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说完的时候,店里没有多少人,坐在一脸轻笑的瞅着我俩,仿佛巴洱说了一个和蒋青完全不相关的故事,就如同我听完了这个故事一样的淡然。
在看,定然是时间过去许久,才不愿意提起这个让人伤心的往事,我俩既然不长眼说起来了,那干脆就往事随烟过,当作不碍事得了。
幸幸的朝巴洱看过去,本以为说了怎么几天话应该是心有默契一点通的和我对望一眼笑而不语的隐晦。
唉,太让我失望了。
同在一个屋檐下,居然还没跟上我的节奏,还有那双动不动就会翻起来的白眼。
带着深深的嫌弃。
我怎么你了我?
巴洱鄙夷的目光毫不留情的溢满在眼角,甩了眼神一个‘你还是太年轻’的意思转过头去。
却是朝蒋青开了口:“蒋姐,这故事往后,你说,还是我说?”
!!!
还有后话呢?我故作冷静的看着巴洱,我想我三番两次的竖旗,都被这货拔的行云流水,这次更是毫不在乎的啪啪啪打我脸。
真的好么?
“哼,图样图森破啊,82年的大学生。”
诚然,这故事的后头我是一点都没猜到的,巴洱后来再听到我吐槽这个结果,总会惊叹道——那可是蒋青唉!
我不晓得她会把蒋青放在什么样的位子上,但这句话来说,估计巴洱便是标立了蒋青为榜样的。
嗯,那可是蒋青啊!
蒋青临走前只说了一句话,她说:“她店里的花,都是他家的。每一朵的种子都是她精心从她伯母那里挑选来的。”
对,就是她,伯,母。
就是他,妈。
蒋青就是蒋青,蒋青说喜欢他,就是喜欢他。
蒋青说,不喜欢他,那就是真的不喜欢了。
蒋青证明不喜欢他,就不同的花季,从这儿坐不到一天的火车到那个三线城市里,寻到他妈哪里,唠唠家常,找点花种,就这么简单。
见到他,自然是十有五六。
打招呼的是蒋青,说话的也是蒋青。
这时候的蒋青,再也不会因为他的声音,语气,或者某个字而想入非非。
说起来最关心的一句话是看到他青梅竹马挽着他胳臂的时候,才将不久前剪到齐耳的短发,扬起个自信的笑道一句——今年的雏菊可不适合做书签。
言罢,潇洒的踏出去。
再不回头!
当然,蒋青不只是会来这里,大江南北她也经常跑,什么地方盛产什么花,她都会去找,适应这里的便养着,不适应的就扔了。
随性。
这就是蒋青了。
她说,再没男人能入他眼。
她说,她是讲情话的不可能小姐。
“你们在讲故事?”蒋青忽然说话,面前放着蒋青亲自下厨做的扬州炒饭。
好吃的异常,这贤妻良母,又能赚钱,还能做饭,当真是家庭必备!
抬抬眼,刚想回答蒋青的话,对上巴洱的眼神:“唉!我说巴洱,你敢不敢换个眼神瞧我?”
巴洱从来都不会在意我的语气:“那就请咱们咖啡馆的82年的大同说说,想起来什么龌龊的事情,或者做什么龌龊的事情,不要都用那一种眼神了!容易让人知道你的想法知道嘛?”
还特意给我杯子里加了点水,语重心长的调子,为什么让人感到不爽。
“这叫单纯!呸,这叫城府不深!”当即反驳起来,虽然没用。
至少,我学会了说不!
嗯!点头,点头!
“喔!城府不深。喔,单纯。”巴洱点着头,外加脸上得逞的笑意。
我意识到什么!似乎,被阴了!
“那啥!那啥!我是说,我心里根本没有想什么龌龊的事情!刚刚只是单纯的表达,我其实还是,纯真善良的事实!”
“丫!还纯真善良,还事实,那来说说,你刚刚纯真善良的时候在想什么?”
“咳咳!”老子可是写小说的,老子最会的就是胡邹!“那啥,刚刚嘛,在想····”
“嗯哼?”巴洱就差一对恶魔翅膀,背上恶魔角,带箭头的尾巴!这一脸笑容,不用伪装,简直丧心病狂!
不过这脸不错,还是具有很高的诱惑性的!
“大同,你刚刚的眼神又出现了。”
啧!跑偏了!
“嗯!”豁出去了!反正死不了:“我说蒋青人妻属性爆棚!适合娶回家!不像某人!嘴上····”
“你说什么!?”巴洱笑了起来,额,冷笑。
手里的勺子不小心弯了起来!那个筷子怎么也断了!
我说,巴洱,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学过跆拳道,应该早点告诉我,我绝对不会说这些的。
“我错了!!!”
“长胆子了是吧!老娘白收留你了,白给你讲故事了!我告诉你,今儿早上六点多跑我这撒泼还没找你算账呢!····”
额···
后面的事情大家就不用看了,依我大同多年处事经验,这点小吵小闹不是问题,不就是吵架么,不就是说错话了么!
“周大同!打扫完院子,赶紧过来说故事!就你要说的多!”
“好好好!”我早就准备好了,不就是故事么?我分分钟给你胡邹出几个来!
巴洱桌子上放着三杯咖啡,还有一杯是蒋青的,她说要在听一个故事,来拟补听到的第一个故事是她自己的遗憾。
“停婷!搞个规矩!”
“啥?”这小妮子又图谋不轨!
“故事!不能是编的!不然没意思!”
我,真是,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咳不出来,咽不下去,非要呛死:“我,我要是能编出来故事,还,还来你这儿么?”
巴洱端起咖啡朝屋子外看看,已经到了晚上,今天是十五,月亮挺大的,屋子里有能媲美白天的夜光丁达尔。
完美的无视我。
蒋青也笑起来:“我说也是,就说真实的故事把,编出来的真没意思呢。”
“那我想想?”
“别说什么结局各奔两方的,我要大团圆知道么。大!团!圆!”
“丫!你还挑!?”
蒋青又点点头:“是啊,晚上了,说点开心的吧~我的故事就太不好。”
“好,好,我想想,我想想。”
巴洱这次意外的在咖啡里放了糖,勺子碰在杯子上,发出脆响:“对了!你这五个故事都要!”
“又得寸进尺了不是!蒋青你瞅瞅她,你瞅瞅她,不,你说说她,得寸进尺还能行么!”
说起,这个五个故事。
呵呵,**还不是因为中午说错话,为了息事宁人,自行把一个故事提高到三个故事,顺便,外加打算院子卫生一个月!
“好了好了,巴洱,不要为难他了。”还是蒋青说话有用,巴洱一下就老实了。
···
···
“你故事呢!?”巴洱忍不住问了起来!
“这不再想嘛!急啥!”
“你都拖六个省略号了!”
“好,好,好来讲一个故事,叫做,隐形的陪伴者。”我意味深长的开了口,想象着二十世纪忧郁贵公子的气质。
“然后呢?”这次是蒋青问的。
“然后大家都不要说话,让我互为,隐形的陪伴着。”
“滚!”
“得得”我知道这个结果,先问起来:“我说,你们玩微博吧?就那个新某浪的。”
“喔,玩啊。”巴洱拿出来手机,粉丝不少一千多,哼,跟我这个专栏作家比还是不行的,哼,我可是万粉大神!
“是这个吗?”
蒋青拿出手机,翻了几页给我看。
呵呵,也就是五万多,擦。
“这个故事,就是我朋友的故事,我将他定名为,隐形的陪伴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