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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着洞爬到头,推开了向上的木门,而当我出去后环视四周,原来这是我家房后的滴水道,每个房子建造时候为了防止下雨下雪留下来的水滴到邻居的房顶上,所以留下一个侧身而过的滴水道,而那颗内堂的老槐树就在这旁边。
当我走出去之后,无力的坐在了地上,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尽管我想到了这个原因,但是我接受不了,接受不了权力原来还可以大过亲情,人心原来如此的不可测。为什么出动这么多人,连三爷的老部下都出动,居然连个杀人者的踪影都找不到,原来是躲进来了,就在我们的脚底下,原来杀害爷爷的凶手就在我脚底下。
爷爷去世的几天内,家里不会断人,所以吃喝是必要的,慌忙中放食物他未曾检查牌匾是否归位。
我走进屋里,将牌匾挂好,摸着爷爷身前的画像:“爷爷,我知道您不想我报仇,我也知道您不想我了解到这勾心斗角,但小雨做不到,既然他们不顾亲情,我也会让他们付出代价,我会找出凶手,让您九泉之下心安,您放心,我会让自己强大之后再报仇”。
我擦掉了眼泪,重重的叹了口气,推回了衣柜,走到外堂的时候我扭头冲着爷爷的画像微微一笑:“爷爷,我去上学了,中午红烧肉吧,买点瘦的呀”。
随即快速的锁上了门,跑了出去,跑到东边的小山终于累的不想动了,这才大声哭出来,我觉得这样爷爷才不会听到,此刻我好像回到小时候,回到童年时代。
直到此刻我终于有了方向,爷爷的死肯定跟大伯二伯有关,外人不会知道那个通道,不管爷爷是否去世他们都不会有机会送吃的进去,但是到底是他们两个谁,我此刻又没了方向,想了很久我才决定去他们的店铺试试水,但愿他们这些老狐狸不会发现。
我深深吐了口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于是我擦干眼泪起身向贸易街走去,贸易街跟菜市街紧隔着一条街,由于李王两家的行当,所以整个麻子道主要贸易地段的地皮店铺等,有两成的产业是完全属于李家的,王家占有有一部分,两家平分一些,近六成的产业都是李王两家霸占的,所以才会为了这个当家争的头破血流。
但当我走到贸易街的时候才发现,有很多店铺大门紧闭,一路走过去不时的有些服装店、古玩店被砸,这一下的变故让我震惊不已,难道大伯跟二伯的争斗到了这样的地步?
我加快了脚步到了大伯旗下的天成超市的时候,这里是大伯旗下最大的收益地,还没有踏进去,从一楼的落地窗户处飞出一个人,满身的血迹,我根本分不清这是谁的手下,急忙一个箭步冲了进去。里面大乱的场景让我不禁一惊,货架散落一地,楼上楼下已经打成一团,不时的喊骂声,惨叫声,“锵锵锵”兵器的碰撞声音传来。
我一楞神之时一把砍刀从我身边划过,我趁机抓住他吼道:“我大伯在哪?”,
“大伯,我他娘的是你爷爷”,他拿出铁棒抽了过来。
我连忙松手一记上挑踢在他下巴上,趁势抓住另外一个砍过来的人的手臂,向腿部一撞,“咔”的一声惨叫,我拧断了他手臂,经过这些事的发生,甚至连亲情也能扼杀,我不知不觉从内心也狠了起来。我捡起地上的铁棒,一路打了上去,到了楼梯处,三四个手持砍刀的人冲了下来,我躲闪不及,胸口被划了一刀,鲜血直流,就这一下彻底激怒了我。
我用铁棒打开一把砍过来的刀后,他不及向旁边斜去,我顺势一个箭步绕到他身后抓住他的头发,猛的向后一扯将他放倒在地,拿起铁棒用力的向大腿招呼上去,他“啊…”的惨叫着。
打了几下后,我对着楼梯上想要冲下来的人吼道:“来呀,你们,我干你姥姥,来呀”。
街头打斗就是这样,那些喽喽一看我如此的狠,都犹犹豫豫的不敢冲下来。
我一看这样停了手喊道:“老子我没兴趣掺和,现在告诉我,李向元在哪?”。
一个小弟颤颤巍巍的说道:“元爷在古董店”。
我扔下铁棒冲了出去,向古董店跑去,还没到地,正好看到了顺哥在前面,正在和两个人纠缠着。
我飞身过去踢倒了一个之后,扶住满身是伤的顺哥,道:“顺哥,这怎么回事?”。
顺哥一看居然是我,连忙道:“小十,****娘的,王家趁我们内乱,过来争夺地盘,****娘的,你赶紧走”。
看到血浓于水的顺哥,毕竟亲情还在,此时我一阵怒火攻心,骂道:“擦他娘的,大伯在哪,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顺哥急道:“不行,我走了这店就易主了”。
我连声骂道:“擦,命重要还是这身外物,走呀”。
我捡起砍刀扶着不情愿的顺哥杀了出去,王家一看我们跑了也就没再追,占领了店铺。
从中间穿过去之后在菜市街找到了大伯,本来我以为是大伯跟二伯争斗,此时加上了王家趁虚而入,我心里还以为此时大伯跟二伯还在争斗,等过去之后才看到大伯正在二伯的鱼店前跟二伯奋力厮杀。我现在也算有点心计了,我第一眼便认为他们一块奋战不过是为了当上当家之后能保住多一份的地盘而已,但聪明反被聪明误,后来我才知道这是设的多么大的一个局。
当看见他们之后,我跟顺哥飞身冲了过去,打散了僵持的局面之后跟大伯二伯汇合到了一起,由于顺哥逃跑时候带过来十几人,不一会功夫便将王家打散。
这时我扶着他们进了二伯的店铺里面,连忙道:“大伯二伯,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在这样下去李家就亡了”。
二伯哎了一声道:“我又怎么不懂这个道理,现在根本没在争,王家趁虚而入,不但分摊的抢了回去,现在居然还想动我们李家的老本,****姥”。
顺哥喊道:“我他娘的真想捅死王家那老不死的”。
我此时也慌了手脚,失了方寸,怎么也没想到王家这么不要脸,犹豫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只是重重的哎了几句。
大伯说:“小十,你还小,这事不是你掺和的,赶紧走吧”。
我连忙道:“大伯,我…”。
我了半天也没个下文,因为这事我根本没有能力,也没有办法。失魂落魄的出了门口,迷迷茫茫的也不知道向哪里去,难道我李家真的就落寞了吗?
我突然想到一个人,大飞他爹是公安局的,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管吧,我连忙打了个车向家属院开去,一打听才知道他在学校上课。
我心道:“擦,我居然这个都忘了,我都一个多月没去上课,我爸也没说我,看来他还真打算让我大学也不上,接他的那个工厂”。
等到了学校,我立马翻墙进去了,就我这浑身血迹,可是不敢走正门,跑到教学楼前,不一会就一群学生趴在窗户上看,如果换做以前我肯定会自豪的来个滑步。
但这节骨眼上我没细想就冲进了教室,一推教室门,我连报告什么的都没说,老师刚想说句话,看到我满身是血,又闭上了嘴,我在全班同学错愕的表情里跑到大飞跟前,拉起他就走。
直到拉到楼梯口大飞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的说:“哥,哥,你这是,拍电影呀,我擦”。
我连忙道:“我没空废话,你赶紧跟你爸打电话,说贸易街斗殴,让他赶紧带人去抓”。
大飞恍然大悟道:“哥,你不会是刚从那来吧?啊,也对,你是李家的人,这一个月,三天两头打,也不知道王家上面顶着什么官,楞是没人下来管,我爸因为这个都被吹了好几次了,管吧管不了,不管民众告,110都快打爆了”。
我瘫坐在地上囔囔道:“那怎么办,我李家的家业就这样葬送了吗?”。
大飞看到我颓废的样子连忙道:“你别着急,这两天就会有人来了,压了一个多月了,他再大势力也压不住的,听我爸说,省里派人来的,你耐心等几天”。
我像抓了救命稻草一样,问道:“真的?”。
大飞点点头道:“嗯,听我爸说王家不打算再打了,李家也找了北京的田家打圆场,这两天就会没事的”。
我小声嘟囔着:“那就好,那就好”。
不觉眼前一沉昏了过去,等醒来之后,躺在病床上,我爸妈在旁边。
我妈见我醒了连忙说:“饿了吗小雨,想吃点什么,妈回去给你做,你说你没事趟过去干嘛呀,不对,怪我,一回来也没跟你说这事”。
父亲不耐烦的说道:“行了,小雨刚醒,你少说两句,回家熬点粥带过来”。
此时母亲紧张的神态差点让我哭出来,于是连忙道:“我没事妈,你别担心,我没事的”。
等母亲走了之后,父亲道:“你昏迷一天了,失血过多,家里的事你别担心了,田家派人过来了,你三爷也会到,明天准备谈判,”。
我松了一口气,躺在床上没有说话,想着明天我必须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