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是打算拼死也要留下一个手臂还给他,且不说这到底是什么逻辑思维,夜九可没有一物换一物的习惯,她向来保持着空手套白狼的优良传统。
“不好意思,又要让你失望了。”夜九嘴角勾着冷酷笑意,苍白的脸配上鲜艳的红唇,异常妖冶。
“我的妖法是可吞噬万物的。”她假做无奈的耸耸肩,“你的这只胳膊,我也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话音落,男人的这只手臂也同那只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侵蚀,男人眼睁睁看着原本手的地方空了,手腕空了,胳膊空了。
明明痛的难以隐忍,明明额头上留下滚滚汗液,他却始终嘴角带着微笑意味不明的看着夜九,那目光让人莫名觉得厌恶。
在男人的视线中,夜九瘦瘦小小的身影宛若风雨中飘摇的小花,明明虚弱的仿佛随时会倒下,却仍旧在风雨中张扬着慑人心魂的美丽,那微勾的唇角,鲜艳的红唇,幽深的眼眸,每一处皆恰到好处。
美丽而邪恶,诱人而危险。
男人的眼眸深处,幽然闪过一道令人心惊的亮光。
“呵,见面礼你已经收了,现在正式向你介绍我的名字:花百欲,”那侵蚀的黑色蔓延的越来越快,很快没过了男人的肩膀,那眼睛盯着夜九:“很高兴认识你,卫夜九。”
看着他的眼睛,夜九撇撇嘴,“怎么办,我一点儿也不高兴认识你。”
似是听到了夜九的回答,那张脸上浮起一抹笑意,很快,那笑意消逝在黑色中。
直至最后一刻,那眼睛仍死死盯着夜九。
这家伙哪里像是要死,所作所为都像是刚和夜九认识一般,明明这个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夜九心里却有一根不舒服的芽越长越高:关于这个男人,她有很不好的预感。
“死男人,敢跟老子抢女人,抢劫他,杀了他,吞噬他!”盘子那喋喋不休的絮叨声又飘入耳朵,成功将夜九游离的神思带了回来。
“人家都死了,何况他何时跟你抢过女人?”
盘子弓着腰神神秘秘的做了个告密的动作:“哼,他偷偷看主人,想跟老子抢人,我美丽可爱优雅大方狠毒邪恶又猥琐的主人啊,再没有比你更适合做我的主人的了~咱俩简直是绝配!”
额,为什么她一点儿也没感觉到是被夸赞了呢?
夜九看了周围一眼,这里血腥气太重,恐怕会吸引些兽过来觅食,当务之急自己得首先寻到一处安全的地方疗伤。
夜九拖着沉重的身子一步步朝远方走去,直到背后倚靠着粗大的树干再也走不动为止。
她学着先前的样子在树身上划了一道,解了渴恢复了些力气。
“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休息了片刻服了疗伤丹药,夜九终于有空闲问起自己心中的疑惑。
盘子大喇喇翘着的二郎腿微不可查的一僵,“呵呵,还能怎么回事儿?他跟我是一个人,不同面罢了。”
什么?难道还是以人格分裂的魔器?
“那家伙又臭屁又骄傲,跟个小屁孩儿似的,哪有老子威武雄壮?!”
是没有你猥琐阴险吧,夜九心中补充。
“你要是非要分,叫他白,叫我黑就成,黑才是老子最爱的颜色!
尼玛,越听越像人格分裂,这家伙不是在漫长的被封印时光中太过寂寞,所以自己分裂了个自己陪自己玩儿吧??!
某种程度上,夜九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