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昨晚过得愉快吗?”王骨花嘴角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我没有想到会在这种狼狈的情况下见到她,觉得有些掉面子。说道:“还行,你怎么来了?”
这时候走进来一个中年男子,穿着公务员的制服,肩膀上的警衔是一级警司,看来是这家派出所的所长。
“高叔叔,就是他们两个。”王骨花指了指我跟大熊。
高所长说道:“我问过值勤同志了,这两个人昨晚寻衅滋事,受害方也没有追责,你现在就可以取保了。”
王骨花笑道:“那谢谢高叔叔了!”
“释然他们两个完全是按照国家法律,我没有丝毫的通融。我还很忙,就不奉陪了。”高所长说完,就离去了。
“没事了?”我心里暗道,其实我挺愁的,要是我家老太太知道我被拘留的事,非大耳瓜子抽我不可。这一下云开雾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我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王骨花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出去再说。”
派出所门口,停着一辆高级SUV,王大小姐的座驾,路虎揽胜。
半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潮白河边。王大小姐招呼我们下车走走。
天气格外的好,光线和煦,丝丝凉风从河面上吹来,脚下绿草如茵,让人感觉神清气爽。
我虽然不是踏青来的,但是精神也为之一振。思路也开始清晰起来。
大熊满腹心事,这时候倒成了闷葫芦。
王骨花好像一个游客,左盼右顾欣赏风景,慢悠悠的在前面走。
“你派人跟踪我们吗?”我开口打破了沉默。
王骨花回转过身来,绝美的脸上带着一丝赞赏,道:“你很聪明嘛。”
我心里挺不是滋味,如果不是因为她将我俩从派出所救出来,肯定要破口大骂。深呼吸几口新鲜的空气,问道:“为什么?”
王骨花放眼潮白河,淡淡道:“为了你们两个的安全,比如昨晚上发生的事。”
大熊这时候开口道:“小王同志,那个昨晚上挨揍的人,你见到了吗?”
王骨花笑道:“当然见过了,你下手可真是又黑又重,把人家鼻梁骨都打断了。”
大熊点上一根烟,吧嗒吧嗒抽起来,半晌才道:“熊爷昨天晚上喝断片了,这个确实有点抱歉,那人怎样了?”
“被我送到了医院,他女儿在照顾他,医药费、赔偿费用我都已经垫付了,你可要还给我啊。”王骨花狡黠的笑着,像一只小狐狸。
“这个肯定还,多少钱你就直说吧。额……”大熊感觉如果不当面道歉,得到对方原谅,实在良心过不去,就问道:“他们是哪家医院啊?”
王骨花将医院的地址说了,大熊匆匆离去,临走的时候道:“小王同志,债务方面的事情,你俩慢慢洽谈。”
我翻翻白眼,催促他赶紧走。
大熊一走,这个气氛变得更加沉闷。我与王骨花并肩,踏着绿茵在潮白河边漫步。
“总共花了多少钱?回头我给你。”我问道。
王骨花笑着摇摇头,而是展开双臂伸了一个懒腰。慵懒的姿态,惬意满足的表情。让我一时间看的呆了。
“我的目的,是为了让你记住我这个人情。”王骨花坦白的说道。
我眉毛一挑,道:“这个人情我记下了,但是钱必须还,这是原则问题。”
王骨花笑笑,转开话题道:“昨天为什么会出现那么荒唐的事情,你知道原因吗?”
我皱眉说道:“这有什么原因,就是酒后乱性,犯浑呗。”
王骨花道:“真是难以置信,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鬼财神竟然这样单纯。”
我纠正道:“鬼财神是我爷爷,我现在顶多就是一候补。”
“你们被人下了药。”王骨花抛出了一个炸弹性的消息。
我大吃一惊:“下了药?”
“我托人在稽查大队检查过了,是一种新型毒品,极容易上瘾。”王骨花说道。
我想起昨晚的兴奋劲,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毒品的危害不用多说,一旦上了瘾,就等于掉入了无底深渊,我越想越觉得可怕,咬牙切齿的说道:“他娘的!没有想到宾哥、张坨子会摆老子一道!回头非收拾他们不可!”
王骨花说道:“张坨子、阿宾只是表面上的小角色,我猜测他们想用毒品控制你。这两个人背后的人极不简单。”
我眉毛一挑道:“难道是老三?”
王骨花道:“现在还不能肯定。但是既然这个势力注意到了你,就注定跑不了。他们居心叵测,你斗不过他们的。”
我冷冷道:“我不怕!”
“这不是怕不怕的事。”王骨花看着我的眼睛,诚恳的伸出手道:“我再次邀请你合作。有我们家族的力量保护你,就可以避免遇到昨晚的事情。”
我心里涌现出一股莫名的愤怒,冷冷道:“你们家族跟宾哥背后的势力有区别吗?”
王骨花听出了我语气中的愤怒,皱眉道:“当然有,最起码我们会让你站在与家族平等的位置,合作共赢。而不是当你傀儡一样操控你。”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嘲的笑了两声道:“我就想不明白了,我怎么就成香饽饽了?你们这些人,要钱有钱,要势有势,就算不能只手遮天,呼风唤雨但也差不多了,怎么都看中我这个一穷二白的小子了呢!”
王骨花道:“你想知道?”
我的回答相当干脆:“想!”
王骨花说道:“因为你是鬼财神。”
“就这么简单?”
王骨花道:“这一点都不简单,或许你还不明白这三个字背后的含义。”
“哈哈哈!”我干笑两声,觉得这件事很好笑,我自己是鬼财神,都不明白这个身份背后的含义,别人倒是像知道的清清楚楚似得!
王骨花道:“摸金校尉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东汉。而鬼财神的源头,根据有记载的可以追溯到春秋。但是这个门派从来都是一个人,并且独来独往,虽然倒过不少大斗,但却不被世人所知。只零星的记载于一些野史中。比如春秋澹台方的《任侠杂记》,西汉《淮南子》也隐有提到,最近的年代清末富可敌国的伍秉鉴可能也是鬼财神。”
我眉毛一挑道:“那又怎么样?”
王骨花眯着眼睛,十分迷人。微微一笑道:“如果我现在跟你说你爷爷并没有死,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