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霎那,乔嘉榆抑制不住地流下眼泪。
顾浅一脸震惊地看着房中的情形:“嘉榆!”他迫不及待地要来夺乔嘉榆。
“别过来!”
乔嘉榆颈间一凉,那把明晃晃的刀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自己的颈部,持刀的人换成了那个女人。
原来她夺走了医生手上的手术刀,抵在乔嘉榆喉口,威胁顾浅。
“别冲动!你已经被包围了,逃不掉了。趁现在还没有对受害人造成严重的伤害,放下刀,不要错下去。”说话的警察紧张极了,他从出任务以来还没有一次这么紧张过。
刚才一路狂飙,找了几家诊所,真是争分夺秒,他旁边的顾浅一路上都是青筋暴起,好像随时要杀人一样。连他都有些受不了了。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了,要是再眼睁睁地看着乔嘉榆出事,他敢肯定,顾浅会发狂的。
“闭嘴!我知道我被你们包围了!所以我要拼一拼。顾浅,你真厉害,竟然这么快就被你找到了。我只是为了救我儿子而已,我只是要她一个肾而已。正常人少一个肾是没关系的,为什么你们就是不肯帮忙呢?!”
顾浅的视线一直在乔嘉榆的颈部和腰部逡巡,他要防着她颈部被割开,又担心地看着她腰部正在流血。那是刚才医生刚一下刀时割开的,虽然还只是浅浅地割开,但现在一直流着血。要是僵持久了,自然有危险。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们对嘉榆做了什么?你们伤害她的时候就没想过会有今天吗?你们害她,还要指望她来帮你们?你是不是要求太过分了?!你儿子会得这个病,不就是你们做太多坏事得到的报应吗?”
“要报应就来找我报应啊!关我儿子什么事,为什么要让他受苦?!我不怕报应,可是不能伤害我儿子。”
“你应该知道,嘉榆很心软,你看你们这么对她,她不是给了乔启森机会愿意捐肾的吗。乔启森都不在乎,你不怪他,怎么反而来怪嘉榆呢?你应该去劝乔启森,只要他肯拿股份换,事情不就解决了吗?你儿子不就有救了吗?”顾浅试图转移那女人的关注点。
“我会不劝吗?该说的都说了,可是乔启森那个混蛋,就是不肯放弃乔氏的股份。我儿子等不及了,我只能这样做!”
“就算这样,你为什么不选择好好说话呢,嘉榆这么心软,你好好跟她商量,她心一软,就会答应你的。你根本用不着这样。”顾浅又开始来化解她的激烈情绪。
其他警察任顾浅跟那女人对话,没想到刚才还随时爆发的男人,现在可以理智地跟劫匪谈判。他们开始有点佩服他了。
“会吗?她真的会答应吗?”那女人动摇了。
“你应该是知道我性格的,我吃软不吃硬,你们多说点好话,对我好一点,我就特别容易心软。捐个肾又没太大危险,我怎么会不救他呢,我再讨厌你们,也明白他是无辜的,不会牵连他的。”乔嘉榆适时地应和。
“是是,我知道你心软,这一点跟你妈妈很像。所以我只要施点苦肉计,你还是会被我说动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