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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什么是深爱?

清晨,阳光明媚,蓝天一起床,就直奔小茉莉的婴儿房逗她玩儿:“小茉莉,小茉莉,你好吗?想我没有?我是你舅舅啊!你看!这是什么?”。小保姆刘可立刻礼貌性地对着蓝天说:“蓝总,早!嗯......楼下的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您可以下去用餐了!”蓝天一边抱着可爱的小茉莉,看着她,一边说:“好的,小茉莉,可爱的小宝贝,走咯,我们下去吃饭了!你看你多幸福啊!不用走路,什么都不用,就有这么多人爱你、疼你、关心你、照顾你。你可要好好的成长,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长大啊!知道吗?小东西?小东西......”

这时在餐桌上用餐的柳老太太与艾总听见了,就互相笑着。柳老太太对儿子艾茉笑眯眯地说:“小茉,你看,蓝天多疼爱茉莉啊,他是真心喜欢这个孩子的,这样真好!就是有点担心,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我总觉得蓝天这次回来好像怪怪的,我感觉他好像要带走我的宝贝孙女,他宠爱这个孩子已经超出你这个做爸爸和我这个做奶奶的范围了。你看,是不是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跟他谈一谈?”艾茉听完接着说:“妈,您放心吧!我也这样想过,过一会儿,我就跟他谈!”老太太微笑着点了点头。看着走过来的蓝天,老太太对着他说:“蓝天,快过来吃早餐!来,坐我这边!小茉莉,快过来!”蓝天看着怀里的小茉莉甜蜜的笑着说:“走,我们去跟奶奶坐一起,来,小宝贝,快叫:奶奶!说:奶奶,早上好!看这边,还有爸爸呢,给爸爸打一个招呼,给爸爸Say:hello!Ok!我们来坐奶奶旁边!”一个其乐融融的早餐时间,就在逗小茉莉的过程中慢慢结束了。

艾茉看着沙发上抱着小茉莉的蓝天,心里有无数的惆怅。他知道是时候谈一谈了:“蓝天,我们到楼上书房谈一谈吧!”蓝天看了看艾茉,又微笑着低头看了看小茉莉:“小茉莉,小宝贝,舅舅有事跟爸爸谈,一会儿来看你哦,你要乖乖听话,知道吗?!”然后就把小茉莉交给了旁边的保姆刘可。

一进书房之后,艾茉就关上了门,对蓝天说:“蓝天,我知道,我欠你一份情!我对不起你!你那么爱茉莉,叶莉在天堂里也会很开心,万分感谢你的。如果你觉得上次没有打痛快,现在可以继续,这次,我把以前欠你的一次性全部还给你,从此以后,我们就......”蓝天还没有听完就打断说:“艾茉,你混账!你在说什么?!我是茉莉的舅舅,我爱她是应该的,用得着谢谢吗?你以为让我痛快的打你一顿就可以把几年前所有的事情都一笔勾销了吗?你做梦!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说打就打,凭什么要我听你的?!我好歹也是一家公司的老总,这传出去像什么话?还有,你觉得我们之间有一个叶莉存在过,可能从此以后两清吗?更何况现在还有一个小茉莉的存在。这些关系可以两清吗?让我告诉你,我就是要让你欠着我,一辈子都欠着我,看着你内疚,我就很快乐!我的生活才有意义。知道吗?!”艾茉听完蓝天如此激动的“肺腑之言”之后,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说:“蓝天,你这是何必呢?我只是想让你活得更轻松一点,不要再揪着过去不放,我是一片好意,你怎么就曲解成这样呢?叶莉要是知道,她该有多心疼?”不说叶莉还好,这一提居然惹怒了蓝天,蓝天冲过去抓着艾茉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艾茉,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叶莉?你配吗?我知道我不是她的亲哥哥,所以我才敢爱她,为了让她不两难,我甚至都没有告诉她我不是她亲哥哥,甚至没有告诉她我也爱着她。从小就爱着她,如果当初我告诉她我也爱着她,至少她还可以做选择,也不至于这么年轻就......你知道我在国外的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吗?你知道我知道她不在的消息,内心有多痛吗?你知道吗?心!这里,好痛!当初要不是看在她爱你爱得连自己的生命都不要,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带走她!一定会!”说完就狠狠地松开了抓着艾茉衣领的手,转身向着窗户以整理自己不听话的情绪。

“蓝天,我知道你恨我,恨我的出现,恨我跟她在一起,恨我爱她,恨我跟她结婚,恨我没有照顾好她,!可是这一切的一切也不是我愿意发生的,也不是你我可以掌控的,更不是你我可以改变的。你从小就跟叶莉她生活在一起,你比我运气好,你比我更早认识她,爱上她!我的爱,虽然没有你的时间长,可是,我的爱并不比你的少!我爱她,已远远超过我自己的生命!你懂吗?!”蓝天听完艾茉的话之后,心里很奇怪,居然又哭又笑地转身对艾茉说:“你爱她超出自己的生命?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爱她的?你到底知不知道叶莉的身体根本就不适合生宝宝?”艾茉听了之后一脸的茫然,觉得蓝天不像是开玩笑,于是急着追问着蓝天:“你说什么?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身体不适合生宝宝?蓝天,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蓝天看着艾茉如此着急,不像是假的,在心里暗想:难道那个傻丫头一直瞒着他?!那我要不要告诉他隐藏在深爱背后的秘密呢?叶莉啊,你知道不知道你有多傻啊?你叫我怎么办啊?看得出来,艾茉爱你也很深,如果他知道你为他用生命去延续了另外一个生命,他该怎么面对自己?我又该怎么面对这一切呢?

看着蓝天的沉默,艾茉更加着急了,他必须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蓝天,你必须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有权力知道。叶莉她不是别人,她是我的妻子,也是我最爱的人,她也是你最爱的人,请你告诉我!谢谢!”看着如此认真的一个男人的请求,蓝天也确实没有办法,他只好用另外一种方式来迂回:“我刚刚可能......太激动了,说错话了,对不起!我其实就是想让你更难过一点,我才那样说的,后来我怕叶莉晚上会来梦里责怪我,说我太过分,那我就觉得不好玩了,没意思了,所以就......没事!我逗你玩儿的,别放在心上!真的!”艾茉可是一点都不笨,那些气愤又发自肺腑的话可不是开玩笑的,他了解蓝天,不是事实的话,他根本就不会说出口。艾茉没有放弃,也没有相信蓝天刚刚的话,他继续追问着蓝天:“蓝天,我知道你不会乱说话的,即使你恨我,你也不会乱开玩笑!我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顾虑什么,如果是因为害怕我知道真相不能承受,那你就错了!我不需要你的这种保护!听明白了吗?”蓝天知道艾茉不会罢休,所以也生气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回家了!再见!”说着就往书房门的方向走去,艾茉当然不会就这样轻易地让他离开,在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的时候,蓝天根本走不了,于是艾茉紧紧地抓住了蓝天的手臂:“蓝天,对不起了!你不能走,你也了解我,不是吗?”蓝天看着艾茉这样的举动,一点儿也不奇怪:“你想做什么,还想让我打你一顿吗?我告诉你了事实,也向你道歉了,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松手!”艾茉不怕这样的威胁,也不信蓝天的鬼话:“如果让你打我一顿,你就愿意告诉我,我想知道的,那你就打吧!来呀!动手啊!我也不想再欠你什么了,痛快一点!使劲一点,来呀!”说着说着艾茉就自己拿着蓝天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打。蓝天虽然被艾茉这一举动吓着了,可是也没有失去理智:“艾茉,你疯了吧?我真的已经告诉你事实了,为什么你就不愿意相信我呢?我发誓?我发誓总行了吧?”艾茉接着说:“你不用发誓,我不会相信你的!”蓝天就调皮起来了:“好呀!不相信我就最好!刚刚我说的话你都不要信,这就好了!今天我累了,想要回家休息去了,那我可以走了吧?”艾茉知道没有办法了,只好双眼瞪着蓝天说:“好!你就发誓,用茉莉来发誓,你敢吗?”蓝天听了之后不仅仅是惊讶,更是害怕,浑身都不自在,也用双眼恶狠狠地回应着艾茉:“你真的已经疯了!你慢慢疯吧!我不陪你玩儿了!”说着就甩开了艾茉紧紧抓着自己手臂的手。

艾茉无计可施了,只能说“好!蓝天,如果你今天离开这里,我可以保证你永远都见不到茉莉!”蓝天只好停止了脚步,默然回头说:“艾茉,你到底想怎么样?”艾茉极平静又冷漠地说:“我只要你的实话,我只要我早就该知道而没有知道的事情的真相!告诉我吧!”蓝天没有办法了,只能对艾茉说事情的真相:“艾茉,其实,我已经不知道那是多少年前发生的事情了,因为那是一件不开心的事情。虽然记忆深刻,可是我们都在花时间学会忘记痛苦,努力记忆美好,创造美好,珍藏美好!我只记得那是一个特别的晚上,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爸爸妈妈开车载上我跟叶莉去给奶奶过生日,车子开到一个小山坡就发生了车祸,爸爸妈妈为了保护我们也在那场车祸中不幸去世了,叶莉当时头部受伤严重,造成永久性失忆,她当时失血也多......可是...我跟她的血型不符合,没有办法给她输血,我......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我跟她不是亲生兄妹!医生告诉我这个手术风险很高,而且极大的风险会导致她将来怀孕困难,即使将来有奇迹怀孕,也会一生一死!所以,所以,所以......”蓝天实在没有办法再忍住眼泪把这个痛苦的回忆讲述完毕,艾茉也在听得过程中早已泪流满面,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什么是哀莫?大概就是现在这两个男人心痛得无法呼吸及无法言语的画面吧!

这个悲伤的画面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艾茉与蓝天流了多少眼泪,心痛到什么地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悲伤过后,留下的肯定是坚强!蓝天走到艾茉身边,蹲下来:“艾茉,你是幸福的,也是幸运的。叶莉她用整个生命在爱你!不要让她对你失望,不要辜负她对你的爱以及全部的付出!你们之间还有一个爱的结晶需要你去保护!你应该要振作起来!你还有阿姨,还有公司,还有我...我们!”艾茉听完,泪眼婆娑地看着蓝天,互相用手安慰着对方,两个大男人就在心理共鸣下,彼此给了一个加油打气的拥抱,泪往心里流,痛忘心里扎,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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