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寂的深夜,室内一片安静,唯一能听到的就是女人均匀的呼吸。
她的身子已经被清洗干净了,躺在白色的被褥里,露出线条漂亮的肩膀和精致的锁骨,青丝铺枕,脸上的红潮还没有完全的褪去。
窗帘被拉开,皎洁的月光落在床上。
赵之寒半倚在床头,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床上的睡颜,指尖点着一根香烟,火星在卧室里明明灭灭,烟雾缭绕。
一夜到天明,他几乎没有变换过姿势。
宝纯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男人深邃不见底的黑眸,他仿佛维持这样的姿势看了她很久。
全身上下都是说不出的酸痛,她蹙着秀眉,低吟出声。
赵之寒勾了勾唇,眼中有戏谑,“一大早,又想要了?”
才说着,清冽霸道的气息就笼罩了过来,宝纯的气息敏锐,她还能闻到空气中残留的欢.爱过后的味道。
男人亲吻着她的眉心,温存得像是在做梦。
不知道是不是那药物的后劲太大,宝纯的大脑有点迟钝,直到那温热的触感降临,昨晚疯狂得荒唐的记忆才一点点的在她脑海中回放。
她的眼睛蓦然的睁大,然后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被子从她的肩头滑落,露出美好的春.光。
被子下她的身体就是赤条条的,未着寸缕。
她的眼神带着慌乱,手指紧紧的攥着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低垂着脸蛋不敢去看他。
赵之寒的眸微微地阴沉了几分,这样的反应……似乎是后悔了。
他的身躯靠了上去,清冽的气息有些低冷,但宝纯的脑海中能想到的全都是那些暧昧的纠缠,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用完了就想丢,你当我是抹布?”
宝纯烦躁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不知所措的咬唇,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抬头看着他,光溜溜的身体在被子下蜷缩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很无辜,“你知道,我被下药了……”
她硬着头皮,继续道,“我昨晚神志不清,可你是清醒的,我不需要对你负责。”
赵之寒伸手,骨节分明的手轻易的把她抓着盖住身体的被子抽掉,然后手一扬,白色的被子被扔到了地上。
他灼热而肆意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刻意将语调放得平缓,“你的身体,我角角落落都看过了也碰过了。”
一只膝盖跪在床边,俯身把赤条条的女人困在双臂之间,她的身上到处都是被他任意肆虐过的淤青和吻痕,青青紫紫深深浅浅的遍布在各个地方。
昨晚他给她洗澡的时候看她疼得一抽一抽的还恨不得抽死自己,不是她被下药,而是他一直忍耐压抑的欲.望好不容易得到释放的机会,几乎是丧心病狂的压着她一遍一遍的要。
她当然不知道,禁欲二十多年的男人,之前没有尝过女人的味道,这一开荤就食髓知味,又加上愤怒,和之前是个男人都经不住的刺激,不玩到尽兴,他根本没打算放过她。
更何况,她的味道,很好很好。
现在看着她这张脸,赵之寒只觉得爱极了又恨极了,“我昨晚没有把你弄死在我身下,似乎有点失策了。”
宝纯半仰着的脸蛋上红白交错,她将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小心的往后退,“我们都是成年人,你别这样。”
赵之寒低头,亲昵的吻上她耳下的脖颈处,喷洒的热气带出一阵阵的瘙痒,似笑非笑的开口,“昨晚说的话,你不记得了?”
宝纯抿唇看着他,不敢去闪躲他分明是调.戏的动作,唯独身体紧绷得厉害。
她的闭口不言让赵之寒的眸底掠过冷意,然而唇上的弧度愈发的深了,“你答应我,你会和他分手,然后嫁给我。”
他的气势太压迫了,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狼,只要她的答案没有让他满意,他就会扑上来将她撕裂得粉身碎骨。
宝纯的瞳孔收缩得厉害,她闭了闭眼,好半晌才重新睁开,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黑白分明的眸不闪不躲的直视着他,面无表情的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