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走进包间内,里面已经坐着三个男人,圆桌上也早已摆好酒菜,他们并没有吃饭,而是抽着烟闲聊着。
“来了,来了就坐吧”,其中一名长得有点大肚便便的男子脱口道。
其余两名男人也坐在原位没有起身迎接,扫了四名女生一眼,当落在安安身上时,迟疑了片刻,便自顾抽起了自已的烟。
四名各怀心思的女生慢慢围坐在了酒桌边。
首先,陶亚娟面带笑容站了起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王导演”,她又指着另两名男人介绍道:“这是制片人白先生和胡先生”。
胡先生掐了烟头说道:“小陶给我们也介绍介绍你的这些朋友”。
陶亚娟连连点头,分别指着每人说道:“这是钱琴琴,这位是朱梦莲,这个叫安安”。
三个女生乖乖坐在那儿,也没敢插嘴。
白先生点了点头说道:“年轻人就是不一样啊,就是有活力,有朝气”。
王导演晃了晃手,示意陶亚娟坐下。
“饭菜都快凉了,咱们边吃边聊”。
见众人都不动筷,王导演首先吃了起来,众人都纷纷吃了起来,只有朱梦莲和安安有点拘束。
“吃吧,没事的,王导演他们为人都很和睦的”,陶亚娟说道。
她俩也不想被另眼看待,慢慢吃了起来,只是安安小口小口吃得小心翼翼。
王导演嚼着口中的食物,慢慢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影视学院表演系的学生,所以表演方面你们并不差”。
接着,他们又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坐在那儿的安安心里都有些不耐烦了,她也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胡先生很是客气的说道:“桌上放着白酒和红酒,你们应该不喝白酒吧,还有红酒呢”。
距离红酒摆放最近的钱琴琴将一瓶红酒拿在手中,目光瞥了陶亚娟一眼,迟疑了片刻,就分别在自已和其他三名女生面前的高酒杯中每人分别到了半杯。
三个男人极有默契地相视一笑,王导演手举酒杯:“来,大家一起走一个”。
安安对在这样的酒席上喝酒还是微微有点抗拒心的,但是禁不住自已一个人不喝会显得鹤立鸡群,好像不合群似的。
安安最终也端起酒杯,小小抿了一口。
这好像是仅仅是一个开始,随后不断喝酒,三名男人越聊越嗨。
“我现在正在确定女主角的最终人选,但是竞选的女性却不少,到底该选哪一个我也很为难啊”,王导演扫了四位女生几眼别有深意地说道。
“王导,你看我行不行啊”,朱梦莲壮着酒胆问道。
王导演目光停留在朱梦莲身上:“你呀,身材还不错···”
“呕···”
忽然安安将头伸在桌下一副要吐的样子:“我肚子好难受,要吐啦”。
旁边的钱琴琴急忙闪躲,生怕吐到自已身上,其余人也是一副嫌弃的样子。
“洗手间在哪儿,我去一下洗手间”,安安离开座位作势想找洗手间。
眼看安安一个人要走出包间,王导演眼神示意陶亚娟跟着出去。
陶亚娟并没有过去搀扶安安,只是一个人打开门走了出去,安安抱着肚子也跟了出去。
走进了洗手间安安就进了厕所,陶亚娟站在洗手间门口等候着。
关好厕所门,安安转眼恢复了正常,她摇了摇有点发昏的头部,迅速拿出手机,找到叶晨,打开短信发送页面:
你现在有事吗,能不能来枫叶酒店帮我一下,安安。
当安安看到王导演看着朱梦莲的目光时,她心里倏然一惊,这和当初那个黑肤男子看自已的目光多么相似。
再联想到不停喝酒的众人,安安心里出现一个非常不好的念头。
安安站在厕所里焦急拖延着时间。
有了上次不随时带手机的教训,叶晨一直将手机带在了身上,安安一发出信息,叶晨第一时间就收到了。
他马上马不停蹄走出出租屋向目的地赶去,跑出校园叶晨站在马路边就准备堵辆出租车,叶晨还没有伸手示意,忽然一辆出租车就停在了叶晨面前。
着急的叶晨也没顾那么多,直接打开车门就坐了上去。
“看你一脸急样,又出什么事了”,司机说道。
叶晨一听这话还有点纳闷,抬头一看后视镜:“是你啊,快开车吧,我女朋友好像又遇到危险了”
车子马上开动起来。
“你女朋友又遇到什么危险了”。
叶晨摇了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她只是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说是在枫叶酒店,让我去帮忙”。
“唉”,司机叹了口气。
“上次太感谢你了,对了,我上次的车费还没有给吧,这次一次补齐”,叶晨说道。
“你不说我都快忘记了”,司机认真开着车说道。
叶晨目光忽然看到前面的一个工作证,不由说道:“你叫路强?”
“工作证上写得很清楚呗,那就是我”,路强笑道。
路强的开车技术不错,开的又快又平稳。
没有多久,车子就停在了枫叶酒店。
叶晨下了车爬到车窗边正准备问问路强两次的车费总共多少钱,却没有想到,路强也下了车。
“我和你一起上去吧,现在活也不是很多,如果真有危险我也能帮一把”,路强看了叶晨一眼,率先走在了前面。
事到如今,叶晨心里何况也没有底,于是他便没有拒绝。
“给你车钱”,叶晨急忙紧跟了上去。
“车钱再说,救人要紧”。
安安为了安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她插好厕所门闩,直到叶晨赶来之前她就不准备出去了。
陶亚娟见弄不出安安来,只好跑回包间悄悄通知了王导演等人。
而王导演的意思就是坏了门也得给我捞出来,岂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于是陶亚娟和钱琴琴来到洗手间。
她们开始试图花言巧语骗安安出来,但心里有了防备的安安怎会容易上当。
最后两人撕破脸皮硬踹起了厕所门。
所谓的厕所门只不过是一块薄薄的木板,安装在里面的插栓也很简单,二人没踹几脚,厕所木板眼看就摇摇欲掉。
钱琴琴和陶亚娟先前的巧言令色早已消失,只有两张显得阴沉恐怖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