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爬出古墓之后,我发现这口盗洞开在一棵大树根下,异常的隐蔽。
这里位于一个山谷,在仔细辨认的方向之后,我与大熊在第一时间选择与宾哥汇合。
过程出奇的顺利,让我感到吃惊的是,张坨子居然没有死!
半边的头发被那小粽子硬生生扯没了,只是简单了包扎了一下,异常的狼狈,正与宾哥如热锅上的蚂蚁,商量着怎么下地救我跟大熊呢。
我找到他们的时候,宾哥全副武装,正准备下地。看见我跟大熊从另外一个方向回来,两人都大吃一惊。
虽然这次邀请我,或许有阴谋在内,但是毕竟在我生死未卜的时候,宾哥与张坨子没有弃我于不顾。
看到这一幕,这多少让我有些感动。
我简单的说了一下墓中遇到的情况,以及我们的遭遇。
当然关于那玉如意的事,我只字未提。
这并非是我鸡贼。
这是我跟大熊冒着生命危险才得来的,可以说是这次下地的唯一收获,再者说我还指仗这玩意,换回鬼财神的落宝金钱呢。
“摸金校尉!”宾哥听后脸色很难看,低声道:“那人有什么特征?”
我对宾哥的反应有些吃惊,便将老王同志的身材相貌描述了一下。
“真的是他,燕郊的王老总……”宾哥吐出一口气,似乎满腹心事。
我嗤笑一声道:“王老总?他的将军肚是有点像老板,但绝不是做生意的材料,怎么会有这外号。可能咱俩说的不是一个人。”
张坨子这时候插口道:“小师叔,这个老总,不是公司老总的意思。是军队老总的意思。据传说王老总的爹从南昌起义就开始参加革命,到了建国时期已经是某军区的一号大首长了,****时期没挨住,被整死了。但拨乱反正之后,给正了名。这王老总根红苗正,是一个混迹江湖的红二代,据听说他的关系,能够直通到中央!在道上提起他,谁都要忌惮三分。”
我暗暗嘬牙花子,没有想到那土匪头子一般的老王同志,竟然有如此大的来历。
这时候除了宾哥身上没有伤之外,我们三个身上都挂了彩,一商量准备就此退走。
松花江面包车一路轰鸣,急速的向四九城方向驶去,在路上张坨子悄悄告诉我,他从地下摸了几个小玩意,或许能值几个钱,到时候会有我跟大熊的分红。
这多少让我有些诧异,这盗墓者冒着生命危险,不就是为了钱吗?
要说张坨子不是嗜钱如命之徒,打死我都不信。可是他竟然在能够私吞的情况下,主动提出要给我们分钱。
这事情绝对不对劲,但是我累的实在不行了,感觉都快虚脱了,昏昏沉沉倒在了面包车上。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家小医院里,位于四九城的YQ县,地处偏僻。
后来我才知道,这家医院是三爷在背后出资盖的,就是为了手下能有一个养伤的地方。
大熊躺在我的旁边,正在输血。他体质极强悍,竟然醒的比我还早,正在啃一个大苹果。
我紧张的四处扫视,发现我们的背包竟然不见了。
“你别急,熊爷早防着这帮孙子呢,那玉如意在这。”大熊说着从床底下将背包拉出来,拍了拍得意的笑了。
醒来之后,我觉得自己身体已经没有大碍,跟宾哥打过招呼之后,带着背包里的玉如意离开了这家医院。
大熊气血亏损的太厉害,虽然输了血与葡萄糖但还是有点虚,也想跟我离开,被我劝住了,让他再住个十天半个月。
两个小时后,我回到了养老院,向其他几个管理员一打听,原来在我走后的当天,老太太就受到养老协会的邀请,到广州参加会议去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之后的三天,我又恢复到以前的生活。
那阴森恐怖的墓室,凶悍的地虱婆,惊悚的粽子,仿佛只是黄粱一梦。
若不是我手中攥着这件从古墓里倒出来的玉如意,真怀疑那一场遭遇,是不是中午睡觉打的一个盹?
这天下午,我躺在榆树下的摇椅上乘凉,手里拿着那玉如意把玩。
这件玉器出了墓室之后,颜色由碧绿几天的功夫转为了褐黄,犹如那古墓中的邪皮子。
一般的玉如意,顶端只有一片贝叶,而尾端是一个光秃秃的柄,这件玉如意与众不同,首尾各有一片贝叶,前端的贝叶大如茶盖,末端如银元。
中间用繁体的汉文写着星灵两个字,前端的贝叶上写着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个地支符号,刻成一个环,,末端的乃是相对应的十二生肖,也刻成了一个环。
玉如意是一种比较常见的玉器,始于魏晋,兴盛于明清。是一件寓意吉祥的器物,一般作为摆放品。上面少有刻字的,就算有也多是吉祥如意,长寿延年之类的祝福语。
这件上面居然写着地支,这让我有些摸不透,觉得这件玉器有些不简单。
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我们养老院的杨老,这主以前在民国的时候,是一家当铺的朝奉,见闻广博,在****的时候,被带了上资本家走狗的帽子,被红卫兵一顿折腾,跳楼断了双腿。
后来以乞讨为生,直到遇见我奶奶,见他可怜就是收容在了养老院。
这人见高识远,并且满肚子都是关于奇珍异宝的故事,小时候我经常缠着他给我讲,跟我很有交情。
想到这里,我就直奔杨老的屋子。
这是间三人间,另外两个老头出去下象棋去了,唯有杨老坐在一架轮椅上,一手端着老花镜正在看报纸。
我咳嗽一声,瞧了瞧敞开的房门。
杨老带起了老花镜,一看是我登门,喜出望外,热情的说道:“小旦啊!听说你最近出了趟远门?你可是好久没有来看我这个糟老头子喽。”
我微微一笑,走过去从暖壶里给养老倒了一杯水,递到他手中,坐在床铺上说道:“最近忙了点事,就没顾上,您老可别往心里去。”
杨老看我说的含糊,压低了声音道:“是不是处对象了?有机会一定把女孩领过来让我见一见。”
我心想,这都哪跟哪啊,便不再绕圈子,说道:“不是处对象的事,我今个来看您,是想借您的火眼金睛,鉴定一个东西。”
杨老登时来了兴趣,笑眯眯的问道:“哦?是件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