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来了个大喘气:“又让他给逃了。”
她一路跟着那个人追了过去,在一片树林拦住了他,对方将她引入到一片阵法之中,待她破阵而出,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还机智地将自己沿途的气息抹掉。
狐妖扑了个空。
又是阵法。月沫敢肯定,今天晚上的黑衣人跟上一次捉白公子魂魄的黑衣人是同一个。只可惜两次都让他给逃了。
现在不是讨论黑衣人的时刻。
月沫将玉落的情况用最简单的语言大概介绍了一下,然后说:“我要去找妖王。”
狐妖吓一跳:“我们家陛下?他跟神界不共戴天,怎么可能会救她?”不过她很快就改了语气,嘴角含笑:“不过月沫公主出面,可能会不同。”
月沫不解:“为什么?”
狐妖在她脸上掐了一把:“因为你跟其他神仙不一样,你够笨。”
这是在夸她?
月沫懒得分析狐妖话里的意思,背着玉落的躯体就去了不周山。狐妖在山涧外面停下,她不能再往里走了。
狐妖掏出一块狐狸掌印的令牌交给月沫,严肃地交待道:“如果陛下信不过你,你把这块令牌拿给他看,他就会相信你跟我是一伙的。”
月沫收了令牌,背着玉落进了洞,刚踏进洞内,一阵掌风劈来,“叭”的一声,她整个人贴在了岩壁上,尘土落得她满头都是。
妖王阴沉沉地声音传来:“废材,你居然还敢来?”
月沫艰难地把自己从岩壁上弄出来,又把玉落的躯体扯到地上放好,这才一边拍着头上的灰一边笑得脸酸:“呀,妖王才见我一面就把我记住了,真是让我感动。”
“叭”的一声,月沫整个人又贴在了岩壁上,并且还是刚刚的那个洞。
妖王记忆果然好,将她上一次离开时在洞口说的那些话记得清清楚楚:“废材,你不是说要去找我的心上人,让她踹了我吗?你别告诉我,你带来的这个姑娘就是我的心上人。”
月沫第二次把自己从岩壁上弄出来,忍住疼痛笑得跟狗尾巴花似的:“上次我是跟妖王开玩笑的。妖王英难盖世,风姿六界无人能及,哪个姑娘被您喜欢上,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踹掉您呢?”
“叭”的一声,月沫又贴在了岩壁上,一次比一次深。妖王这是在拿她当球踢么?
月沫气得大叫:“我警告你:不许再打我了!”
“哦?”妖王见她似乎要威胁他,好奇地问道,“再打你,你会怎样?”
“再打我……再打我……”月沫将一口带血的唾沫狠狠地吐在地上,用力抹去嘴角的血丝,“再打我,我就当你喜欢我了!”
“噗——”妖王结结实实地呛到,几乎脱链而出,用力瞪着眼前这个脸皮厚得实在离谱的丫头,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来训她。
月沫窝在岩壁里决定暂时不出去,省得又被打回来。“瞪什么瞪?我难道说错了吗?凡人有句俗话:打是亲,骂是爱。你如果再打我,就证明你喜欢我。我可是有相公的人,你这么做,是有伤风化。”
“噗——”妖王再一次被呛到,脸色黑了黑,“凡人的那句俗话,一般是形容父母管教熊孩子的。”
啊?用错了?月沫尴尬地挠了挠脑门:“我不过是个没上过学堂的孩子,书念得太杂,一时半会用错词,正常,正常。”
不过,被她这么一瞎胡闹,妖王也灭了再揍她的心。
“说吧,找我干嘛?”妖王问道。
月沫确信他不会再动手之后,这才从岩壁上跳下来,将玉落的躯体拖到妖王的面前,讨好地说:“这个姑娘中了龟息咒,妖王您神通广大,一定知道怎么解。”
妖王一看玉落的衣着,就将她的身份猜着了七八分:“九重天的神女,好像还不是普通角色!”
月沫不敢隐瞒:“她是天君的女儿——玉落。”
妖王将头偏向一旁,立马拒绝:“她老子那么厉害,用得着我出手?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