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我们为什么不要这柄刀?价钱又不是给不起!”子眠挪到南柯身边,小小声的说。看着那男子嘴角微勾,南柯断言,这话已被他听了去。
“价钱是出得起,但是这刀不值这价啊!”南柯转头对着子眠眨眨了眼“一把镶满宝石的小匕首,一不能上站场杀敌;再者,若是放在鞋套之内,那得多膈应啊!”
“恩恩恩!”子眠一气的点头。南柯继续道“这东西,也就买给女孩子,放闺房里玩玩罢了!”“可放闺房不是煞气重么!”子眠已知南柯是故意这样说,所以顺便接口,两人一搭一档道“若是未出阁女子放了这东西在房间,恐怕是要挡了桃花可是惨啰!话说,这漂亮装饰是小,一辈子嫁不出去才是大事!”
子眠与南柯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直将这柄匕首说得一无事处,直叫那男子站在一边,气得青筋爆跳,头顶冒烟。
“你,你.”他伸手点指南柯,语声已失了刚刚的清冷。脸上柳眉倒坚,到是多了一分闺阁女子斗嘴时气恼神情。
“我怎么了?”南柯伸手挡开他的手指,脸上换上一副痞痞的笑颜,朝他眨眨眼,好似将她调戏一般。
看着那‘男子’面色酡红,南柯心下好笑。女扮男装,这一点儿都不像啊!
‘男子’似是无力还嘴,心下怒极攻心。‘噌喨’一下拔出手中匕首,点指在南柯鼻尖!
“唉哟哟!”老板看这架势不好,急的上前就拉那持刀‘男子’。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闯进几名大汉,呼啦一下围在‘男子’身边。这几人均是黑衫长裤,背后背刀,一副武生装扮。
其中一人看到掌柜拉着‘男子’手臂,不问青红皂白手上用力在掌柜身上一招呼。‘蹬蹬蹬’被逼得急退,几个踉跄,直跌到门边方才定住身形。
“怎么着?”南柯怕子眠有闪失,伸手将她护到身后“京都乃天子脚下,乾坤朗朗,怎么着,你还准备动刀杀人不成?”南柯抬头挺胸不退反进,逼上一步,那刀尖就在南柯鼻尖,她却好似连眼皮也不眨上一眨。
“要知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如果把我给杀了,你还想全身而退吗?”
这姑娘明明是女儿身,却是男儿装扮,显然不想暴露了身分。再看她出门在外不仅身边有护卫,而且出手极为阔绰,二万的银子出手,眼睛眨也不眨一下。想必她家世必然显赫!
但是,南柯脑子急转,偏偏,她又不识子眠。要知道若是京都贵女,怎会不识绯夏七公主李子眠?那想必是她来自外地。首次入京的土鳖!仗着有几个银子,便想横行!
“掌柜,烦你去报个官,就说这里有人聚众斗殴!”
掌柜此时已有此念,不等南柯话音落地,便想转身报官。他前脚还没跨出门槛,后脖领子便被人一把拽住,轻轻一甩。
掌柜圆圆的身子已经飞起,哐当一下撞在柜台。
“小.”果然,女子身后的护卫开了口。不过才说了一个字,便被那女子狠狠剜了一眼。到嘴边的话,在舌尖打了个转,才说出口“小公子!出门在外,老爷交待不可生事!”他弱弱的看了眼那女子,好像没有收刀的意思,那护卫又加了句“小主子来京是有大事在身,何必与这等粗人计较!”
那护卫倒也聪明,故意贬低南柯,好较那女子心里舒服!果然,女子神色稍缓,冷哼一声音,收刀转身。
掌柜在一边看得已是一头大汗,子眠却在南柯生后嘟嘟囔囔道“扫兴,真倒霉!”
“别放在心上!”南柯转身看着脸上气鼓鼓的子眠安慰道“出门踩到大便是这样的啦!”
“信不信我崭你满门?”身后冷冷的声音传来,有满满威胁的味道。
子眠听来叱之以鼻,南柯更是连眉尖也未动分毫“说话可要自数噢!你可要记得,我叫梦昀!记得来找我哈!”说着,回首飞一个媚眼。
“我叫李子睿!别记差了啊”子眠探出脑袋,伸舌朝那女子做了个鬼脸。气得女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绿。狠狠一声“走着瞧!”举步出店。
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掌柜的脸上又恢复了招牌式的笑容,他对着南柯、子眠点头哈腰的道许岩“今天真是多谢两位了!”
“谢就不用了!”南柯拉起子眠,抬手从柜台帐本下抽出几张银票,对着掌柜挥一挥“好处费!”
掌柜瞬时瞪大了眼睛,眼里闪过丝丝厉色。
“你的那柄匕首值多少钱,你心里明白!”银票一挥,扫过掌柜面门,不自觉的,掌柜脸上划过一丝心虚!
“这些,只是我帮你叫价的利钱!我们二一添做五!”见掌柜眼里闪过不甘,南柯笑道“若是你不愿意,大可报官,我们可请官老爷来评一评!”
掌柜脸上划过算计的精光,只是刹那间,又换上了那副老实敦厚的样子,抬手送客“客官,下次还请常来啊!”
“好说好说!”挥了挥手上银票南柯与子眠出得店去。
在街市转了一圈,将银票化成碎银,纷发给当地穷人。劫富济贫的感觉,让南柯心情爆爽,身边的子眠也是满脸喜悦。