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殿内,一道泛着微波的隔音结界将太一道人和晓梦大师笼罩其内。
对于太一道人刚刚所说的晓梦大师,过于惊讶,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仙道贵生,无量度人。以我之德行去感化他人,以我之能力去辅助叙述他人,以我之学识去教导他人。所以对这萧轶然之事,如若收入门中重于教导便是。”见晓梦大师稍稍平静后,太一道人说道,而手臂又在虚空中一挥,结界化为点点星光消散开来。
“谨遵掌教师兄。”许是对于刚刚太一道人所说有关云门秘事,太过惊讶。只见晓梦大师起身拱手道。
太一道人望着眼前的师妹,道:“当初,我刚接任掌教之位时听闻此事,比之你的神态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呀。师妹莫要将此事挂于心上,只需记住云门正是凭借此才得以立足修真界。”
“晓梦谨记。”
“这批弟子招收结束后,我将闭关修炼,门派之事就交于你与各师兄弟了。”望着晓梦大师,太一道人知道唯有时间才能让其完全接受云门秘事。
“此六块玉鉴你分发给众师兄弟吧。”紧接着,太一道人拿出六块菱形的玉鉴,递给晓梦大师,并对其说道。
玉鉴乃是修真界之中记录之用。为保密,记录之人会在其烙上不断变化的精神力波幅,只有将自己的精神力调整与玉鉴之上的所刻的波幅一致时,方能看到玉鉴之中所记录的东西。
六块玉鉴入手,只觉一阵冰凉之感。绝不是一般玉鉴比拟。当下晓梦大师不敢耽误,起身拜别。
“云门……”太一道人望着晓梦大师离开的背影,轻声叹道云门二字,其他也不多说便转身又望向那三清神像。
而这天,云门二宗四院的首座长老皆看到太一道人玉鉴上所传的话。
“重鸣传言,大劫将临。云门宗院,修为为重。见之及毁。”
……
温和的阳光普照在大地,伴随着和煦的微风吹拂过山顶之上。为修炼场的众人带来丝清爽。新的一天已然拉开帷幕。
修炼场的一角分布着各个青年,或两人、或三人、或独自一人分散坐在地上,共约有二十来人。此众人正是来参加云门新弟子招收大会。
距晓梦大师上次呵斥走一名青年已过去两天,但晓梦大师凌空御剑的修为却给在场没有接触修真的青年们以向往,当下虽有枯燥无聊的情绪,却也不敢大声的宣泄出来,只得静心等待。
“天翊,你看他们干嘛?”林惊语指着场中云门弟子问道。
只见场中云门弟子此时各自站起身来,分为两列,分站修炼场的左右两旁。
“快站起来,掌门将要来了。”一名站的稍近的弟子对着罗天翊一伙人说道。
一听闻云门掌门马上要来了,当下这些参加招收弟子大会的青年赶忙分列两排站好。
“终于来了。“罗天翊心道。
而位于一旁的林惊语也收起那玩世不恭笑容。
紧张而严肃的神情都印在了这些人的脸上。
此时,众人眼光被远处天际间数个小黑点所吸引,只见其正慢慢靠近。
“哪是什么?”
“不知道。”
“御剑飞行,那是御剑飞行。”
位于罗天翊身后的人群中传来惊叹之声。
“安静!”一声呵斥,还是刚刚那名弟子,眼神微怒的看向众人。
呵斥后,罗天翊身后便安静下来,再也没人敢说话。
“天翊哥,那就是御剑吗?”一旁的瑾萱轻轻碰了碰罗天翊小声问道。
对于瑾萱的问题,罗天翊从来都是耐心解答。当下轻声回答道:“不错,那就是御剑飞行。在最前面的是云门掌门太一道人,后面是二宗四院的长老和一些弟子。”
“好厉害。”瑾萱羡慕的轻声叹道。
而一旁的林惊语听闻罗天翊所说的那些人后。当下一惊,要知道,自己有学过一段时间修真,看向那小黑点也只是模糊不清的人影而已。心中不由便对罗天翊的修为和身世更加好奇。
而在罗天翊说完后。一束目光看向他,正是那沉默寡言的萧轶然。
说话的功夫,远处的黑点已到近前。正是太一道人带领着二宗四院的首座长老及数十位弟子。
“嗒、嗒、嗒……”脚步轻声点地,众人踏下仙剑。
只见站在正中为首之人,身着一袭墨绿色道袍,道骨仙风,双目微润但却似洞穿事物一般。正是太一道人。
在其身旁的众长老,罗天翊也只认识阴院长老晓梦大师。
“掌门。”站立于左右两边的弟子恭敬的齐声道。
说完后,众弟子眼神却是有意无意的向位于长老身后的那数十位弟子当中看去。
只见一道人影站在那,白衣如雪,微风轻拂雪白的长裙,犹如一朵风中雪莲,洁白无暇。那人只是静静的站在弟子中间,清冷的目光静静的注视着前方,没有一丝情感波动。此人,不是赵秋月,又是何人。
“罗天翊,拜见掌门。”看着云门如此阵势,罗天翊微微愣神后赶忙上前一步拱手道。
罗天翊的话也将在场弟子的思绪拉回现实。
“瑾萱,拜见掌门。“见到罗天翊说完,瑾萱也赶忙拱手道。
“林惊语,拜见掌门。”一时也被赵秋月所吸引的林惊语回过神来,道。
……
“萧轶然,拜见掌门。”当大伙都介绍完后,沉默的最后一位萧轶然不快不慢的说道。
望着面前站的一伙青年,太一道人略有欣慰的点点头,尤其罗天翊能在转瞬之间稳定心智的介绍自己,并将在场弟子的思绪拉回现实。太一道人不竟多看了几眼这名叫罗天翊的青年。
“诸位投我云门,实乃幸事。今日招收弟子只选六名。望各自发挥实力。”太一道人简短的说道。
随后,太一道人身旁站出一人,太一道人对其微微点头。
只见此人身着一袭紫色青衫,眼神如同鹰眼般锐利。身材极为纤瘦,仿佛一阵稍大的风便会被吹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