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嘉榆被顾浅的话逗乐了,这才是她的顾浅嘛,就应该乐观积极,会开玩笑,对一切困难都可以微笑面对。
等乔嘉榆喝完黑米粥,问:“他们俩……现在怎么样了?”
“就知道你会问,但是我希望你能冷静点,我告诉你事实,你不能多想,更不能自责。”
顾浅了解她,所以他会这么说,结果肯定对她有不好的冲击性,难道是……
“男的不治生亡,女的拘留待审。”
当听到时,乔嘉榆还是有些感慨,一切恍然如梦。似乎被赶出家门还是不久前的事,似乎他们就该盛气凌人地对她,而眼下,死的死,关的关。
那个女人害死了妈妈,还想强行取她的肾,甚至打算杀人灭口,她一点都不同情她,她绝对是活该,她是不会原谅她的。
可是那个男人,憎恨她,仇视她,不过是为她妈妈而已。
“怎么这么快,他不是还能活一段时间吗?”
“昨天救出你没多久,他就死了。这人做事真是极端,本来身体就很虚弱了,还拔掉输液,昨天对他的精力耗费太大,支撑不下去了。他是怀着恨离开的。但是嘉榆,你并没有错。是他们有错在先,就算是一般人,要捐个肾还不见得肯,更何况是对你有仇的。抛开一切不说,你捐了肾给他,手术还不见得能成功,他也不一定能适应你的肾。所以你不要钻牛角尖。”顾浅紧张地盯着乔嘉榆的反应,生怕她又会因此自责。
乔嘉榆怔怔地沉默了会儿,终是叹了口气:“说到底是他父母对不起我,是他父母害死我妈妈,不关他的事,我要是愿意,说不定他死不了。”
“就知道你会这么想,就算你愿意,我也不愿意。我肯定不允许你做那样的傻事。所以要愧疚什么的,应该冲我来,不关你的事。你不是说了吗,他妈妈害死了你妈妈,他的死算是替他妈妈还罪了。对那个女人来说,儿子死了比她死还难受。如果你觉得他无辜,那就想想你的妈妈,她岂不是更无辜?事已至此,我们算是跟他们彻底没了牵扯,我们过我们的,答应我,不要多想了好吗?”顾浅抱住她,轻声劝慰。
乔嘉榆回抱住顾浅,汲取他身上的温暖,心渐渐放开。
“我知道,我不多想了。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能承受。啊!对了,明天是最后一天了,你的欠款要怎么办?警方搜到人了吗?”
“还没呢。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意志消沉的,反正你在我身边,我怕什么。大不了从头来过。”
乔嘉榆心疼地看着顾浅:“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不管你贫穷富有。”
“还没到婚礼现场,就开始表誓言了?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嫁给我?”
“顾浅!你这欠抽的嘴!”
病房里是欢声笑语,而病房外,池潜恒正透过玻璃窗看到里面的情形。他昨天就赶来S市了,虽然顾浅救出了乔嘉榆,但是知道她受伤了,他怎么坐得住,必须赶来看看实情。昨晚他和顾浅一起守在病床前,谁都没离开。他责怪顾浅没有照顾好乔嘉榆,依然不放心把她交给顾浅,可是看到眼前的情景,知道乔嘉榆是非顾浅不嫁的,他还能怎么办。
只要她喜欢就好,那么,他只能放弃。
“给我订今天下午的飞机回N市。”池潜恒打电话给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