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衣韶涵的号码,为什么接电话的是个男的?这是什么鬼?
郭江龙的卧室瞬间充满了老陈醋的味道:
“别管我是谁,你又是谁?小辣椒又在哪里?
“什么小辣椒?要找小辣椒去菜园里,你是卖菜的吧?号码还显示什么蛮子,一看天生就是个种菜的,你打错电话了,这里是高档场所!”
“你是不是彪啊?别废话,我找衣韶涵,快让她接电话!”
“哎,你怎么知道我是刀疤彪?你是谁啊?”
郭江龙一听是刀疤彪,心放下了些:
“我是郭江龙,衣韶涵的手机怎么会在你手里?她上哪去了?”
刀疤彪一听对方是郭江龙,不敢再打马虎眼了,这是个爹啊,谁都敢打,以前只是有所耳闻,今天可是见识到了,史克良被抬走的时候的悲惨场景还历历在目:
“吆,是郭大少啊,失敬失敬,莫怪莫怪啊!衣韶涵和总经理去谈事情了,手机暂时有我保管,有什么事我可以……,喂,喂,靠,挂了!”
烟州第一酒吧的总经理办公室内,柳莫愁热情的招呼衣韶涵坐下,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把个衣韶涵弄得更忐忑了,两只手心水汪汪的,使劲捏着自己的衣角。
“小涵啊,今年多大了?”
“报告总经理,今年19了。”
“哎呦,不用那么紧张,咱就是拉拉家常,那个,那个,那个什么?你有孩子了吗?”
衣韶涵的俏脸红到了脖子根,连两个元宝耳朵都红透了:
“没,没,没呢,我刚考完大学,还没报道呢?我就是想打个零工,替家里减轻些负担!”
柳莫愁好像有些失望:
“奥,这样啊,我在监控里看到郭江龙打史克良的场景,好像是因为你吧?那个,你和郭江龙什么关系?”
一听这个,衣韶涵也急了,难道这事还没完?那蛮子就危险了:
“总经理,蛮子没什么事吧?不会坐牢吧?你,你可要救救他啊?”
说到忘情处,衣韶涵激动的站了起来,脸上焦急的神情就好像柳莫愁不救郭江龙,郭江龙就会被枪毙似的,还一把抓住了柳莫愁的手,把个柳莫愁疼的就是一咧嘴,心说这姑娘以前是搬钢筋的吗?
什么“蛮子”?这么难听,郭江龙的小名叫蛮子吗?我怎么不知道?听衣韶涵这语气,她和郭江龙的关系不一般啊,好你个郭江龙,占了姑奶奶的便宜,就想吃干抹净了走人,门都没有,这又不知从哪蹦出来个相好的?哼,小白脸子没好心眼子,门外的刀疤彪就感觉到从里面散发出一股酸味,把自己的牙都快酸倒了。
柳莫愁内心波涛汹涌,就好像胸前的两座大山,挣开衣韶涵的九阴白骨爪,表面依旧不动声色,笑的阳光灿烂,像个和蔼的狼外婆,谆谆诱导:
“呵呵,小涵,你放心吧,我认识烟州的公安局长,一句话的事,那,那你和郭江龙到底是什么关系?”
衣韶涵的情绪稳定了,不过脸又开始红了,低着头,双腿不停的来回摆动,唯唯诺诺:
“我,我,我,我是他的皇后!”
“什么?”
柳莫愁“嚯”的一声站了起来,就好像听到了世界末日似的,脸色难看的厉害,衣韶涵是他的皇后?那自己是什么?最多只能是嫔妃了,难道自己还能是皇太后?
柳莫愁恍如戏台变脸似的表情把衣韶涵吓得也站了起来,惊恐万分:
“怎么了,总经理?难道是你帮不了蛮子?”
“是啊,我帮不了他,这种人渣就不该救,活该,死一个少一个。”
衣韶涵傻眼了,眼前这个女人怎么像变色龙似的,这可怎么办?
“哎呀,总经理,你,你,你不是认识什么公安局长吗?”
“是啊,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总经理,你……。”
看着衣韶涵失魂落魄的样子,柳莫愁于心不忍,同是女人,深知女人的不易,叹了口气:
“小涵,放心吧,你的蛮子没事,有道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都死了,他也死不了!”
衣韶涵扭转头,转忧为喜,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柳莫愁眼珠一转,旋而语重心长的说道:
“另外,你可能不知道吧?他可是烟州鼎鼎有名的第一纨绔,专门祸害小姑娘,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还蹲过监狱,……!”
一个十恶不赦罪大恶极的殿堂级混蛋从柳莫愁的嘴里娓娓道来,看到总经理吐沫横飞,时而拍案而起,时而瞪大双眼,时而义愤填膺,衣韶涵的小嘴越张越大,都能把桌上的苹果塞进去。
正在门外偷听的刀疤彪也听的冷汗直流,嘴都咧到耳朵根了,暗中替郭江龙捏了一把汗,心说“最毒妇人心”一点都不假啊,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女人。
……
躺在床上的郭江龙正在想着心事,怎么谈个话还不让带手机?突然接连打了十二个喷嚏,郭江龙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
“靠,谁骂我?”
第二天,萎靡不振的郭振华下楼了,脚步踉跄,差点来个楼梯十八滚,被身后的梁珊泊一把扶住,梁珊泊则显得荣光焕发,愈加有女人味了。
早饭后两人一块去了烟州市国土局举行的土地拍卖会,因为烟州市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宗地块今天将决定归属。
坐在劳斯莱斯里的郭振华闭目养神,一旁的梁珊泊则轻轻问道:
“振华,那块地你真的决定让给史清风了?”
郭振华双眼微睁,从里面射出两道精光,一声冷哼:
“从我郭振华身上占便宜的人还没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