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钱老板手一缩,南柯拿了个空,南柯惊诧道“钱老板,您这是。?”
“额。”钱老板一愣,脸上复又挂了笑容“小哥,既然价钱好,您不当么?”
“唉~”南柯眉尖深锁“不瞒掌柜,我这次出来办事,行李都被人扒了去,只剩了些零钱和这块玉佩。所以,我是想先来估个价,心里有个底。等到真的山穷水尽了,再当了此玉。”
“一一!”钱鑫撇了撇嘴,这臭小子,拿了这块好东西竟然要走,这这。。这不是要馋死他么,不行,不行,这么块好玉,价值连城,他一定要把它归为已有,否则,他晚上睡觉都不香甜了“那小哥,敢问你现在在哪处落脚?”
“唉~~”南柯叹气道“才进城,还没来得及找落角地呢!”
“那不如。”钱鑫转了转眼珠,计上心头“要不,您就住我这儿怎么样?”
“住您这儿。”南柯故做惶恐“那怎么行,您这可是当铺,要做生意的,不成不成。”
“唉。。”钱老板笑道“出门四处皆兄弟么!而且,人与人也讲究个缘份。您受了难,到我店里来,我们就是缘分。既然这样,还不容许我帮一把?”说着,钱老板从柜台后面绕了出来,拉住了南柯的手“这店铺后面是我家,幸好还空着几间房。你说这空着也是空着,小哥如不嫌弃,就先住着吧!”看在这块玉的份上,他也不能把这肥羊往外赶啊~要不然,若是他跑去别处,寻了一家当铺,可就没他钱鑫什么事了!
“感谢感谢!掌柜,您真是好心呐!只是。”南柯故做为难状“您这房钱怎么算啊~我身上的银两可是,只勉强够住个丙字号房的。”
“小哥哪里话来。常言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再说,我们这么有缘。”看着眼前这二愣子,钱老板满脸脸笑心里道:有你这块玉在我还怕你白吃白喝么。
“掌柜,您真是好人。”南柯也就打蛇随棍上,故意道“但是,我也不能白住您的房子。这样,这玉佩就放您这儿做个押。我最多住个五天就要上路,到时候,我再给您算房钱。如若到时候不够。”南柯踌躇了下,拉了钱掌柜的手“您放心,我还有一个祖传的碧玺,幸好随身带着没被抢了去。”
“哪里哪里!”听到还有好东西,钱老板早已笑得见牙不见眼,这小子,看着一幅读书人的穷酸相,没想到,好东西可真不少。好吧~那他真要好好伺候伺候他,得让他把身上的好东西全给留下来“您爱住多久住多久,这都没关系,尽管把这儿当做自己的家来住就好!”边说,钱老板边将南柯往后院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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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板的后院还真是不小,南柯粗粗一看,一溜矮平房,七八间的样子;可房间虽多,却是冷冷清清,没半点人气的样子。
“老婆子。”钱老板扬声道。
“唉。”一个胖胖的女人从朝南房间里走了出来,见钱老板热情的拉着南柯,神情一怔“这。是谁啊?”
“我是。”不等南柯开口,钱老板忙介绍道“这是我的朋友,来小住两天。”说着,侧过身,朝那胖女人一阵挤眉弄眼,转头,向南柯介绍道“小兄弟,这是拙荆。”
“钱夫人,您好您好!”南柯忙躬身道“我要在此处叨扰几天。”
“哪里哪里。”钱夫人看到丈夫的脸色,想着丈夫平时一毛不拔的做派;又听到丈夫说眼前这小白脸要在家里住几天,心里已略略猜到了几分。“家里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我这就将东间打扫出来给小兄弟住。”说着,钱夫人挽起衣袖,去了东屋。一时间,忙里忙外,新被褥、枕头尽往东屋里抱。
钱老板则请了南柯去厅里喝茶,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不过多时,钱夫人便将东屋收搭出来,请了南柯过去。
瞧着南柯进了屋子,钱夫人将钱老板拉进房间,密语道“老鬼,怎么回事?”
“瞧。。这个。。”钱老板献宝似的的从怀里拿了那块玉佩出来递到钱夫人面前。见着玉佩,钱夫人对着光亮照了照,瞬间眼里发出狼光。
“看到没,好货啊~上等的和田玉,当中又有几点血珠,真真是宝贝里的宝贝。这。。”钱老板冲着南柯那间东屋呶了呶嘴“从那个穷酸身上得来的,而且,没花一点银子。”
“啊~”钱夫人听得眼睛发直“没花银子,真有这等好事?”
“当然!”钱老板又向穿外东间看了看,瞅准了南柯在屋里没有出来,这才小声说“他出来看亲戚,这兵荒马乱,路上遭了抢,包袱都没了。所以,拿了这来估个价。你说说,我怎么可能把这头肥羊给放跑了。”钱老板看着钱夫人直点头赞同的样子,心里禁不住的得意“你这两天,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我们好吃好喝好招待,到走时。嘿嘿。”钱老板奸笑两声“等他走的时候,来个总算帐。听说,他身上还有好东西呐。到那时,我们想办法把那些个也一起弄过来。”
“老鬼,这成不成啊?”钱夫人一时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告官啊?不要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
“早打听过来。他啊~”钱老板朝东间呶了呶嘴“连良民证都被扒了,还拿什么去告官啊~再说了,他要去告官,正合我意,通知咱小舅子一声,打他个五十军棍,到时。哼哼!还不让他乖乖就范。”
“嘿嘿~~”钱夫人坚起大拇指,耸肩奸笑道“老鬼。高,真是高啊~”
“那还用说。”正说着,钱老板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身朝屋外走去,临走还不忘回头道“老婆子,还不快去弄点好吃送过去,好好招待招待我们的贵客。”说着,钱老板朝东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