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君兰眯眼,身子越过矮桌逼近王后,“谁让你猜的,你凭什么猜,我的事轮不到你来插手,太后的死根本就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在背后到底做过什么!”
王后瞳孔皱缩,一丝惊意飞速闪过。
“放肆,给寡人将她捉住!”
“父王!”
不等君兰继续逼问,身后传来一声暴喝,紧接着是一声熟悉的冷然威胁,撞破了宫内的汹汹气势,压得人心头连连颤抖。
“大王!”
王后听见大王的喝声,含泪惊呼一声,身子却颤抖着,无法从地上站起来,似乎被君兰吓怕了。
众人随后也将目光放到大王身上,脸上表情不一,就连安怡夫人也出现了惊动,没有人想到君兰会如此直接地反驳王后,甚至一口咬定是王后害了太后。
太后的死,和君兰脱不了关系,在得知她和景陵回宫后,王后就召集所有人到正太宫内,声称要为太后查清此事,其实众人心里明白,王后是在怀疑君兰。
大王扫视过众人,最终死死地盯住君兰,挥袖的动作充满盛怒的威严,“放肆!秦君兰你竟敢出言辱骂王后!”
“父王!”景陵跟在大王身旁,怒目扫了他一眼,迈步走向君兰。剑眉下,怒意骇人,“不知道母后突然找兰儿有何事?”
王后对上景陵的脸,心头微寒,竟忘记了说话。
“景陵!”大王被多番威胁无视,气得俊脸扭曲,“你就是这样和你母后说话的吗!寡人今天要你来和母后将赵国一事交代清楚,你眼中还有你母后没有!”
景陵安慰似的看了君兰一眼,转身望向大王,眼神冰寒,“父王,儿臣和兰儿刚回宫中,不知母后找兰儿有什么事?”
“你!”再次被无视,大王气得满脸通红,幸好身后的陆海及时上前搀扶。
啪!
一直沉默的安怡夫人猛然拍桌,倾国的脸上尽是怒火,“陵儿,和父王道歉!”
眸光微动,景陵眯眼,又对大王道,“父王,兰儿刚从边关回来,身体劳累,儿臣想带兰儿先行会子和宫休息,皇奶奶一事,儿臣会向父王交代!”
拱手行礼,景陵眼中划过利光,看得大王眼睛瞪大。不等大王发怒,景陵牵起君兰的手要离开正太宫。
刚才,他去了宗正宫见大王,果然和他所想的一样,大王表面气恼他出兵攻打赵国,却没有动手重罚他,只叫他亲自过来和王后交代清楚赵国的事,免得王后过分伤心。
谁知,景陵刚来到正太宫就听见君兰的声音,那时候,他第一个就想到身旁的父亲!恐怕大王是故意将他叫走,好让王后顺利地带走君兰!如今,他的军中的声望隐约已经和尉迟大将军相等,就算没有什么兵符,众将军对他的信仰都不会减少,这点已经深深地威胁到大王,可是,大王不能直接惩罚他,只能欺负兰儿!
他们明明知道,兰儿谁也不能碰!谁敢伤害兰儿,那就去死!
景陵牵着君兰的力气很大,就算站在数米外,也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的暴戾之气,如同龙卷风,肆意凶猛!
“你,景陵,站住!”大王差点喘不过气,眼中怒火几乎绷紧而出。
景陵没有理会大王,直径带着君兰从他身旁离开,然而就在此刻,一抹流影从旁边掠来,君兰看见安怡夫人的美眸内怒意凛凛,扬手挥下一巴,清脆利落。
啪!
景陵被打得脑袋侧向一边,脸颊上鲜红的掌印和血的颜色很像。
心脏狠狠一缩,“景陵!”怒意生,君兰望向安怡夫人,扬手就要打回去,却被一只手准确地捉住。
“景陵,你放手!”君兰想甩开的景陵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帮景陵报仇,这个女人凭什么打他!
“兰儿,我没事。”景陵用力将君兰扯入怀中,声音有些沙哑,眼中闪动着冰凌,和一丝丝的痛意。
安怡夫人握了握手,绷着脸,直直地盯着景陵和君兰,娇躯上涌出凌人的气势,“陵儿,马上和父王道歉,娘亲不管你在外面是什么身份,但你一天是你父王的孩子,你都不能对你父王无礼!马上认错!”
景陵抱住君兰的力度收紧,没有看安怡夫人,也不说话。
安怡夫人怒意上,“陵儿!”
“你给我闭嘴!”君兰用力推开景陵,眼中怒火骇人,“什么娘亲,父王!你什么都不问就认定是景陵的错,像你这样人的,根本不配当景陵的娘亲!”
“兰儿!”景陵扯住君兰。
四周的人看着这一幕乱象,表情不一。
“秦君兰,你好大的胆子,连安怡夫人你也敢辱骂,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啊!”太子景玄看准机会,连忙加一把火。
他们今天本来就要借着太后的事来惩罚君兰的,没想到她居然自己先发疯了,先骂了王后,现在又指着安怡夫人来骂,根本没看见大王就在她背后。
“都给寡人住口!”大王暴喝一声,四周的议论声随即停下。
景陵抿紧唇,转身对上大王,微侧身遮住君兰,眼中的寒意和大王的怒目形成鲜明的对比。
大王看着景陵这个样子,心中更加气氛,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硬是说不出一个字。
“大王请息怒!”王后从后面扑住大王的手臂,美丽的脸上染着娇弱的泪光,“大王,陵儿和兰儿丫头连夜刚路回来,加上听闻母后的死讯,心中定然不好受。母后一向疼爱兰儿,请大王体谅兰儿丫头。”
“体谅?”大王仰手挥开王后,脸上只有怒火,“寡人让她去东海求药,她却私自跑到山河关,随意将仙药交由他人带回宫中,延误了母后的病情!她如今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太后,你叫寡人如何体谅她!”
“大王,”王后焦急,想继续说,却被大王的眼神吓住。
“父王,皇奶奶忽然患上急病,难道父王不觉得此事很有可疑吗?就算兰儿及时将仙药回来,恐怕也来不及。”景陵扯住君兰,寒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