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形势不能发作,哆夺心中烦闷,轻哼一声咬牙看向一边,恨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什么好得意的。你看着吧!三年后,我就不信我水清赢不了你绯夏!”
“噢!?”挑眉,斜眼去看哆夺“就这么有自信,三年后一定可以胜!?”
“来日方长,总有一天。哼哼~”接下去的话化做两个重重的冷哼,立时激怒了南柯。难道打仗只是为了他哆夺大爷好出一口恶气?他有没有想过,这样没完没了的打下去,要死多少人,要花多少钱?他大爷的!?
她可是来自和平年代,最是看不过血腥和杀戮,特别是,为了自己一已之私而发动战争的人!
南柯坐直了身子,看着哆夺,正色道“那我也告诉你,来日,你开始征战绯夏的日子,也是你将来帝王宝座不稳之时!“
“嗤。。“哆夺不屑一笑,撇了撇唇角,嘴角冷冷的弧度好似挂着---胡扯,二字。
“你连年征战,征兵无数,田地耕,地无人种,水清民不聊生,饥民遍地。你想过没?“南柯顿了顿,看着哆夺微微的愣怔,她接着道”再者,若干年后,水清如再出兵绯夏,你想过没有,谁会出征?若你自己出征,那京中空虚,你可放心你的那些兄弟们,呆在京中生事?若是由你的兄弟们出征,你可放心让他们独揽雄师百万?“
“嘶。“哆夺心里动容,眼角抖了抖,嘴硬道”父王、国师,岂会不管我?!“
“你父王、国师,都有老去的一天,而你,和你的兄弟,年轻力壮。若说熬时间,谁会赢?“南柯微微向前探身,眼睛深深看到哆夺眸底,一丝惊慌和无错,都落入南柯的眼中”国之根本不稳,且你又失民心,你想想,王座岂不岌岌可危?“
一多冷汗滑落哆夺额角。
“你。信口雌黄!”
“眼前的良机莫再错过啊!?”不理哆夺,南柯好似喃喃自语一般,松了身体,斜斜后靠在锦垫之上”和谈之时,你只要与绯夏示好,两国签订盟约。到时候,有了绯夏这颗大树做依靠,再加上仁政。”
“哼~原来你是绯夏的说客!”哆夺横过眼,看着南柯狐疑、猜测,还有那份不信任,从眼底溢出。
怎料南柯轻蔑一笑,索性闭上眼睛,不再多言。
为帝王都本就多心,再解释,怕更惹哆夺疑惑。反正,话已至此,他信与不信。全由他自己决定。只要降书签了,这战事就算完了。她南柯也要卸甲归田,抱美人。
噢!不不!是抱银子去了。反正绯夏和水清都不是久留之地。她啊~~~早就想好啰!要去嘉岚,那个传说中的女儿国。置个田地,谈一场恋爱,然后,结婚生子。再也不用成别人暖床的通房,不用整天担惊害怕!
越想越美,身子慢慢下斜,靠在软软的靠枕上‘冥想’。随着马车的前行,南柯的身子随之有节奏的慢慢摇摆。接着,她的意识慢慢开始恍惚起来。
眼前,是一座漂亮的庄园,满目绿意,直逼心田;庄园里,可爱的小孩子在里面撒欢、飞奔;房子里炊烟袅袅,晚餐的香气远远的传过来,催得有些空落落的肚子里,馋虫打起架来;起身飞奔回去,见到满桌的美食,勾得南柯食指大动。方要下口。
嗡。一只苍蝇飞过耳边---好呱噪。伸手,一掌拍死。
“唉哟。”安喆捂着半张脸,一声大吼,震得南柯从睡梦中醒过来。茫然的看着渐黑的天色,脑子里,却还留恋着梦里那一桌的美味。
“南柯,你搞什么啊!”
看着安喆郁闷心塞的样子,南柯愣了愣,想到了刚刚的那只苍蝇。
呃。她忙跳下车,连作揖带道歉的“大哥大哥,我在梦游了。我不是故意的。“边说,南柯边耸鼻子,什么味道,好香啊!
安喆抬手指了指后面“叫你吃饭,还要被你打,真是什么世道!“轻轻的抱怨,原想获得南柯撒娇、卖盟安慰一番,没想到,南柯一声欢呼”有吃饭!太好啦!”一个箭步,朝篝火冲了过去。
几个树枝交错搭起一个简单的烤棚,竹枝上,几尾青鱼烤得正好;篝火边,是几个半熟的红薯,一阵阵引人犯罪的香气,惹得南柯直咽口水。细细想来,早上出门,一觉睡到现在,都没吃过什么东西!
“唔。。”她讨好的盯着梦昀烤鱼的手,流露出渴望的表情。
可偏生,梦昀正不急不徐的转动了树枝,折磨得南柯眼睛发绿,狂吞口水,就好像,馋嘴的狗狗讨好的摇着尾巴,祈求分食一般。
“你和哆夺说了这么多,想干嘛!?”
“化干戈为玉帛啊!”南柯心不在焉的继续盯着梦昀,两束目光直把梦昀也瞧得越来越不自然起来。
“算了算了!瞧她饿得,你就别逗她了!给他吧!”接过梦昀手中一串烤鱼,递给了南柯。南柯顾不得烫,直往嘴里塞。引得安喆哈哈大笑。
“粗鄙!”低喃的声音从左边来。南柯转头,哆夺正慢慢走来,在她身侧落了座。
“哼~你懂什么。这叫野趣,你懂不懂。”懒懒飞了哆夺一个眼刀,继续攻占烤鱼“而且,会下厨的男人很有魅力噢!你会吗?“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南柯嘻皮笑脸看着哆夺,做了个脸鬼,转过头。却遇上梦昀闪闪的目光,或许是篝火的关系,彤彤的红光,照得梦昀脸上有些隐约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