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哥,你难道一点也不认识我了吗?”灵月犀对着云笑了起来,是那么的俏皮。
“你是……?月犀!你怎么这身打扮?”云感到异常的惊讶。
“呵呵……云大哥,今天不去常山嘛,所以我…你看我好看吗?”灵月犀在赵云面前转了一圈。
“哈哈,好看,好看,又帅气,又威猛的猛男啊!”云大笑起来,不禁肚皮都笑痛了。
这时,灵月犀变了脸色,低沉着脸:“你,把衣服脱了。”看来云的一番话让灵月犀很不爽。
云顿时停止了笑声:“喂,月犀,你刚刚说什么?”
灵月犀转转过头,直直地看着他:“难道我说的不够清楚吗?我让你把7衣服脱了。”
“不是吧,你居然让我脱衣服?”云更加诧异,这一大早,灵月犀已经给自己够多的意外了,不知道她这葫芦里又买的什么药。
“你想哪里去了,我是让你换上我手里的衣服。”说完,把手里的衣服塞给赵云。
云接过衣服更加难以接受,这竟然是女人的衣服:“灵儿,你没搞错吧?让我穿女人衣服?”
“没错,就是让你穿女子衣服,这叫鱼目混珠。”灵月犀笑笑。
经过几番争执,云最后没有拗过灵月犀,所以只有选择听她的。换衣服之前,灵月犀给赵云画了个淡淡的妆,云也默默忍受,没办法,谁让自己非要回家呢。
这些还不是最奇葩的,赵云换上衣服后,对着镜子一看,就说什么也不出去了,不管灵月犀苦心劝说,云就是不出来。
“不出去,就是出去,想我堂堂七尺男儿,竟然穿女人衣服,不男不女的,像个什么样子?” 赵云在屋子里嘟囔道。
“大丈夫做事不拘小节,相信我没人会认出你的。”灵月犀劝说道。
“那好吧,姑且信你一次,但我出去了,你得保证不笑。”云说道。
“好好好,我保证不笑还不行吗?你快出来吧,要不然天黑前就赶不到常山了。”灵月犀这样说着,眼睛还是不停地向里面偷瞄。
房门慢慢打开了,只见一个打扮花哨的女子一般的人从房间里走出来,用手遮住了脸,没错;这个人就是赵云。
灵月犀迎面看去,实在是控制不住,虽然强忍着,但还是笑了出来。这也难怪,这样的打扮,在那个时代的确农村非主流了点。但不得不说,不仔细看还真难辨认他是男人。
“你不是答应我不笑的吗?讨厌!”云用左手甩了一下袖子。
此动作一出,让灵月犀更加难以控制,笑的更厉害了,有时还不停的捂着肚子,眼泪都差点笑了出来。
“有那么好笑吗?你还笑……”云当真很无奈。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 灵月犀收起了笑容,定了定神情。
“那么云大哥,我们即刻启程吧。”灵月犀上前拉着赵云的手。
“讨厌,人家现在哪里是你哥哥,明明就是你姐姐吗?”很明显这是云故意在调侃。
“好的,姐姐,我们走吧。”灵月犀捂着嘴看着赵云。
可能是归心似箭,也可能行路步伐非常急促,转眼间,一块高耸的石门楼屹立在两人面前,上面刻着“常山州”三个大字。
又回到最初的起点,不知是应该欣喜还是忧愁,或许在赵云心中常山是最美的,是无法取代的,但是他却为常山中有陆子风这样的人而伤心。
“月犀,你说如果我们能一直这样走下去那该多好啊?”赵云说道,然后转过头看着她。
灵月犀并没回答,沉默了片刻,本来握着赵云的变得更紧了。她也看着赵云,眼神如西湖含水,充满了柔情,低声道:“云大哥,你放心,无论前方如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这样走下去。我相信!”
云也紧紧握了一下灵月犀的手,原本看灵月犀的目光似乎变得更加温柔可。此刻,仿佛他的心与她的心紧紧地贴在一起。其实,他并不奢求什么,只希望这样牵着灵月犀的手一直到老,只要能与灵月犀在一起平平淡淡的了此余生,这就足够了。
常山的街道依旧那么热闹,那么熟悉,无论是人还是物都充满温馨,这也许就是回家的感觉。不知不觉的周围人已经对赵云产生好奇,也难怪,这身打扮确实有那么点不伦不类。他心里对自己说,不能再留恋了。
此刻,他有些迷失了,这个从小生长的地方似乎变得清晰却又有些模了。
两人避开了繁华的街道,赵云带着灵月犀从一条小路潜回了自己的家中。原本就很激动的心跳变得更加的剧烈了,真不知道自己的家人还好吗?他真的很想家。
不知不觉间,两人来到赵云的家。当赵云满怀激动的推开家门的时候,眼前的一切景象却打碎了他美好的梦。
院子里早已破烂不堪,很乱,好像很久没人住了,墙角都结起了蜘蛛网。这一切似乎好像预示着要发生什么,他努力的告诉自己‘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他不敢再想下去,急促地向屋子里面走去,灵月犀也跟了上去。
当他推开尘封已久的房门,眼前这一切正在摧毁赵云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屋子里也是一片狼藉,还有打斗的痕迹,但自己的家人却都不见了。
“爹,娘,大哥,我回来了,你们在吗?爹,娘…”赵云大声喊着,并慌乱的寻找着,灵月犀夜四处帮着赵云寻找他父母的下落,可都是徒劳无功,什么也没找到。
赵云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一直在心里念叨,爹娘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正在赵云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位老人走进了院子,高声说道:“云公子,你可算回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听见有人进来,赵云与灵月犀急忙从屋子里出来。只看见一位年迈的老人手持木杖颤颤巍巍地站在院子里,赵云定神一看原来是他父亲的世交友人。
“老先生,您怎么来了,您知道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有我的家人呢?”赵云上前问道。
老人脸色有些凝重,又带些哀伤,然后看着赵云摇摇头,低声说道:“唉,我与你父亲多年不见,不久前来探望他,没想到你父亲他……他…,唉。”
“老先生,你说我父亲他怎么了?您快告诉我吧!”赵云急切道。
“我也不知是何原因,你们这里的县令为了追寻你的下落,来你家中逼问你的父母,可你父亲太过刚强,不但没有说出你的下落,还痛骂了那县令。因为你父亲在常山颇有威望,所以那县令虽然生气,但在当时也并没有对你父亲怎么样。可谁曾想,他却暗地里派遣手下陆子风等人连夜谋害你的家人。你的父亲在临终的时候嘱咐我,告诉你不要为他们报仇,他让你离开这里,去过安稳的日子。还有,你父母的遗体被你大哥带走了,他究竟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老人哀伤地说道,眼睛里也有了些淡淡的泪水。
赵云到了这个消息,脸色顿时变白,泪水在眼睛里打转,紧跟着身体向后一个趔趄,差点昏厥过去,幸好灵月犀及时上前扶住,这才没事。
赵云紧紧地攥着拳头,眼神中充满了杀气。他直起了身体,仰天长啸:“陆子风,我赵云若不杀你,枉为人。”
赵云怒火冲上眉梢,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不禁让身旁的灵月犀感觉有些害怕,她从来没见过赵云这个样子,从来没有过。
灵月犀也很伤心,她不想看到赵云难过的样子,他担心赵云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她不敢再想了,只求上天能保佑他。
赵云沉寂了片刻,然后换下了身上的衣服,他撕下了一条白布系在了脑门上,拿着剑便朝着门口走去。
当赵云刚要开门的时候,却被那老人拦住。
“公子万万不可,你忘了你父亲的临终遗言了吗?”老人急迫的说道。
滚烫的泪水又从赵云的心中涌了上来。云转过头看着老人,低声道:“老先生,如果我不为我的父母报仇,我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老先生不用再劝了,我意已决,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赵云用力挣开了老人的手,急布向县令府衙走去。看赵云离开,灵月犀急忙拜别了老人,追了上去。
“云大哥,你等等我。”灵月犀小跑了几步,到了赵云身边。
赵云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灵月犀说道:“月犀,你怎么来了?”
“云大哥,你决定了吗?”灵月犀皱着眉头,低声道。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赵云恶狠狠地说道。
灵月犀皱气的眉头舒展了,好像松了一口气。然后握起赵云的手说道:“说好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无论前面有多么凶险我都会陪着你一起闯。”
赵云愣了愣,然后转过抽出了被灵月犀握着的手,他转过身去,背对着灵月犀,淡淡地说道:“不行,你不能去,我不能连累你。月犀,现在还没人,你赶快走吧;就算我赵子龙求你了,如果可以就让我们来生未了缘!"
说完,赵云起身便要走,却被灵月犀从后面一把抱住。
“你说的你不会离开我,是你说的你会保护我一辈子,可你现在这算什么,我灵月犀说过的话从来都没有改变,如果你不让我跟着你,我就恨你一辈子。”灵月犀低声说道,声音有些哽咽,泪水已经浸湿了赵云的后背。
赵云转过身子,对着灵月犀笑了,是那么的苦涩,一只手抚摸灵月犀的脸颊说道:“月犀,我赵子龙这一生最大的幸福就是遇见你,月犀,身边有你,真好。真的不怕吗?”赵云把灵月犀一把把灵月犀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