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安…
不要…
离开我…
没有你的世界是无色的…
之安…
啊啊啊啊……
之安使劲的拽住好像空了一块的心脏,呼吸不能自已的满脸悲痛。
“噗!”
之安跳入河中,游到了河底。那是一座巨大的墓,任何人看见这个墓都要感慨造物主的神奇,人工的伟大。
粗看时很小,接近时很大。
墓门高有九尺,宽有三米,门的上面写着举世无双,门的左右写着王图霸业谈笑间,万载功轮谁与争,门的左边有一尊七尺八寸的雕像,手持长梭,脚踩乌龙,身着金甲,虎目狰狞,端得威武不凡,震慑四野。门的右侧是一尊八尺巨汉,高拱的肌肉是要破雕而出,巨大的子母连心锤,一支支天,一支镇地,隐约可从其柄上看见四个字,永镇裸域,整座雕像有一股扑面而来的霸气,威压九天十地。
越是接近,越是感觉雕像好像活物,而非单纯镇慑宵小。
之安哪怕在难过,走近时依旧像两座雕像行长辈礼。
依稀可见两座雕像欣慰的看向了之安,一股水流声涌动,推进了之安进入,入眼的是一座巨大的坟墓,好像囊括了整座河底的底。
一尊毫不起眼的雕像树立在碑的旁边,碑下又有很多形态各异的雕像散落四周,粗看时离碑很近,走进是却越来越远,水流推进着之安以一种奇特,又满含天地玄黄,玄之又玄的道理,降临碑边。
这里的雕像万纵,形态各异,各异韵味,独领风骚。
之安看都不看,唯独对那座毫不起眼的雕像比之前门口的两座还要邓重的弯腰成七十五度角。
接近石碑,才会发现,这座毫不起眼的石雕竟然看不清面容,却有大道至简的韵味充塞周围,若认真感悟竟有天地道嘤传出:
“天地有玄黄,万物心中量…万物尊人长,人以万物轻…天地有正气,岐血有玄黄…人不尊万物,万物不尊人…天地有……”
道不可轻传,言不可圣行,人不可垢魉,斯不可留名。
之安的心渐渐的随着道音沉淀,整个人好像莫名的接受了天地的洗礼。
渐渐从道音沉沦中醒来,之安更加深重的弯腰成九十度角,石雕轻轻的移动,雕下有一个深邃的洞,水再次涌动,缓缓的把之安推动,随着之安的进入,洞口渐渐合璧。
之安看见的是一股深沉的,漆黑的好像毫无边际,之安也不知道在黑暗中呆了多久,直到看尽镜头的光亮。
入眼的是一座浩瀚的宫殿,好像比外面的坟墓还要大,人走在其中,十分的渺小,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进入的是巨人的坟墓。
缓缓走去,殿旁竟然都是有血有肉似真人不腐,金甲带刀侍卫,满城尽带黄金甲,何人胆敢恃刀锋。
在金甲的尽头是一座巨大的九龙宝座,九龙身躯上竖立了无数石雕的书,好像万千图书,尽入吾王颚。
陌上是佳人,公子颜如玉。
之安看见一儒雅的男子,头綁伦布,手持七彩扇,嘴角似有若无的微翘,好似有着一股不可一世的骄傲,轻松写意的博览龙上群书,天下竟无人能入他眼,唯一人可令他称臣。
当真是鬼斧神功,天造地设,巧夺天工啊!
之安不禁有些感慨,那个时代的秦始皇陵都不及这里的万分之一,千古一帝又何妨,夜比不过百年的王,父王当真厉害,能得如此儒士相助,连秦皇汉武,唐宗宋祖都不及父王风采。
当年这个儒士差点就把母后抢走了,也就没有后来的我了。
父王这一生最骄傲的不是征服了整座大陆,完成了前人不成完成的壮举,最骄傲的就是战胜了这儒雅的男士,赢走了母后的心。
其实母后的大多数计划都是出自这儒雅男子之手,父王为他收尽天下书,他也喜读书,我多少有点因他耳濡目染,也很喜欢读书。
母后去死后,他就消失了,他算是是我至今存世的最亲的亲人了,可是却不知所踪,了无音讯,不知死活了。
父王告诉我,最是无情帝皇家,父王去世后,我也只能相信不知去何方的他了。
我知道这男的终究不是真实的他,哪怕有一丝神韵也不是。
我静静的坐上空无一人的宝座,耳边隐约传来三呼吾王万岁,吾王万万岁。
然后店内的金甲卫统统向我跪拜,唯独宝座九龙雕上的他微微一笑,抽出了一本书,我就进入了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无比的空旷,空旷的毫无头绪,我向着未知望去,一个女人依偎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好像他的怀抱就是整个世界,给人无比坚定的温暖与关怀。
我微微的垂下了头,双膝着地的跪地,没有哭泣,没有念想的说:“父王母后,儿臣来了。”
大悲无声,大喜无证,之安就这样轻轻的来,轻轻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