娘!”三莫还要较真了,他有意装无知来引诱她发表高见。
“这你都不懂?”小环从旁插话道:“将凶嫌绑在条凳上,用布块塞住他的嘴巴,再用公鸡尾毛搔他的脚心,给他挠痒痒,保管他痒到心里去,叫又叫出来,两行眼泪汩汩而下,求饶不得,只好干憋气了……”
“小小年纪,哪来的一肚子坏水!”赵元进赶忙阻止小环继续给众人诲暴下去。
“卢派刑讯逼供那一套,我们相府不时兴。”邹师爷把话题拉回到正题上,“刘四与杀他的凶嫌不可同日而语,刘四处事很毛燥,没过几回合就全招供了。可是这个凶嫌却藏得很深,还很熟悉我们府院的兵力布置,在我们设网抓贼的风口浪尖之际,还敢到书房行刺,并顺利逃脱。可见他何其胆大,何其睿智啊!”
“还有,不知各位闻听过死士的传说没有?”莫名提醒众人注意,继而说出死士的由来,“江湖上传闻,有一种死士,以自己的身家性命做担保,为主人卖命,专门干密探的营生。常常被派往死对头的阵营里做卧底,一旦身份败露就自杀身亡,绝不给对头人留下任何顺藤摸瓜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