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叔侄俩就这样不断地回忆起与曾明一起度过的日日夜夜,可以说是越想越伤心,欲罢还泪流啊!
“哦,二叔,您想把小青许配给曾明的事情,预先有跟他们提起过吗?”赵天宝突然问。
“曾明那边我还没来得及跟他提起,可是小青这边,我前几天才刚刚告诉她呀,这可怎么办?要是她知道曾明已经尽忠了,她能顶得住吗?”
“这真的有点棘手了,这丫头生性刚烈,真要让她知道了,保不准她会捅出什么娄子来了。”
“那她现在人呢?在府里吗?”赵元进紧张地问。
“没有,午后我派她去取回密札,至今还没回来呢。”
“那得赶快吩咐全府上下,严密封锁消息,千万可别让小青知道曾明的死讯。”赵元进神情严肃地交代侄子,“这件事非同小可,绝不能让小青知道了,不然,可真要出大事了。”
“好,我去交代邹师爷,他会安排好的。”话毕,赵天宝就去找邹师爷下达封口令了。
没过多久,赵天宝回来了。他看见二叔正在沉思之中,连他进来都没察觉,他不好意思打断叔叔的思绪,就只好站在一边候命了。
赵元进好像是想到什么事情了,正抬起头来长吁了一口气,看见侄子回来了,就赶快招呼:“来,天宝,坐坐,为叔还有话要问你。”
“叔,您就吩咐吧。”赵天宝恭敬地答道。
“你午间与曾明接头时,没人发现你们吧?”
“没有,没有可疑的人接近,也没有发现有尾巴跟随。再说那地方是我们的一个老据点了,问题应该不会出在那里。”
“嗯,这么说来就不存在曾明的突遭不测是被卢贼的耳目告发的可能性了,嗯……”赵元进微点着头沉吟起来。
“是啊,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那会不会是我们内部出了奸细,把那个接头地点泄密给了卢派呢?”赵元进仍然心存疑虑地问。
“我看不会。如果那个地点暴露了,他们事先会在客栈里设伏我们的。要真是那样的话,我也是脱身乏术啊。”
“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曾明的死与他是我们暗探的身份是没有关系的,至少说没有直接的关系。”
“叔分析的很有道理。”赵天宝点头赞同。
“那他为何会突遭不测呢?难道是小素告的密?”
“不可能!若是她告的密,她本人也不至于会死。而且你看,她的遗容有多惨,分明是被人近身卡断喉咙而瞬间窒息致死的。谁与一个十八岁的花容少女有这么大的仇而非痛下毒手不可呢?依我看,还是这个情字惹的祸,小素很可能死于情杀。”
“情杀?”赵元进很愕然。
“是的。不知道您有没有注意到这样的细节,每次我们派出去的卧底被卢派的人发现并杀害后,他们总要把尸体抬放到相府附近的某个地方,然后用纸条包裹石子给我们传送信息,要我们去领尸。可这次他们并没有这么做,而且是秘密把曾明与小素埋葬了,这难道正常吗?”
“是啊,这次他们为何不来送信,给我们警告,向我们示威呢?难道他们改变策略了?”
“不是的。分明是他们还不知道曾明的真实身份,否则他们照样会来给我们送警告,向我们示威!”
“嗯,有道理,你接着说。”
“想必二叔也知道卢贼是京城闻名的老色鬼吧?”
“没错!老贼还因此背上个‘老****’的恶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